林辰簡單的一句話,可謂石破天驚,在場眾人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簡直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就在他們都認為,林辰絕對死定了時。
轟隆——!
玄焱古樹腳下一聲巨響,他衝天而起,轉身便朝著天冥城的方向逃去,就仿佛老鼠看到貓之後倉惶逃命。
看到這一幕,除了林辰和卡西婭之外,其餘所有人,再次傻眼。
“這兩個家夥,跟著進入隕神洞也就罷了,我竟然被他們撞見!該死!我怎麼會倒黴到這種地步!”
玄焱古樹逃跑的同時,心中一陣怒罵,如果自己一直待在天冥城,即便被這兩個家夥撞到也無所謂,在天冥城動手的話,會驚動天冥神殿的其他至尊,自然有人來幫自己的忙。
卻偏偏是在自己離開天冥城的時候,被這兩個家夥撞見!
簡直是倒黴到家!
“這一回,絕對不會讓你逃走的!”
“山河畫卷!”
林辰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四麵八方的空間,猶如被風吹起陣陣漣漪的湖麵,出現山河虛影,狂暴的空間之力,猶如一個巨大的磨盤,在碾壓玄焱古樹的身體,他的速度立馬慢了下來。
緊接著,天地之間,染上金色的光輝!
“獄!”
金色光芒,猶如一條條無形的鎖鏈,纏繞在玄焱古樹的身上,使得他的速度,再次減緩。
一道人影從他身後追來,速度比他更快,攔在他的麵前,是背後有著雙翼的林辰。
“我們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就見麵了。連話都不說一聲就想逃走,你還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林辰一臉笑意。
他這次過來便是為了尋找玄焱古樹,實在沒想到,還未到天冥城,玄焱古樹就自己出現在麵前。
原本還想著,玄焱古樹若是有天冥神殿的至尊幫忙,那麼想要抓住他,會很困難,沒想到這家夥,竟是自己送上門來。
玄焱古樹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地盯著林辰。
下方光明神教和天冥神殿眾人,眼睛滾圓,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玄焱古樹見到林辰和卡西婭,第一時間便要逃走,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情況,眼下林辰將玄焱古樹攔下,再根據他的話來推測,也就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玄焱古樹,竟是見到對方之後,嚇得想要逃命!
“不……不可能,他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勢力,隻是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把天冥神殿的至尊,嚇得轉頭就跑?”
薛慶錯愕地望著半空的一幕,口中喃喃自語,目光落在林辰身上,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發現此刻林辰身上的氣息,讓他的靈魂深處湧出恐懼感,一個念頭在他腦海浮現,隻是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能夠把一名至尊嚇得轉頭逃跑,唯一的解釋,是他的實力要比對方更強!也就是說,他也是一名至尊。”
陳佩鈺看起來要比薛慶冷靜一些,心中卻也是翻江倒海,她看了卡西婭一眼,見卡西婭神情平淡,似乎眼前的一幕,是理所當然的。
‘她知道這人是一名至尊!我之前的想法,實在可笑,竟然還認為這男人配不上她。現在看來,真正愚蠢和自以為是的是我們這些人。
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隻怕是也沒那麼簡單。怪不得之前懶得搭理薛慶,薛慶打她的主意,那才是真正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玄焱古樹盯著攔在麵前的林辰,怒道:“小子,彆以為我上次逃走,是我真的怕了你。我隻是不想和你拚命,若是拚命,我們間到底誰生誰死,還不好說!”
“還不好說?”
林辰咧嘴一笑,搖頭道,“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轟隆!
他身前的空間炸開,一道黑芒飛向玄焱古樹。
玄焱古樹臉一沉,手握長劍,長劍刺出,青色劍氣如虹,與那道黑芒碰撞在一起。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黑芒倒飛回來,林辰伸手抓住,原來這黑芒便是軒轅槍。
林辰背後羽翼扇動,瞬間出現在玄焱古樹麵前,長槍纏繞黑色烈焰,砸向玄焱古樹的腦袋。
“焰靈魔體!”林辰低語,身體化作漆黑火焰。
玄焱古樹體內湧出青色烈焰,同時還有一股盎然生機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他長發狂舞,猶如魔神,持劍去擋,卻是沒有任何懸念的被砸落到地麵。
轟隆——
地麵震動,被玄焱古樹砸出一個巨大凹坑,狂暴的能量餘波湧向四麵八方,將不遠處的許多人吹飛出去。
“退!快點後退,不要離得太近,這種級彆的戰鬥,一被波及,命就要沒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光明神教和天冥神殿的人,都朝遠處竄去。
“吼——!混蛋!”
飛揚的塵土之中,傳出玄焱古樹憤怒的咆哮聲。
他披頭散發,無比狼狽。
他的身體化作青色的火焰與液體般的能量,體積極速暴漲,眨眼間變成一顆小山般的巨樹,無數泛著寒光的樹葉脫離樹枝,飛向林辰,途中燃起青色火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火海橫推向林辰,無比駭人!
“眼下的你,同時受到‘隕聖山河圖’和‘獄字訣’的壓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不如老老實實認輸,給出足夠的玄焱果,或許我就饒你一命!”
暗紅色的“焱魔甲”出現在林辰體表,他舞動手中軒轅槍,將一片片飛到麵前的葉子砸得粉碎,四散的火花撞在“焱魔甲”上,卻是根本傷不了他絲毫。
“林辰,小心些。這家夥狡猾得很,他很有可能,是假裝和你打鬥,實際上卻是想著逃跑,就和上次一樣!”
下方,傳來卡西婭焦急的聲音。
“不死不滅,萬花生佛!”
卡西婭剛說完,就聽到玄焱古樹的冷喝聲。
聽到這聲音,卡西婭神色驚變,上一次,玄焱古樹便是用這手段,從林辰麵前逃走,若是這一次還被他逃走,再想要將他抓到,怕是基本就不可能了!
林辰一臉平靜:“同樣的手段,你以為,有可能從我麵前逃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