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玩笑,就不要再提了,見不得人。”
敖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這麼說了。
“不知道敖老爺子今天光臨寒舍有何貴乾”
劉老太太果然不敢再叫什麼龍王了。
不過她還是直接問這老頭到底想要乾什麼。
總不能真的是來給自己祝壽的吧
劉老太太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配敖老爺子親自上門來祝壽。
她甚至都配不上敖家隨便來一個人雖然敖家隻是第一流家族,而劉家也算是第二流家族,但是兩家之間的差距,遠大於一和二這兩個普通的數字。
這也是現場絕大部分人的共識,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劉老太太覺得,敖老爺子這次過來,應該是有其它原因。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實在是無法猜測,乾脆就直接問出來了。
“今天是劉夫人的八十大壽,我是特地來討一杯酒喝的。”
沒想到,敖老爺子給出的理由,竟然是大家都認為絕無可能的。
雖然,他這麼說了,大家也還是認為不可能,但是,沒有人敢當麵否定他的話。
你就算心裡麵再覺得他還有其它的想法,至少在表麵上,也必須認可他的話。
這畢竟是敖老爺子,是整個華夏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劉老太太當然也沒法否定,她隻能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您能賞臉參加我的壽宴,實在是劉家和我最大的榮幸,裡麵請”
“請。”
敖老爺子沒有再客氣,而是直接往裡麵走去。
不過,他一邊走著,還一邊仿佛漫不經心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劉家今天的親戚裡,應該有一位叫陸凡的年輕人吧”
敖老爺子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就是普通老人閒話家常的正常音量,但是他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足以引起絕大多數人的高度重視。
而且陸凡這個名字,對大家來說,並不算陌生。
就在剛剛,在台上,劉星糾纏劉芸的時候,被推出來,當著大家的麵,被大家嘲笑的那個人,就叫陸凡人的記憶力不會這麼短暫,剛剛發生的事情當然能夠記得很清楚。
誰能想得到,一個剛剛還是被大家嘲笑,被認為是個鄉野村夫的年輕人,現在竟然就被敖老爺子給親自關注到了那小子憑什麼
所有人都覺得,陸凡看起來也不過是平平無奇,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比起他們這裡絕大多數人,給人的第一感覺都是有所不如的。
可是這小子憑什麼就能夠吸引到敖老爺子的關注呢
一定是弄錯了又或者是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再不然就是他們聽錯了。
總之,一定是有什麼錯誤出現張雲嶺和劉星兩個人離劉老太太是比較近的,所以,他們聽到得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清楚。
他們很肯定,敖老爺子說的人,就是陸凡難不成是他們剛才打算重點打擊的那個陸凡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莫名心驚,連腳步都不由得放慢了幾分,落在了人群的後麵。
“姐夫,我看應該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不可能是那個鄉巴佬”
劉星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劉芸竟然嫁到一個能和敖家有關係的家族。
而且,能驚動敖老爺子親自前來,這個家夥,跟敖家的關係恐怕是非同一般的這怎麼可能是那家鄉巴佬呢
“不”
張雲嶺陰沉著臉。
他搞出這麼多事情,最終目的,其實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得到劉芸,讓這個眉毛驚人的小少婦成為他的禁臠。
然而,如果劉芸丈夫家真的能和敖家有什麼不一般
的關係的話,那麼他的如意算盤可就要全部落空了張雲嶺實在是不甘心。
對他來說,一個女人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如果是剛見到劉芸,就知道這個女人和敖家關係非同一般的話,他壓根就不會動什麼心思。
可是,他早就已經動了許多心思,也花費了不少人情精力,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現在再告訴他,這個女人肯能和敖家有關係,不能動,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他堂堂張家大少,難道就隻能當一個欺軟怕硬的小角色
張雲嶺不願接受這個結果,不過,因為情況的變化,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敖老爺子是何許人也,他會親自上門來,一定是已經十拿九穩了所以,他要找的那個陸凡,有極大可能就是剛剛的那個陸凡”
張雲嶺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放棄。
張家大少,怎麼會因為敖老爺子的一個動作,就嚇破了膽呢
“我們先不要行動,觀察一下,看看那個陸凡和敖老爺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這種關係,不一定就能成為我們的阻礙”
張雲嶺說完,就繼續趕緊加快腳步,又跟在了劉家老太太的身旁。
所有人都感到極為震驚,包括劉哲劉芸兄妹也是如此,但是唯有一個人,對於敖老爺子提到陸凡,好像並沒有那麼吃驚。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那人笑了笑,完全是一副看笑話的口吻。
敖老爺子進了劉家壽宴,當然被安排在了最尊貴的座位上。
劉老太太本來還打算把自己的主位讓出來,不過被堅決地拒絕了。
“你是今天的壽星,當然要坐到你應該坐的位置上去,你們都不要因為我而有什麼影響,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敖老爺子笑嗬嗬地說道。
“你們剛才在乾什麼
繼續吧。”
聽了這話,張雲嶺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
“回老爺子,我們剛才在給奶奶敬獻壽禮,這是我姐夫送給奶奶的壽禮,一顆十分罕見美麗至極的珊瑚樹”
劉星得到了授意,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珊瑚樹啊,真是巧了。”
敖老爺子看了一眼放在台上的珊瑚樹,笑得仿佛更加開懷了。
“劉夫人,我今天來,其實也是受人之托,來給你送上一份壽禮,真的是太巧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精裝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抬著幾口大箱子,也放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