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陸凡帶上了冰雪,把福茂集團的辛岩柏給叫到了一個茶室裡。
“陸總,您還找我乾什麼?
我之前能說的已經全部都說了,而且我對您和那些人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根本就幫不上您什麼忙。”
辛岩柏看起來有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來,但是他還是來了。
經過了中午的事情之後,他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陸凡,根本就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或者二世祖。
這是一個要他命十分容易的殺神!就和那些人一樣!這樣的人,他辛岩柏惹不起,隻能乖乖聽話。
他知道,隻要他乖乖聽話,這樣的人,怎麼也不會為難他一個普通人。
“辛總,彆太拘束,我今晚找你過來,就是為了和你聊聊天。”
陸凡端著一杯茶,神態倒是十分和氣。
“坐,快點坐,要不一會茶該涼了。”
辛岩柏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咬咬牙,終於坐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辛總彆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陸凡笑了起來,指了指身邊的冰雪。
“考慮到你可能會擔心,所以我今天還特地幫你帶來了一個證人。
這位女士,是國家特殊部門的精英,她的職責,就是保護你們這種奉公守法的公民,所以,有她在這裡,你儘管放心,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
來之前冰雪已經知道了自己今天要扮演的角色,於是她非常配合的在陸凡說這番話的時候,掏出了一本證件,在對麵那個家夥麵前晃了一晃。
隻是,就是這麼晃了一下,無論是誰,都很難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證件。
辛岩柏年紀不小了,眼神也沒那麼好用,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拿的是什麼。
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角度沒有要求對方把證件再拿出來給他看一看的資格。
不管怎麼說,對方的這個行為,至少表明了他們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
就當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吧!辛岩柏在心中歎息著:“女士您好,感謝您一直為了我們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而努力工作。”
阿諛奉承的話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熟練。
冰雪冷著一張臉,壓根就沒有任何回應。
“辛總,一般的客套話,就不需要用在她身上了,沒什麼用。”
陸凡拉回了注意力。
“今晚請辛總過來,是想要和辛總聊一聊,問幾個問題,然後還要請辛總幫我一個忙。”
“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辛岩柏連連點頭。
現在的他,又怎麼敢說半個不字呢?
“那些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陸凡問得很直接。
“啊?
哪些人?”
辛岩柏身子一顫,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疑惑。
不過他的表演,顯然是不成功的,一開始的那個顫抖,已經出賣了他,說明他完全知道陸凡指的是什麼人。
“辛總,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同樣的問題,我不想說兩遍。”
陸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辛岩柏頓時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十度,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
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給他一種,比那個組織裡最凶狠的殺手還要可怕的感覺?
辛岩柏的雙腿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是他們找上我的。”
他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了。
“大概五年前,他們找上我,說是讓我幫他們奪了陸家的公司,我說這不可能,我隻是個打工的,公司的事情我完全沒有話語權,都是陸家人做主,然後,然後他們就說……”說到這裡,辛岩柏畏畏縮縮地看了陸凡一眼,咽了口唾沫。
“他們說,用不了太久,陸家的人就會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等到那個時候,公司裡最有話語權的人,就是我了,如果我不乾,他們隻能讓我也一起消失了……”“我本來不相信,所以就答應了他們,如果陸家人都沒了,那我就幫他們奪走公司,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家人竟然真的全部都消失了,一個都找不到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彆無選擇了……”辛岩柏說得很簡單,但是背後隱藏著的東西,卻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事實也已經非常清楚了。
那些人就是長生會的人,也就是謝強那幫人。
他們早在五年前就說出會讓陸家人全部消失,而且還做好了掠奪陸家財產的準備,所以說,陸家的案子,就算不是他們親手做的,也一定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嗯,我知道了。”
陸凡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陸家人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他又問了一個問題。
“不一樣的地方?”
辛岩柏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這一次,他是真的在思考。
“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當時陸家有三個人在福茂,他們都像以前一樣,正常上下班,隻不過那一天,他們都沒有來上班,然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了。”
“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
你再好好想一想,無論是什麼,也無論有沒有關係,隻要你想到的,都可以說出來。”
陸凡問得緊迫了幾分。
按道理來說,像陸家這樣富甲一方的家族,怎麼也得有點保護的力量才對。
他們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毫無聲息地就被人給徹底抹去了呢?
陸家那裡,並不是荒郊野外,他們的周圍都有人家。
可是那些人家,也沒有得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說明,陸家很有可能不是被人從外部攻破的,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然後家裡進了人,而這些人,就是要他們命的人!所以,陸凡必須要知道,四年前,陸家人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無論大小,都有可能對他會有幫助。
“無論什麼事,我再想一想。”
辛岩柏也感受到了壓力,額頭的冷汗再次冒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好像也就隻有那個了,但是其實那也算不上是什麼異常啊……”他嘴裡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