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鐵馬冰河(1 / 1)

元始諸天 棄還真 2121 字 24天前

第442章鐵馬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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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野,古戰場!

隆!隆!隆!重重的擂鼓聲轟鳴天地,一位位袒胸露乳的壯碩漢子,一字排列開來,一個個身著紅色坎肩,一臉的絡腮胡,臉上滿是橫肉凶相,鐵柱一般的手臂,瘋狂舞動著手中的鼓槌。

一千五百名紅杉壯漢,一起用力揮舞鼓槌,鼓聲幾如雷霆一般奔騰於天地,一聲聲擂鼓轟鳴聲,有若實質一般,在空氣中迸射一點點火光。

在這一道道鼓聲中,蘊含著一股懾人心魄的力量,修為稍稍淺薄者,都承受不住如此剛猛的鼓聲。

倘若不通修行之人,聽到這一道道鼓聲,當即就會腦殼崩裂,精神意識崩塌虛無。

一麵大櫜之上,一個’郭’字筆走龍蛇,一千五百紅杉壯漢圍繞大櫜。

四萬鎮北中軍屹立戰場,一麵麵旌旗獵獵當空,十二萬幽州甲兵作為左右二軍,駐守在鎮北中軍兩側,一麵麵盾牌高舉,一柄柄戰戈流動金光,一匹匹戰馬踏蹄徘徊不定。

郭守信手持馬鞭,騎著一匹披著三層重甲的黑色戰馬,身上穿著一襲玄色甲胄,灰黃色的披風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這一方古戰場,乃是上古中土、北狄兩方,展開的最著名的一場戰役。

當時,中土、北狄各自百萬大軍,在此血戰十日十夜不休,留下千裡白骨皚皚,陰魂戾鬼之氣衝天而起,天象、神魔隕落無數,堪稱是上古最為慘烈的戰役之一。

隻是古戰場年代久遠,其中的血魄煞氣十不存一,被大周十數萬大軍的殺伐之氣,給生生的鎮壓了下去。

一尊統兵大將身上甲葉簌簌作響,看著茫茫古戰場,道:“大將軍,吾等集兵幽州之野,主力軍隊儘數在此駐紮,十六萬大軍固然聲勢浩蕩,但也不能與白狄人一戰而決。”

“現今,白狄王術赤的主力軍隊,主要聚集在烽火台一線,與吾左右二軍鏖戰。吾等駐紮在幽州之野,莫不是要阻斷白狄人退路?”

郭守信嘴角含笑,一隻手掐腰,道:“退路?他術赤既然敢犯吾幽州,血洗吾烽火台一線,數千甲兵因其死難,他還想著完好的退出幽州?”

“在大周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老夫郭守信有仇必報的名聲?”

見著幾位統兵大將略微尷尬的神色,郭守信輕笑一聲道:“哼……若是他術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讓他付出些代價,真當吾大汾塞是他北狄的後花園?”

聽著郭手信的話語,幾位統兵大將互相看了一眼,一想到烽火台戰事,俱然暗自歎息:“如此,左右二軍經這一遭,怕是要損失慘重了!”

左右鎮北軍的六萬甲士,在戰力上固然不容小覷,是大周八大鎮國精銳力量之一。但北狄八萬來勢洶洶的白狼騎兵,也不是個個吃素的,說是豺狼性情都遜色了一些。

二者在戰力上,或許鎮北軍要略勝一籌,隻是白狼騎兵在人數上多於鎮北左右二軍。有著這些如狼似虎的白狄騎兵,烽火台一線戰場怕是要陷入苦戰了。

既然這一位鎮北大將軍,決意要打斷白狄人的脊梁,就斷然不會允許八萬白狼騎兵逃出他的手掌心。

隻是八萬白狼騎兵,一個個騎的都是北狄快馬,論及馬匹的質量,遠遠勝於大周鎮北軍。

八萬白狼騎兵若是見著事有不協,直接遁走北狄疆域,以大周的騎兵素質,根本追不上八萬白狼騎兵。

而郭守信率兵駐紮幽州之野,一直不去增援烽火台一線,就是要以左右二軍的兵力,暫且牽製白狼騎兵。

以此消磨白狼騎兵的銳氣,待到白狄人人困馬乏,就是郭守信一舉擊潰白狼騎兵之時。

郭守信看著古戰場,神色悵然若失,輕輕低語:“自古就是慈不掌兵,白狄王術赤其人,性情狡詐如豺似狐,若是老夫以十幾萬大軍直援烽火台一線,在大兵壓境之下,那術敕立即就會帶著白狼騎兵,遠遁數千裡之外。以白狼騎兵的無與倫比的機動性,老夫想要畢功於一役,著實是太難太難了。”

直麵著眾將神情變化,郭守信語氣坦蕩,道:“如此,老夫當以左右二軍牽製,讓白狼騎兵都留有幾分僥幸,釣著八萬白狼騎兵,讓八萬白狼騎兵不會輕易退卻。”

“介時,老夫遣一支偏師,直搗北狄疆域的白狄王帳,讓白狄人後方起火,打擊白狼騎兵的軍心士氣,最後起到一錘定音之效。”

郭守信麵上似笑非笑,道:“尤其是,烽火台一線戰況越是慘烈,白狄人就愈發的不會放棄,這一場即將唾手可得的大勝。”

眾位統兵將領聞言若有所思,為了將八萬白狼騎兵,甚至是白狄王術赤這一尊神魔級大人物,全都留在幽州大地。

如此一來,鎮北左右二軍六萬甲兵的犧牲,就是必要的了。

一員青年統兵將領,頷首點頭,道:“八萬白狄精銳,大將軍若能一舉殲之,對於北狄的打擊可是不小。”

北狄人八十一部落,雖然是各自為政,其中少不得許多爭端,但北狄人麵對中土大周時,一向是一致對外,不會給大周各個擊破的機會。

一位統兵大將眸光愈發明亮,道:“打下這八萬白狼騎兵,不吝於滅掉白狄部落一半的硬實力,鎮北左右二軍的犧牲,是有價值得。”

幾乎所有的統兵將領,都在須臾之間,明悟了幾分郭守信的心思。

說起來很簡單,這就是以本傷人,用中土大周渾厚之極的實力,一點點的削弱對手。

須知,以中土大周龍庭家大業大,隻是損耗區區六萬的鎮國精銳,遠遠算不上是傷筋動骨。

倘若大周朝廷需要,分分鐘鐘就能再編連一支鎮國精銳。

大周的八大鎮國精銳,並非是不能再多一兩支,隻是要看大周朝廷,是否真的有著需要而已。

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大周朝廷不惜一切代價,不顧國力的損耗,也是能再度編煉出一兩支精銳的。

於此相比,白狄人則不同大周底蘊深不可測,有著以本傷人的資格。

雖是白狄作為八十一部中的大部落,幾乎全族上下皆兵,但是真正能與大周鎮國精銳硬碰硬的,最多不會超過十萬白狼騎兵。

這是白狄部落,亦或是北狄人的生存方式,決定了北狄族人,或許在基本的體魄素質上,要勝於中土周人,但卻沒有足夠的資源,用來組建強大的精銳之師。

因此,隻要殲滅這八萬白狼騎兵,對白狄部落的打擊,定然是無比巨大的。其後續產生的震動,在郭守信的心裡,未必會比白狄王的隕落,帶給北狄人的巨大影響。

鎮北大將軍低聲歎息:“戰場之上就是如此殘酷,該到必要的割舍時,就一定要割舍下來,不然隻是害人害己。”

十萬大軍旌旗當空,一名名精悍甲兵,自古戰場上排兵布陣,磅礴的精氣狼煙,衝散了一重重雲霞。

…………

烽火台戰線,喊殺聲滔天席卷,數萬大軍廝殺不斷,一具具屍骸沾染血腥,散亂的堆放在周圍。

此時的烽火台戰線,幾乎血流成河一般,白狼騎兵呼喊著號子,手上舞動彎刀一次次衝殺,鎮北左右兩路軍,在白狼騎兵的衝擊下,艱難的據守烽火台一線。

王太初混跡在鎮北軍中,一手提著刀柄,身上甲胄滿是血液,一身濃重的血腥味,與戰場上溢散的血腥氣息,全然混為一體。

數十名歸屬王太初麾下的甲兵,神情中雖然帶著疲憊,但依舊牢牢的守在王太初的左右。

看著一隊隊白狼騎兵,衣甲尤自沾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王太初由衷感歎:“這些白狄人,真是都瘋了!”

哪怕看不起白狄人的茹毛飲血,猶如野蠻人的天性,但白狄人的悍不畏死,以及血勇果敢,仍是讓王太初暗暗吃了一驚。

白狄人的攻勢一如既往的迅猛,近乎閃電一擊,不但疾快之極,而且狠、穩、準三點優勢都有。

若非鎮北左右二軍,一直強撐著,等待莫須有點援兵,隻怕此時的鎮北左右二路軍,在八萬白狼騎的踐踏下,早已是分崩離析了。

王太初雖然一力率著麾下甲兵,與白狼騎兵進行殊死搏殺。但戰場上真正的主角們,從來不會是神通、通玄之人。

唯有那些參演神變,法天象地級數,甚至乾涉天地氣象,移山填海的絕世高手,才是戰場上當之無愧的主角。

至少,幾位神變大高手一一出手,隻是幾輪的戰鬥餘波,就比得上王太初拚死廝殺,所斬殺的敵首,還要多得多。

當然,王太初現在作為一個小人物,也有一點影響戰場格局的能力,隻是這點影響聊勝於無,還不如一尊法天象地級高人隨意的一次出手,給白狼騎兵帶來的震懾。

王太初看著戰場之上,幾尊法天象地級數的高手大打出手,心頭默默的念叨:“所謂神變之法,所謂法天象地,既為本身超乎肉體凡胎,褪凡胎兒轉聖胎兒,打破後天軀殼束縛之道!”

烽火台一線戰場上的洗練,讓王太初簡直有著煥然一新之感。

他雖然精通神道、仙道、武道,乃至於妖道、鬼道等諸法,而且將每一門大法,都臻入了當世無敵,此世絕巔的一重境地。

然而,王太初卻是第一次,接觸鳳皇界的神魔修行之道,在鳳皇界隻是一介新丁,其第二境通玄圓滿的修行,隻是剛剛進入神魔修行之道的門檻罷了。

所謂一法通萬法明本是不錯,但那是站在相當的高度之後,自上而下的俯瞰,並非是絕對之言。

更不是將一條修行之道,走到頂峰之後,就能借此為跳板,在短時間內將其他修行之道,推演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境地。

修行之道,一步一個腳印,哪怕王太初有著幾十世的經驗打底,最多也就是少走一些彎路,卻不會省略這個必要的過程。

“吾觀摩眾多妖神、神魔神變之法,終於參透了屬於吾的神變!”王太初眸光明亮,心頭喜悅升騰,難以抑製分毫。

“《太初始原章》第三篇神變,也有了一些眉目,隻要給吾一些時間,長則一年半載,短有三五十日,就能參演一門神變之法,法天象地戰力無窮矣!”王太初這是以戰養戰,蓄養精氣神三寶,隱約間似有蛻變醞釀。

他在烽火台前線戰場,不斷殺戮白狼騎兵,借著無數白狼騎兵的戾氣,摸索開辟神變之法,一度引來白狄人中參演神變的大高手,不惜紆尊降貴的親自追殺。

正是時刻麵臨著生死恐怖,讓王太初一身修為愈發精純,神變之法也在不知不覺中,參演了大半之數。

嗚!嗚!嗚!一聲聲號角聲將王太初驚醒,數千白狼騎兵猛然發動衝鋒。

這些騎兵們一身身厚重的鎧甲,馬匹也披著六七層重甲。

這是在北狄人中,少有的重甲騎兵,是八萬白狼騎兵中,最為稀少的精銳。

重甲披身的騎兵們氣勢極為猛烈,以至於讓幾千重甲騎兵,硬生生跑出了一下千軍萬馬的氣魄。

一次次強烈的攻勢,代表著白狼騎兵的勢在必得。

哪怕是將烽火台戰線踏為平地,也要消滅掉這六萬鎮北軍。

白狼騎兵越聚越多,最後幾乎將八萬白狼騎兵,全部放在烽火台一線。

隻要打垮了這六萬鎮北軍,大汾塞對白狼騎兵,就是一馬平川。八大鎮國精銳折損過半,還能有著什麼本事,來抵擋侵略如火的白狄人。

“殺……”麵對數千重甲騎兵的衝擊,鎮北軍中的一尊天象大宗師,再也抑製不住心緒,猛然怒吼一聲,率先出手一拳揮出,天地間豁然變色,無儘的風霜渲染著千裡大地。

一片冰河在這一尊天象大宗師的手中浮現,一層層冰晶帶著凍結一切的冰冷,將千裡方圓化為一片凍土,一具具屍骸遺骨,在冰河之下化為一座座冰雕,宛若一方冰雪世界,在這一尊天象大宗師的手中綻放。

用手機打字,屏幕太小,錯字有些多,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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