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一看骨蒸那呆呆的德行就笑了,把它捉起來就是一陣捏咕。
骨蒸渾身無骨,極具彈性,捏咕著那是相當解壓。
骨蒸被王歡捏咕的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這個主人忽然把自己丟出來是要做點啥,難道就是要捏咕捏咕自己嗎?
它還真是想對了,王歡召喚它出來,真的就是想捏著玩的,手感太好了。
捏咕了一陣,王歡便將它隨手丟到地上,囑咐道:“自己一邊蛄蛹著玩去,你也很久沒出來了,好好透透氣,不要煩我。”
骨蒸和王歡完成了共生,是能聽明白他話中意思的。
不過它很費解,為什麼王歡覺得把它放出來是一件好事呢?
骨蒸本身就是一種寄生類的生物,它是不需要自由活動的,本來它這樣的東西一生,都隻會寄生於體內生活。
所以悶、煩、無聊等情緒,它都是不會有的。
不過既然王歡已經將它放出來了,那麼就溜達溜達好了。
骨蒸於是就是在肮臟無比的積水之中蛄蛹了起來。
它一個寄生生物,根本不懂得啥叫做惡心和肮臟,根本不嫌棄這臭水。
蠕動了幾下後,骨蒸似乎還對這惡臭的積水產生了興趣,張開嘴巴咕嘟咕嘟居然就那麼喝了起來。
王歡聽見動靜回頭一看,好家夥!
什麼東西都敢喝啊,要是骨蒸還隻是一隻單純的寄生蟲,那麼王歡也不會搭理它。
可如今它已經是自己的本命靈獸了,王歡可不想看它大口喝這麼惡心的臟水。
於是過去對準骨蒸肉乎乎的大腚就抬起腳,準備開踢。
但是下一刻王歡就呆住了,因為伴隨骨蒸的大口吞噬,積水水位正在迅速的下降著。
這就有點厲害了。
王歡震驚的看著骨蒸,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對自己這頭共生靈獸太不了解了。
這地方乃是一個煉器室,空間還是比較廣闊的,積水雖然不深,但是總量絕對不少。
骨蒸這麼個小小身軀,竟然能夠將這裡的積水輕鬆喝個一乾二淨。
王歡震撼的看著骨蒸的身體,它喝了這麼許多的積水,身軀竟然都沒有絲毫的膨脹,還是一米來長的一隻大蝌蚪模樣。
隻是黑色的半透明皮膚顏色在逐漸變深。
四次元的胃,這……其實可以仔細琢磨琢磨該如何利用起來。
王歡思忖的時候,地上的積水已經徹底被骨蒸吞噬一空了,地麵也終於露了出來。
此間地麵一片無法形容的古怪顏色,這是無數年來被積水浸泡出的詭異顏色。
但是也能夠清晰的看到,地麵上倒著一些細小的玉質小劍,都和他之前獲得的枚一模一樣。
王歡頓時興奮起來,將之一一收集,同時小心修複,把裡麵的信息一點點的提取出來。
信息是雜亂而無序的,本來應該是有順序,但是如今已經徹底被打亂。
而且不少玉質小劍已經徹底損壞,無法修複,這就導致了信息的大量殘缺。
但還是勉勉強強,能夠拚湊出一些內容來。
大致內容,還是接著第一柄玉質小劍的故事。
那次巨大的劫難,也就是鬼族入侵之後,隆興城幾乎覆滅。
青壯年男性,基本死絕,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幼婦孺們。
如此情況下,他們還要麵對馬上到來的妖獸侵襲。
北幽州的妖獸會季節性的攻擊人類和鬼族的聚落。
原因十分簡單,那就是北幽州幾大劫難中的冰雪覆蓋之災。
每次大冰雪過後,萬物凋敗,幸存的妖獸幾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食物。
所以就隻能去冒險進攻人類和鬼族的聚落,以幾乎是亡命的姿態獵食鬼族於人類。
能夠吃到鮮活的血肉自然最好,吃不到,被人類與鬼族殺死,那麼也能為自己族群的妖獸節省大量的資源。
於是乎這樣近乎自殺的慘烈攻擊,經常季節性的周期發生。
但是這玉質小劍中記載的那個時期,因為人類的力量在與鬼族力戰中損失太大,已經幾乎不可能防禦得住馬上到來的妖獸入侵了。
於是乎絕望的人類就走上了極端。
本就十分發達的煉器術,在此刻,也派上了用場,那,就是一名煉器大師所提出的,活體練成之術!
通過無比慘厲的折磨,沉底泯滅一個人的靈魂,將原本毫無戰鬥能力的老弱之人和女人們,通過這樣的手段煉製成可怕的,強大的巨人!
從而抵禦妖獸的入侵,給人類最後一絲活下來的可能性。
王歡看到這裡也忍不住歎息,確實是人類能夠乾得出來的事情。
在這樣的處境下,如果將人類換成雪精靈們的話,那麼他們可能早就放棄抵抗,選擇滅亡了。
但是人類這東西,就是會在任何絕望的環境下都不放棄掙紮的生物。
殘忍但是堅韌,貪婪卻又明智。
於是乎大規模的活體練成開始,一個個老弱婦孺被煉化成那種駭人的巨人。
巨人們沒有感情,沒有記憶,更加不懂得畏懼死亡。
隻懂得單純的服從煉化者的命令,進攻一切敵人。
於是那一年,北幽州人類最為艱難和危險的一年,就此順利度過。
記錄關於活體練成的起源,就到此為止了。
之後的記錄多是一些改進活體練成的方式方法,王歡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繼續觀看。
沒意義。
這樣的活體練成,其實毫無意義,隻能製造出沒有靈魂的戰爭傀儡而已。
王歡作為人族天尊,不可能做類似的事情,所以這東西,他根本就用不上。
現在的真正問題是,冥府天尊後來是如何改良的這個活體練成之術呢?
王歡見過的那幾名鬼師和大鬼師,毫無疑問都是來自於北幽州的應天門內。
他們就屬於活體練成的產物,而且在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同時,還不會像巨人那樣喪失理智和靈魂。
這,是怎麼做到的,王歡想要的,是這方麵的知識。
可這邊沒有。
“咣當!”正在王歡琢磨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悶響。
王歡頓時警惕的怒喝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