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慕容博安聽了周海波的話微微皺眉,這可和二十九的情報不符啊。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淡然道:“那麼公孫龍按照你的說法,就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足子罷了?”
周海波點頭:“和公子您一比,必然是不值得一提的。”
慕容博安不悅道:“我並不缺少拍馬屁的人,問你,隻是想要知道事實而已,你再說廢話,被怪我不留你的腦袋。”
“是!是是……”周海波被嚇了一跳,趕忙將王歡在學院中的種種表現都給說了出來,隻要是他知道的,沒有一絲遺漏。
慕容博安聽後也是皺眉,這個公孫龍很怪異啊。
聽周海波的意思,公孫龍頭腦驚人,甚至有過目不忘心算億萬的本事。
並且就憑借這一手,能夠看破大部分修士的攻擊套路,從而實施反製。
這樣的聰明人,慕容博安並不是沒有見過,實際上帝都內也有數位這樣頭腦驚人的家夥。
但是他們這樣的人想的事情太多,往往容易導致其行動力不足。
很難將自己能推算出來的事情用於實際情況之中,而這個公孫龍倒是個知行合一的奇人。
他想了想道:“你之前說過,霧含毓對那個公孫龍似乎十分另眼看待,是麼?”
周海波點頭:“正是,正是,霧小姐似乎很是看重公孫龍。”
“恩……”慕容博安捏住下巴思索。
霧含毓他也熟悉,他們二人的長輩都是內閣大學士,也都是宰相級彆的大人物。
區彆是,霧含毓是祖父乃是當朝首輔,而他慕容博安是父親是大學士。
而且他的父親年齡要比霧含毓的祖父霧秋雨小的多,說起來也算是當朝少壯派的代表人物,和霧秋雨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十分和睦。
慕容博安對於霧含毓的性子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能被她看重的人,那必定並不一般。
現在的問題是,北天學院學員們的話和二十九的互相衝突。
如果說公孫龍真的隻是擁有實體類的陰神,那麼他根本不用在意,畢竟這樣的人沒什麼背景。
就算是再強悍,最終不過是成為一名陣法大師罷了。
要真的是那樣,他倒是應該結交結交這個公孫龍了。
但是如果公孫龍真的是一名擁有罕見領域類陰神的家夥,那麼問題的性質可就變了,他必須要死!
必須要死。
這個世界上,或者說龍騰帝國內,隻能有皇帝陛下一人擁有領域類的陰神,其他人有,那可是犯大忌諱的。
慕容博安略微思忖片刻,將手中畫像交給桃九娘:“你拿著這張畫像下去,告訴我的手下人們,任何見到這個人的,都給我下殺手,此人不能留。”
確實,他慕容博安乃是大人物,何必在乎區區的一個公孫龍呢。
既然拿捏不準他的門道,那麼就無論好歹都宰了就是了。
隨即他又看向身後,這時候十七已經收拾完了房間走將出來,無頭的凝輕塵屍體已經被她丟去了沙漠之中。
可憐一名絕色少女,就要這麼風乾在這死亡大沙漠中了。
慕容博安看著一身血跡的十七,對著應天北和周海波一指:“這兩人也沒什麼用處了,送他們上路吧。”
周海波瞳孔猛烈收縮一下,驚恐道:“公子,我,你問我的話我可都說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呀!”
慕容博安卻是理都不理會他一下,已經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就隻有十七提著一對兒銅錘,麵帶猙獰笑容朝著他們走將過來。
…………
王歡還不知道自己這會也被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給盯上了。
天色已經漸漸放亮,趙檠正拽住王歡的脖領子。
是的,趙檠又活了,自從王歡擊殺了陳宇後,趙檠就再次憑借他那個陰神複活了。
這家夥的能力該怎麼說呢,不算很強,但是保命確實一流。
平時自視甚高的趙檠這一次也算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他還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呢,起碼不覺得自己比慕容博安差了多少。
但是如今一看,咳……
就這麼短短的數日內,他已經被人乾掉過多少次了?
要不是他的陰神給力,那麼他也早已經是這茫茫沙漠中的一具乾屍了。
他這會拽住王歡,表情冷厲:“公孫龍,傳送又要開始了,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雙行,我無法和你們傳送到一起,隻能靠你了。”
王歡啊打掉他的手,一把將燕雙行摟進自己懷裡,表情挑釁無比:“我自然是會好好的保護燕子,不用你來說。”
趙檠幾乎當時氣死,但又說不出彆的話來,隻能恨恨的看著王歡。
他想了想提醒道:“之前被你擊殺的幾人我都仔細的看過了,他們是帝都學院的學員,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說明帝都學院這一次可能是要大開殺戒了,你再遇到帝都學院的人,萬萬不可大意。”
確實,陳宇三人攻擊他們,明顯不是衝著要人頭來了的,而好像就是為了將他們全部擊殺。
這可能牽扯到了五大學院之間的鬥爭吧。
王歡點點頭,這一次,他覺得趙檠說的沒毛病。
燕雙行看著趙檠如此關切自己,也老大的過意不去。
被王歡摟著,她小聲道:“趙公子你也要多加小心了,這次大比暗流湧動,十分危險呀。”
趙檠一聽這話頓時歡喜的要蹦躂起來,果然,燕雙行果然還是關心自己的呀!
然而還不等他再多說點什麼,隨機傳送已經開始。
周圍景物一片模糊,等再能夠看清楚東西後,王歡發現他和燕雙行已經處於一片光禿禿的大沙漠之中了。
周圍哪還有之前休息站的影子?
王歡掏出指針一看,見指針正指著西北的一個方向,顯然,那裡就是他們要去的下一處休息站。
王歡直接就把燕雙行拿起來丟到自己後背上,燕雙行如今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十分利索的就在王歡背脊上一趴,任憑他背著自己朝休息站方向狂奔而去。
可還沒走出多遠,二人就看到前方正有一個人影在那邊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