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師弟,不知道宮主現在是否在裡麵?”
一行人抵達丹清宮主殿的大門外,洛霖客氣的詢問一個在門外看守的青年,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便讓對方幫忙傳話,說自己有要事稟報宮主。
沒一會兒,那青年回來,將幾人帶了進去。
前行了上百米的距離後,幾人進入一個古老恢弘的大殿。
大殿內站著一個背對林辰幾人的男人,他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柄長槍,站在那兒又像是一座雄偉的高山,雖然沒有什麼淩厲迫人的氣息,卻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
在林辰幾人進入大殿後,那男人轉過身來,是一個氣質儒雅的英俊中年人。
這人正是丹清宮的宮主石羿。
“宮主!”
“宮主!”
……
那將洛霖幾人帶來的青年自動離去,洛霖、柳雲露和皮承運則是連忙恭敬開口,洛霖和柳雲露的表現稍微好一些,皮承運則是緊張得有些哆嗦,以他普通弟子的身份,平時是根本沒有機會和石羿麵對麵交談的。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石羿臉上帶著儒雅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丹清宮宮主,而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師。
林辰看著石羿,心中凝重,和當初看墨老一般,他完全看不出眼前這人的深淺。
丹清宮的宮主,是處於整個天闕星最頂端的存在之一,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而林辰此時卻覺得對方仿佛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便是最可怕的了。
“宮主,這人偽造我丹清宮傳承弟子的身份令牌,假裝傳承弟子要去見薛長老,我懷疑他有著什麼巨大的陰謀,所以將他抓來見您!”
洛霖臉色恭敬,看向林辰時,則冷聲道:“小子,你敢不敢再將你那偽造的令牌拿出來?”
“白癡!”林辰沒好氣看了洛霖一眼,隨即將身份令牌取了出來。
洛霖沒想到林辰都到這時候了,還敢罵他,他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下一秒就是冷笑,對方的下場隻有一個,自己實在沒必要因為一個快死的人而生氣。
皮承運心中無比忐忑,雖然知道林辰絕對不可能是傳承弟子,但卻偏偏希望能有奇跡。
柳雲露自然知道洛霖在打什麼主意,絞儘腦汁卻也沒想出一個應對的方法,心中有種無力感,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去陪對方一晚不成?
皮承運畢竟是她的外甥,她總不能看著他這一生都被毀了。
想到這兒,她更厭惡林辰了,這家夥到這時候了還不知死活,她簡直懷疑林辰是腦子有問題。
石羿看了眼林辰手中的身份令牌,卻不是如同洛霖和柳雲露想象的那樣發怒,而是笑道:“你就是林辰?”
“是的。傳承弟子林辰,見過宮主!”林辰臉皮很厚,直接就將自己當成丹清宮的一份子了。
石羿、柳雲露和皮承運呆立當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
“他的確是我丹清宮的傳承弟子,你們三人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說。”一品書吧
石羿看向洛霖三人,語氣依舊溫和,但卻有著一股威嚴,滿心疑惑的洛霖三人,甚至都不敢開口繼續詢問什麼。
事實上,也什麼都不需要詢問了,丹清宮宮主說出來的話,又怎麼可能有錯?
洛霖三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大殿的,腦子渾渾噩噩,像是癡傻了一般,等走出了主殿後。
洛霖才像是回魂一般,大喊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的表情就像是白日見鬼了。
一個塑道境初期的家夥,直接成了丹清宮的傳承弟子,這簡直是比白日見鬼更離奇的事情。
這一聲大喊,使得柳雲露和皮承運一個激靈,猶如是從夢中醒來。
“傳承弟子!林師兄他竟然真的是一個傳承弟子!哈哈,老子這下子抱上一個傳承弟子的大腿了!”皮承運哈哈大笑起來,心情一下子從絕望變成狂喜。
柳雲露滿臉震撼和不敢置信,喃喃道:“一個塑道境初期成為傳承弟子,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嘿嘿!管他是怎麼辦到的,既然宮主開口,那麼這件事情絕對沒錯了。這下子,有人要倒黴了。竟然招惹上一個傳承弟子,林師兄之前說的沒錯,某人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皮承運看著洛霖,幸災樂禍。
這話是針對洛霖,柳雲露卻是聽得也有些尷尬,之前林辰說了他真的是傳承弟子,自己卻是根本不信,自己豈不是也是瞎了狗眼?
洛霖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得罪一個傳承弟子,這的確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很快的,他臉色變得陰狠,轉身快步離去。
………
“我是丹清宮的宮主石羿,墨老他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洛霖三人離去後,石羿看向林辰,笑著問道。
“這個……沒有。”林辰感覺對方好像是希望自己回答有,不過最終還是選擇老實的搖頭。
石羿心中有些失望,又笑道:“關於丹清宮傳承弟子所具有的權利和義務,墨老有沒有和你說過?”
“也沒有。”林辰又搖了搖頭,心中嘀咕墨老實在太不負責任了,將令牌扔給自己後,也不等自己問些問題就直接跑了。
他倒是好像忘記了,這令牌幾乎可以說是他坑來的,墨老說到做到,真的將傳承弟子的令牌給他,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便和你說一說。你想先聽什麼,傳承弟子的權利,還是義務?”石羿觀察著林辰的表情,笑道。
他也很好奇,林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墨老會直接將傳承弟子的令牌給他。
按理來說,一個塑道境初期是不可能從墨老那兒得到傳承弟子令牌的才對,難不成,其中有什麼隱情?
“先聽權利!”林辰想都不想的道,權利,也就是代表著傳承弟子享有的好處,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石羿呆了呆,任何人成為傳承弟子,其實都是對權利比較關心,不過一般都不會像林辰這般直接,要麼會違心的說要先聽義務,一副為丹清宮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姿態,要麼也會做出一副思考沉思的模樣。
他嘴角勾了起來,這人倒是夠耿直的,或者說,他是覺得,根本沒必要去掩飾什麼?
石羿感覺這人倒是有些對自己的胃口,笑道:“好。那我就先和你說一說太初神山的傳承弟子,有著怎樣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