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仙域的人,每個人的來頭都不小,就算不如火菘,但也相差不遠。
世俗界,這片曾經的仙域天庭祖地,仙域每個勢力都在惦記著。
現在天庭祖地蘇醒,仙域的巨頭怎能不關注,所以這才先有轉世重修者下界重修,又有他們這些仙域以真仙之體下界。
火菘就是他們這群人裡麵的佼佼者,不僅是自己實力,還是背後的勢力,都是首屈一指。
儘管天庭祖地的對他們的有著難以形容的壓製,但他們依然是當前世俗界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一批猛人。
而剛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令他們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個世俗中人,從容而來,飄然而去。
而且還斬斷業火宮火菘的手指,這怎能不令他們驚訝。
火菘臉色陰沉不定,整個人的臉烏漆麻黑,看著手掌上的傷口,他臉上的皮膚不停地抽搐著。
他以天縱之資下界,所修煉的還是仙域頂尖功法,非常淡定從容的伸出兩個手指去夾住對方的劍,這本該是一件瀟灑之極的事。
少宮主以二指夾劍,那風采多麼令人向往。然而,他的手指卻被斬斷,讓他栽了個大跟頭,淪為仙域中人的笑柄。
要不是他的火焰強大無比,融化了那小子的劍,他脖子上的人頭早就在地上滾了。
“他是誰?”火菘的聲音寒如萬年不化冰塊。
他的那兩位屬下,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下來,當看到王歡一劍斬斷少宮主手指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心就涼了。
“屬下……屬下不知。”
兩人不斷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看到火菘要吃了他們的眼神,趕忙道:“屬下遇見此人的時候,便看他與南絮仙子在一起。南絮仙子,你一定知道他是誰,你趕緊把那人告訴少宮主。”
兩人現在再無原先跋扈的態度。
幾乎以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南絮。
南絮也頗為吃驚,沒想到那個臭流氓這麼厲害,在修為不如火菘的情況下,還能斬了他的兩根手指,雖然最後被迫逃走,但是贏家卻是那流氓啊。
她豈能看不出來,要是那小子手持的是神兵,那火菘早就葬身劍下了。
沒想到世俗界,竟有這樣的天驕。
“南絮仙子,大家同為仙域之人,現在火菘兄遭到暗算,你既然知道凶手的消息,還請南絮仙子告知。”
“不錯,此人膽大包天,竟敢傷火菘兄,如此不將我仙域之人放在眼裡。不殺此人,仙域威嚴何在?”
南絮皺眉,道:“各位,說實話,我也不認識那人。”
什麼?
眾人表情愕然,這人是跟著你來的,結果你也不認識?
南絮道:“我去了世俗界,卻被世俗界高手所傷,僥幸逃回洞天福地,便遇到了那個人。”
在場的眾人這才發現南絮身上的傷,發現她的傷勢的確很嚴重,看來她也是所言非虛。
“不過,以這人的實力,在世俗界絕不是默默無名之輩,隻需要遣兩個世俗中人前來詢問,便能知曉他的一切。”南絮聲音不緩不慢,淡淡的說道。
“少宮主,少宮主,我知道了,這個人是神火宗的敵人,隻需叫來神火宗的宗主一問便知。”那跪在地上的真神趕忙說道。
很快,神火宗的宗主顫顫的來到眾人跟前。
“晚輩見過各位仙使前輩。”他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濕,他早就感覺到上麵的大戰,得知有人斬斷了仙域而來的少宮主的手指,心驚膽顫。
火菘道:“問吧。”
那真神拿出問罪冊,說道:“你們的功法被何人說搶?又被何人拍賣?”
“啊?”神火宗的宗主心裡咯噔一聲,莫非是要追究他丟失功法的罪過?
那個真神看他磨磨唧唧,恨不的上去掐死他,怒道:“說,這個人是誰?”
神火宗的宗主道:“確有此事,此人便是華夏王神話,洞天大神醫,王歡!”
說出這個名字,他心裡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斬斷少宮主火菘手指的人,不會就是這個王神話吧?”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眼下的人,發現大多數人都皺起眉頭,於是自做主張的說道:
“各位仙使,說起這位華夏王神話,他的確了不起,在靈氣複蘇之前便以真元境斬殺通神修士,威懾四方,後來到了洞天福地,便靠著打家劫舍的本事,盜取各大宗門的真神功法,被他東拚西湊,硬是練成了一番不凡的本事,以通神境蔑視各大真神修士。”
火菘聽他語氣是有些佩服那個王神話了,怒道:“你們這些宗門都是豬嗎?被一個通神修士欺負成這樣,難道就不知以絕後患?”
神火宗主苦悶道:“仙使有所不知,如果此人隻是戰力雄渾,那我等宗門早就將其滅了,可偏偏這個人還有一項更加令人驚歎的本事。”
“什麼本事?”
“他還是不死不滅大神醫,諸多真神親眼看他將死了的修士複活,那本事當今世上無一人能比。各位真神們都有求於此人,王歡便在各大門派中混的如魚得水,誰還會殺他呢?”
在場的人一陣沉默。
要是他們也遇見一個可以讓他們再活一次的人,那結交都還來不及,誰又會得罪。
“這小子,是個妖孽啊。”沉默久久之後,南絮吐了一口氣,口氣怪異。
其他人顧忌到火菘的麵子,倒是沒有開口,不過心裡卻暗暗地記住了王歡這個名字。
華夏王神話,洞天大神醫!
好囂張的稱號!
火菘冷笑,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狠聲道:“我不管他是什麼神話,什麼神醫,我一定會將他抽筋扒皮,以報這斷指之仇!”
南絮撇了撇,忽然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道:“那玄冰之體明明是王神話的道侶,你在當著人家的麵要搶人家道侶,他肯定要取你人頭。”
“你可要小心點,這次你是占了他兵器不良的便宜,要是讓他得了什麼神兵,你這人頭可就保不住咯。”
火菘臉色更加沉鬱,腦海裡回憶起王歡離去時候那句“今日先取你兩根手指,再敢打玄冰之體的主意,下次便是你的項上人頭。”的話。
脖子不僅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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