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依然麵不改色。
他抬首看著天空的巨指,手裡掐動法決,手指蒼天,腳踏地麵,天空中一道藍白色的雷霆開始在空中彙聚成球,一顆雷球懸掛當空,起初這顆雷球還是藍白交加,但隨著雷霆力量的高度凝聚,變成一顆跟太陽一樣的球體。
當半空中那道巨指衝來之際,那手指猶如擎天柱般,速度非常快,破空襲來,周圍的空氣都摩擦燃燒起來,就像是一顆發射的火箭般。
這一切都是在片刻之間發生,就在破天指殺到跟前,距離隻有十幾米距離之時,王歡手裡的雷決才開始動,千鈞一發之間,空中的雷球傾泄而下!
“五雷轟頂,落雷術!”
王歡大喝一聲,眼中光芒大閃!
“轟隆隆!”
隻見空中那顆雷球,合抱大粗的雷霆落下,伴隨著驚天動地的響聲,閃耀著銀白色的光芒,當空落下,狠狠地砸在了那根巨指之上。
這些雷電帶著恐怖的力量,能秒殺仙台,令在場的人一退再退,雷球所化的力量直接砸在了巨指上。
劈裡啪啦的爆炸聲音在空中連綿不絕,那根真元所化的巨指被轟的四分五裂,真元四射。
黃天昊,更是被一道雷霆劈中,整個身軀一震,然後轟然的墜到地上。
他掙紮的站起來,卻發現四肢都被雷霆之力劈成血肉模糊。
黃天昊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絕望之色。
他一個仙君竟然就這樣敗了。
這個王歡到目前還隻是仙台修士,他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仙君!
名山大川最強的存在,除了山主之外,黃天昊的修為足可以傲視群雄,更是被譽為山主之下第一高手。一個人便可以鎮壓一個宗門勢力。
但是。
現在卻被王歡擊敗,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王神話,他究竟有多強?
他已經成為可以跟山主抗衡了嗎?
尤其是最後那一道雷霆之術,讓所有人都感到的心驚膽戰,以前他們也聽聞過王歡有一手五雷轟頂神通,威力巨大無窮,但那是大規模的攻擊,相對來說,威力要小了許多。
可是。
剛才那一道落雷術,跟以往傳聞的截然不同,彙聚雷霆之密集程度,就是他們相隔幾十公裡,也能感覺到雷球裡的毀滅力量。
殺傷力比之前強大了數倍不止。
看著偌大的斬神台一片狼藉,王歡散去空中的雷球,俯瞰著地麵上的黃天昊。
黃天昊目光裡麵充滿了不甘,要是敗給了山主,他無話可說,可是敗給一個修為還在他之下的王歡,心中充滿了不忿。
他咬著牙,怨恨的盯著,一句一字的咬道:“王歡,我與你不共戴天!”
王歡走到他的麵前,他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黃盟主,你恨我又如何,你可以問這天下,恨我之人何其之多,可是能殺我的,又有誰?”
感覺到破劫上傳來的寒意,黃天昊索性閉上了雙眼。
他一代梟雄,縱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會開口求饒。
“視死如歸,倒也有幾分梟雄的姿彩。”
王歡手腕一動。
劍,就要劃過他的脖子。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高昂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聲音充滿威嚴。
眾人抬頭。
隻見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懸浮在空中,他高高在上,周身有真元流動,形成一副瑰麗的山水巨畫,腳下踏著一朵蓮花,赤足而立,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多數人納悶,心裡想這人是誰,竟敢站出來阻止王歡,莫不是不想活了?
王歡眯起雙眼。
隻見那踏著蓮花之人,手裡拿出一份黃紙,大聲宣讀:“山主法旨,黃天昊乃是名山大川之棟梁,本山主的左膀右臂,任何人不得傷之,殺之,辱之。若違此意,殺無赦!”
“山主法旨?”
無數人瞳孔猛地一縮:“這山主長期閉關,就連兒子大公子被殺,也未曾出關,沒想到在黃天昊被殺之際,降下法旨。”
山主是名山大川的統治者,你是十大巨頭欽點的,身份高貴,實力深不可測。
哪怕名山大川風雨動搖,各大門派廝殺不休,但是也從沒有人敢質疑過他的身份,因為他背後靠著的是仙域十巨頭。
“王歡,立刻放了黃盟主。”
來人收起旨意,淡淡的說道。
黃天昊一愣,猛地睜開雙眼,眼裡露出一絲激動。
“哈哈哈!”
突然,黃天昊大笑起來:“王歡,你沒想到吧,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想殺我,有沒有問過山主大人的意見?”
王歡臉色冷峻,他很討厭對方那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若偏要殺他呢?”
王歡淡淡的說道。
來人臉色一寒,眼神裡閃過一絲怒意,冷喝道:“山主大人法旨裡說的很清楚。王歡,你莫不是沒聽清楚嗎?”
王歡笑了一聲,隨後臉色迅速變色:“彆說隻是帶了一張廢紙前來,就是山主他親自到這裡,我也殺定他了。”
“放肆!”
來人勃然大怒,拿出手裡一根鞭子就要向著王歡抽來。
“跟放肆的,你還沒見過!”
王歡看他還敢動手,怒火也高高升起,張開手一抓,便將對方的鞭子抓在手裡,然後用力一拉,直接將那人從天空中拉扯下來。
這個使者砸在地上,當場就砸出一個大坑,塵埃四濺。
“你……”
黃天昊瞪大雙眼。
沒想到王歡膽子這麼大,那可是山主的使者,這個家夥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還悍然出手。
“你什麼你,我說過,今天必殺你!”
王歡轉身,冷漠的盯著黃天昊,手裡的劍一轉,黃天昊的頭顱頓時飛起,然後滾落到地上。
黃天昊瞪大雙眼,臨死前也沒想到王歡竟然敢抗旨殺他!
山主使者從大坑裡飛出來,氣急敗壞,他還從沒遭過這樣的屈辱,他修為雖然隻有仙台一重天,但他身份卻很高,身為山主使者,在這名山大川,誰不對他客客氣氣。
現在居然被弄得如此狼狽。
心裡這口惡氣,他實在是難以下咽。
“王歡,你敢抗旨不尊,本使者……”
他的話剛喊到了一半,喉嚨忽然像是被掐住一樣,一股冰涼的寒意從他脖子處傳遍全身。
王歡冷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然,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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