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心裡頭一緊,這兩個黑影的表情很猙獰,跟之前的糊塗鬼不一樣,眼神中帶有敵意。
這兩人身上發出一陣波動,從這波動看來,兩人身前的實力非常強大。
就在王歡暗自準備的時候,忽然,他身邊的糊塗鬼一聲大喝,提起手裡的鏽跡斑斑的長槍,向著那兩道黑影殺去。
王歡心裡一緊,這個糊塗鬼果然不講道理,見了麵就打!
對麵那兩具黑影也是凶性大發,氣勢洶洶的殺向糊塗鬼,雙方立刻交戰在一團。
糊塗鬼的實力明顯比另外對麵的兩具黑影要強,雖然是以一敵二,可是他卻凶悍的很,殺的兩個黑影節節敗退,最後更是死在他的長槍之下。
自始至終,王歡都沒有插手。
糊塗鬼殺完之後,到了王歡的身後,這讓王歡心裡頗為緊張,這家夥是個不安定因素,會不會像對付那兩個黑影一樣向他出手。
“走。”糊塗鬼催促道。
王歡心裡暗想走個屁啊,萬一你在老子背後突然動手呢。他現在一心隻想找到沈之瑤的下落,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防備著背後有人偷襲。
王歡沒動,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那糊塗鬼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想了片刻說道:“他隱約記得,他們都是天族之人,遇見天族之人,都要殺死。”
王歡聽他嘴裡說出這麼多信息,來了興趣,笑道:“他們是天族之人,那你呢?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糊塗鬼苦苦思索,頹廢的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王歡卻不想這麼錯過,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分辨天族之人?你見了我為什麼不動手,見了他們,就要動手?”
那個糊塗鬼道:“天族人身上有討厭的氣息,你身上沒有,你身上的氣息,跟我是同陣營的。”
王歡嚇了一跳,連連揮手,道:“你搞錯了,我跟你不是同一個陣營的。”
“你是鬼,我是人!”
糊塗鬼認認真真的看著王歡,說道:“不,你跟我們一樣。”
王歡正要大怒,隨後又想了想,自己怎麼會跟一個糊塗鬼計較這些問題,這不是對牛彈琴麼。
此時,仙域。
已經彙聚了一群人,為首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人身旁彙聚了很多年輕人,隻是他們都看著眼前黑霧一條被黑霧迷漫的溝壑。
這條溝壑上麵魔氣重重,十分的詭異,上麵沒有任何可以跨越之處,就連仙王也不敢隨意涉足。
過了片刻,那黑霧裡傳來一道如星星般的亮光,這亮光像黑夜裡的燭光,雖然很微弱,卻很明顯,讓仙域裡的人驚呼不已。
“看來傳說是真的,當年的古戰場入口就在世俗界。”
“那是山主從古戰場發出來的信號,我等隻需要順著那道牽魂燈前行,就能順利的進入大劫前的古戰場。”
“古戰場,那是十巨頭大戰之地,大天師便是隕落在古戰場中,這麼多年了,這片古戰場終於現世。”
在場的仙域眾人紛紛驚歎開口,又驚又喜,古戰場雖然充滿了危險,但是也有著令人垂涎欲滴的機緣。
“這次由我們仙域三大聖地聯手進入古戰場,是天大的機緣。”
在場的人,正是太天宮和靈山寺還有天人書院的弟子,其中還有王歡許多認識的熟悉麵孔。
太天宮的領頭人左中章,他斷了一臂,可是臉上的凶悍之色比從前更盛,靈山寺帶頭人是慧空和尚。
因為當初陰間之行,太天宮和靈山寺已勢如水火,兩人彼此都不對眼,要不是因為進入古戰場之際,雙方早就動起手來。
天人書院的領隊也是一位半步仙王的高手,手持一柄扇,隔在雙方中間,充當雙方的和事佬。
慧空看了一眼鬼氣沸騰的古戰場,驚歎道:“此地凶險萬分,大家同是仙域三大聖地,定要齊心協力。”
他的話說完,左中章便冷哼一聲:“就怕某些人背後使出陰謀詭計,在背後捅刀子。”
眼看雙方又要爭鬥起來,天人書院的領隊笑道:“兩位稍安勿躁,這古戰場詭異莫測,請兩位道友暫時放下成見。”
左中章沉吟片刻,冷笑道:“哼,慧空老狗曾在陰間暗算過我們,這讓我們如何放下成見?與他們合作,無那是與虎謀皮,到時候連這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天人書院要與他們合作那是你們的事,我太天宮不會跟靈山寺合作。”
“左道友,過去的事,都已成過往雲煙,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冤冤相報何時了,應當放下仇恨,不可心胸狹隘呀。”
慧空慈眉善目,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反過來責怪左中章不顧大局。
“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包藏禍心,我是信不過你。”
左中章冷笑道。
天人書院的領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聽聞過雙方的恩怨,卻沒有想到雙方結怨這麼深,正在他準備開口勸說兩人的時候。突然,前麵的古戰場黑氣湧蕩,化作一片霧海,在其中一道門戶豎立而起,詭異萬分。
而黑霧中,那牽魂燈開始左右搖擺,好像隨時滅掉的可能。
天人書院的領隊凝重道:“山主快要支撐不住了,現在快進入古戰場,若是燈滅了,就尋不到方向,進入古戰場的各位弟子萬萬小心,不可有絲毫大意……”
說完,他的手舉起,大聲道:“天人書院弟子聽令,進入古戰場!”
幾十個天人書院的弟子立刻起身飛起,向著黑霧裡飛掠進去。
左中章也不甘示弱:“太天宮弟子聽令,進入古戰場!”
慧空道:“靈山寺弟子聽令……”
三大聖地,加起來上百弟子得令,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這片被黑霧常年籠罩的古戰場中。
王歡和糊塗鬼兩人在古戰場中行走,突然感覺前方傳來廝殺聲,殺聲整天,隨後便是延綿不絕的慘叫聲,這股廝殺持續的時間不長,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的發什麼了什麼事。
王歡皺了皺眉頭,剛才他明明聽到有動靜,可眨眼的功夫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左右警惕的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地方還真是詭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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