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殷卿,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隨後又失魂落魄坐下。
她的眼神露出迷茫之色,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的可怕。
那是十萬大軍!
也是聖城內一半的人手,全部被太平盟殲滅,隻有寥寥上百人回來。
這是天要亡劫窟嗎?
“咻!”
一個人影,直接出現大殿裡,大殿內的氣氛十分壓抑。
“殷公主,傳聞是不是真的?”
來人開口,聲音有些顫抖,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殷卿心裡發堵,怔怔的看著外麵,臉上充滿了悲傷,她很想說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各方傳來的消息,卻又真實無比。
沒了,一切都沒了。
強大的聖城一下子就被王歡滅了一半的力量,而王歡的損失不過百人,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巨壑前輩,我們被人算計了!”殷卿一字一句,聲音中帶著無窮的怒火和後悔。
“誰算計了我們?”
巨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初知這消息之時,直接氣得吐了口鮮血。
“王歡!”
殷卿銀牙緊咬,道:“我們都中計了,算計我們的人是王歡,他跟劍公子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大殿內眾人驚駭。
劍公子與王歡聯手算計聖城,這也太荒謬了吧。
許多人麵麵相覷,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驚愕。
“我不相信!”一位劫窟族人首領大聲打斷了殷卿的話。
“這是你對劍公子的汙蔑,你在嫉妒劍公子名聲比你響亮,擔心他奪了你的城主之位。”
下方的人也跟著附和。
“巨壑前輩,你千萬不要相信殷公主的話,劍公子是劍皇一脈的公子,怎麼會與王歡勾結!”
“分明是你擔心位置不保,汙蔑劍公子!”
殷卿看到這麼多人幫劍公子說話,臉上怒容更深,此人收買人心還真有手段,他才到聖城呆多久,就有這麼多人力挺他了。
“蠢貨,一群蠢貨,你們都被他騙了!”殷卿怒吼。
“你們想想,劍公子去刺殺王歡,太平盟大亂,我們出兵,結果卻陷入埋伏,這一步的一步,都是有人算計好的,你們還沒看明白嗎?”
“你們還在為他說話?”
殷卿氣急敗壞,衝著下麵眾人怒吼。
眾人聽到殷卿這麼分析後,臉色大變,是啊,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
“殷卿,你這個賤人,你敢陷害我!”
這時,大殿外傳來一陣怒吼,隨後一道身影閃爍,王歡衝進大殿內,雙目死死地盯著殷卿。
“你這個叛徒,你還敢回來!”
殷卿臉色大變,隨後道:“巨壑長老,立刻出手將此人拿下!”
“拿下他!”
殷卿對著大殿內眾人下令:“他是叛徒,坑殺了劫窟十餘萬的叛徒!”
“誰敢!”
王歡大喝一聲,手裡長劍欻啦一聲出鞘,殺氣騰騰的道:“殷卿,你汙蔑我可以,但劍皇一脈,不可辱。今天要說不把話說明白,我殺了你!”
大殿內的人並沒動,他們不知道要聽誰的。
“成何體統!”
“劍公子,把你的劍收起來,劍是對敵人的,不是對自己族人的。”巨壑嗬斥道。
“巨壑前輩,你彆相信他,此人一定是叛徒,先將他抓起來!”殷卿看到眾人未動,心急如焚。
“殷公主,你也冷靜些。”
巨壑凝聲道:“如今是我部劫窟最困難的時刻,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免得傷了同族情分。”
殷卿心裡滿滿跌入穀底,她知道,如果不揭穿劍公子的真實麵目,隻怕後患無窮。
“劍公子,你說你不是叛徒,可有什麼證據?”
王歡輕蔑的笑道:“殷公主,你這話就可笑了。你說我是叛徒,你又有什麼證據?”
“就憑你坑殺了十萬族人!”殷卿紅著眼,寒聲說道。
王歡陰沉著臉,冷冷道:“殷卿,你這麼說話,就不怕令族人寒心嗎?”
“我不顧性命,刺殺王歡,如今王歡還在玉京關躺著,你卻說我是叛徒,有這麼不顧生死刺殺敵首的叛徒嗎?”
“這是你跟王歡演的一出戲,我們正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冒然出兵,這才中了太平盟的圈套。”殷卿早就把裡麵的環節想清楚了。
“這就是你的推論嗎?”王歡冷冷問道。
“沒錯。”
殷卿說道:“巨壑前輩,各位族人,你們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早就算計好的,這一切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經過殷卿這麼提醒,劍公子身上的懷疑越來越大。
巨壑雙目如刀鋒一般盯著王歡,說道:“劍公子,對於殷公主的話,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我劍皇一脈,問心無愧,何須解釋。”
王歡知道,這個時候他開口解釋,反而越發引起他人懷疑,索性什麼都不說。
“我看你是無話可說!”殷卿見對方沒有開口,在旁邊冷冷一笑。
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王歡身上。
此人當真這麼惡毒,欲將劫窟置於死地,他為何這樣做?
真是叛徒?
巨壑已經暗暗調動真元,準備將這位劍公子擒下,替那些死去的族人報仇!
其他人也保持了沉默,但是想法與巨壑無異,死了這麼多族人,必須要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才能祭奠那些死去族人的在天之靈。
“這些隻是殷卿的推論,沒有任何證據,就憑這,就想殺我?”王歡陰沉沉的說道。
巨壑沉聲道:“劍公子,你如果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也隻好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王歡背負雙手,身體筆直,麵對眾人殺機,沒有一絲絲的慌張。
隨後冷哼一聲,輕蔑的道:“我何須跟你們這些蠢貨解釋?”
“事情是什麼真相,為何不問問那些幸存的族人?”
“在這裡聽這個女人滿口胡言,劫窟到了你們這一輩,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辱沒先人!”
眾人聽了王歡的嗬斥,一個個臉色鐵青的不像話。
說完之後,王歡也不顧他們憤怒的目光,直接找一張椅子坐下:“本公子就坐在這,誰要出手就請便吧!”
“且慢!”
巨壑喝住那些蠢蠢欲動的眾人:“先將幸存的族人帶上來,把事情問清楚再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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