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鴻離開之後,心裡反而還輕鬆了許多,丟到那些包袱,連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王兄,我真沒想到那些人會這麼無恥。”
王歡想到那些人的伎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居然被他們暗算了,還是這種伎倆,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哈哈哈。”
段天鴻大笑。
第二天一早,王歡和段天鴻繼續向著萬仙血隕之地趕去,並不與範雄一行人同行。
大概飛行了小半天,終於到了萬仙血隕之地。
兩人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天淵之前,這裡深不見底,雲霧繚繞,極為靜謐,神魂無法穿透,兩邊的懸崖上麵被鮮血染紅。
這是一條長的難以置信的大峽穀。
旁邊是一座山峰,這座山峰依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上麵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隻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斷天涯指著那座高入雲層的山峰,感慨的說道:“當年,那位天尊便在這山峰之上,布下萬仙大陣,狙殺劫窟強者。”
王歡看向那山峰,隱隱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王歡詢問道:“這麼多年了,難道就一直沒人登上這山峰?”
段天鴻搖搖頭,說道:“王兄,這萬仙血隕之地,也是最近才出世,在從前有沒有出過世,也無人可知,應該還沒有人登上這座山峰。”
王歡看著前麵的地形,山峰高不見頂,在山峰的下麵則是一條巨大的天淵。
他腦海裡麵不由自主的浮現當年的畫麵,那位天尊率領門下萬仙與劫窟修士在此大戰,而眼下的天淵裡麵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仙骨。
仿佛能看到當年的先輩們,如同雨點一樣墜入這天淵之中。
那應該是慘烈的一戰!
這時候,在天淵附近,已然來了不少修士,都是從四麵八方聞風而來的修士,起碼有數百人。
能來此地的修士,多少都有些自負,修為都不會太低。
不過極少有人進入這天淵中,畢竟這是萬仙血隕之地,裡麵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誰也不敢冒然進入。
王歡和段天鴻也沒有動,在沒有弄清楚裡麵的情況之前,就這樣進去了,不僅要防備天淵下的危險,還要防備身後的人捅刀子。
王歡還看到了範雄一行人,範雄也發現了王歡他們,衝著王歡瞪了一眼。
“陳道友,段天鴻跟那小子也來了……”
陳容煙對著範雄等人笑了笑,忽然歎了口氣:“我們錯了,當初不該因為那小子與段天鴻翻臉的,眼下這種情況,正好讓那小子先下去試探。”
眾人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範雄可惜道:“當初若知道這萬仙血隕之地如此古怪,就該留下那小子。”
陳容煙對著範雄笑了笑,忽然來到了段天鴻兩人麵前說道:“段殿主,王道友,昨日之事確實是我們不對,不該小覷王道友,特來向王道友道歉。”
範雄也在旁邊誠懇的說:“王道友,你大人有大量,彆把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隨後又對著段天鴻拱手,說道:“段殿主,我等同為黃洲修士,你又是仙王殿的殿主,心胸曠闊,如今這四周眾多修士,都是三五成群,組隊同行,我們不可讓人覺的我們黃洲修士不團結,平白被他人笑話也就罷了,還要被欺負。”
段天鴻和王歡看了一眼,笑道:“諸位,你們玩的是哪一出?”
王歡道:“我也沒看懂!”
範雄在旁邊哂笑,說道:“段殿主,你看,這事兒……大家都是黃洲修士,鬨的這麼僵又是何必呢?”
斷天涯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範雄等人的實力倒也不錯,可是他們昨日才鬨翻,今天又跑來賠禮道歉,這豈不是多此一舉,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各位,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段天鴻沒空去猜他們心裡的想法。
範雄看了王歡一眼,道:“既然段殿主痛快,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如今這天淵之下,我等毫不知情,需要一個人前去探路,在下覺得王道友智勇雙全,又能隨機應變,這個大任非王道友莫屬。”
王歡聽了之後,氣極而笑。
範雄說話雖然很好聽,可是說白了就是想利用自己去探路,給他們當炮灰。以前他隻是覺的範雄有些可惡,這一刻頓時覺的惡心。
需要的時候便是千般討好,一旦不需要,就費儘心思的趕走。
範雄這些人的心思齷齪無比。
王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憑這一點,殺了範雄都不為過。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倒不是怕了他們,而是一旦動起手來,那麼其他人也會出手,這樣會提前暴露他的實力。
一旦實力暴露了,其他洲的修士對他就防備太深了。
如今他隻有四重天仙王的修為,在外人看來,自己就是段天鴻帶著的小輩,就是要防,也隻是防著段天鴻。而他則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段天鴻也明白這點,所以一直沒有點破王歡的身份。
可他沒想到,範雄這樣不知死活。
“範雄,有多遠滾多遠吧,看在同為黃洲修士的份上,這次我不殺你,若是再敢提此事,我必斬你!”段天鴻的臉色一沉,冷冷的道。
段天鴻的臉色大變,後退了幾步:“段殿主,請為大局著想!”
“你在找死!”
段天鴻身上的殺機一現,鎖定了範雄的氣息,一旦他在得寸進尺,他不介意將他斬殺。
陳容煙等人感覺到段天鴻身上的殺意,知道打算泡湯了,拉了一下還準備說話的範雄。
“既然段殿主不願,那我們告辭。”
“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麵,等你們遇到麻煩的時候,可彆來找我們。”
範雄覺的麵子上過不去,段天鴻話說的這麼明,更是讓他心中惱怒不已。
“範兄,走吧。”
陳容煙低聲道:“眼下不是鬨翻的時候,等到了天淵裡麵,咱們有的是機會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範雄不甘心的揮了揮衣袖離開。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安耐不住,一些修士已經結伴向著天淵下麵小心翼翼的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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