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潄對於王歡謙遜的態度十分滿意，點點頭。
“好，便給你說上一說，也叫你解除心中疑惑，這天尊是什麼，你可知道？”
王歡道：“烙印靈魂碎片於虛空，獲得控製法則的力量。”
靈潄點頭：“不錯，算是你還有一些見識，天尊的極限便是控製一種法則的力量了，但畢竟是外力，你能明白嗎？”
王歡點頭，這，他還是能夠明白的。
所謂天尊掌握的法則，那並不是屬於天尊自己的力量，嚴格來說，隻能說天尊發現了那種法則的力量，並且理解了。
然後烙印靈魂，靠虛空與世界的法則震蕩，利用那類法則力量而已。
這樣的規律，即便是王歡這位超天尊，也是要遵守的。
瘋狂法則那並不是屬於王歡自己的力量，而是他從虛空內借出來的。
靈潄道：“外力終究是外力，即便是天尊強悍，但他們畢竟也隻是借用法則之力而已，而天神，則是自創法則。”
“什麼！？”王歡驚得目瞪口呆：“自創法則？那，那真的是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嗎？”
靈潄道：“看你沒見識的樣子，自然是可以做到的。”
這……這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了。
王歡本以為所謂的天神就是他這樣的超天尊呢，如今看來居然不是。
超天尊中，即便是王歡和白皇、玄曲、休屠、殼菱等超天尊，他們也隻是停留在利用法則的層次上，並沒能自創法則之力。
那，他們這群超天尊又算是什麼呢？
王歡想到了便問：“那麼，存在一種強者，他們實力淩駕於天尊之上，但還是利用法則力量，隻是比天尊更加純熟，能夠收放隨心，將法則徹底掌握於手中，幾乎不存在滯後性，這算是什麼級彆？”
王歡說的，就是超天尊境界。
所謂的超天尊比天尊更強的一點，那就是隨心調動法則的力量了，不需要靠虛空共振，第一時間就能隨心所欲的控製法則之力。
靈潄道：“你說的那個，不就是巔峰天尊嗎？又有什麼稀罕了？還是天尊層次而已。”
喔……
王歡微微點頭，他明白了！
像是他這樣的超天尊，說到底還是處於天尊境界之內，其實並沒有大境界的拔升。
其實就和其他的修煉層次一樣，也存在一個巔峰層次。
修士的大境界中，隻要能叫做巔峰期的，就是和一般層次有巨大的區彆。
比如渡劫後期，大概就能算是渡劫期的力量頂點了，但是從渡劫期到天尊層次之間，還存在一個過渡期。
或者是道心已經達到了天尊境界，但是力量累積還沒夠。
或者是力量累積已經足夠，但是道心還略差一步，沒有真的不如天尊層次。
這樣的修士呢，已經可以使用一小部分天尊才能使用的力量，但同時又沒有徹底的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還是被卡住不算是天尊。
這就是渡劫巔峰期，要是渡劫期更進一步，徹底觸摸並且能夠利用法則力量，但靈魂還沒能烙印虛空的階段，也就是俗稱的大尊級修士了。
渡劫到天尊是如此，其他層次其實也是如此。
王歡與白皇他們，其實就算是稍稍的觸摸到了更上一層的力量門檻，但還沒有完全突破。
實力較之一般的天尊要遠強，但還不算是靈潄口中的天神。
靈潄道：“巔峰天尊也不算什麼，其實巔峰天尊距離天神之間也還存在一個境界差，那就是準神。”
準神？
見王歡不解，靈潄道：“所謂的準神就……恩，你這麼理解吧，準神就是相當於渡劫到天尊之間的大尊級修士。”
喔……王歡心中震撼，同時無比興奮。
原來他的力量與道心還遠遠沒有提升到儘頭呢！他隻是超天尊道心，也就是天尊巔峰的層次，在這個層次之上還存在準神和天神，還有那個什麼……古神？
王歡道：“喔，那麼準神是一個什麼境界的存在呢？已經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法則力量了嗎？”
靈樞道：“那還沒有，準神的層次是自身法則力量有比較模糊的輪廓了，但還是附著於他所掌握的自然法則之上，所以算不得真神。”
原來如此……
王歡道：“恩，那麼古神又是什麼？是天神繼續修煉突破達到的境界嗎？”
靈潄斜眼看他：“你一個區區的低賤人類，也配問這個麼？你們人族天賦拙劣，努力億萬年也摸不到古神的邊角，就不用想了。”
王歡皺眉，這小妞兒嘴巴好毒啊，一口一個低賤的貶低人類。
見王歡露出不悅的表情，靈潄道：“哼，和你說說倒也無妨，古神嘛……這是不能靠修煉晉升的。”
“啊？”
靈潄道：“古神古神，他們其實就是這方世界形成時候，就形成的生靈，他們與天地共存，與時間齊行，或者可以說，他們本就不能算是生靈吧。”
“這……怎麼說呢？”王歡有點不能理解了。
靈潄道：“你這麼想，所謂的古神呢，其實就是天地形成的時候，最初的幾種原始法則力量，它們經曆漫長的歲月，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意識，這便是古神了。”
喔……所謂的古神其實就是擁有了自我認知能力的原始法則力量。
王歡好奇道：“那，他們的自我認知能力是哪來的？”
王歡這疑問一邊的鬼衛是聽不明白的，人家都原始法則了，憑什麼不能自我認知呢？
但是靈潄顯然是懂得王歡的意思，她頗為讚許的看了王歡一眼：“喔？你一個區區的人類居然能夠想到這一層嗎？”
王歡道：“恩，想還是能想到的，擁有自我意識的唯一原因，那便是不完美，既然是原始法則，那麼他們該是天生完美的，又何必擁有意識？”
鬼衛越發的茫然，忍不住插嘴道：“為什麼完美的東西就不能擁有自我意識呢？”
王歡道：“不是不能，而是沒有必要，自我意識的產生首先目的就是延續自身存在不被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