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成丙雙目噴火,終於能體會霍水濤心裡對王歡的恨意了。
堂堂的真仙大能轉世,曾幾何時受到這般屈辱。
這不光是他一個人的恥辱,是所有轉世者的集體的恥辱。
雖然他心中恨不得將王歡千刀萬剮,但現在他又不得不委曲求全。
“王歡,你的確是當時第一人,可是將來呢?”
“在將來,更多的轉世者出世,他們將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放了我,說起來我與你無冤無仇,我去與他們幫你說清化解恩怨,而且我還會把仙域的神通傳授給你。”
魯成丙言辭誠懇,他認為王歡肯定會同意。
世人中,有誰能拒絕這樣的好事。
又能化解恩怨,還能得到仙域神通,一舉兩得,權衡利弊,王歡肯定會同意。
“魯成丙,你覺得我會怕你們嗎?”
王歡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和你們轉世者沒有恩怨嗎?你錯了,我們之間,不是你去說清就能解決的鬥爭,而是生死間的鬥爭。”
說著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譏笑道:“魯成丙,虧你也是仙域真仙轉世,怎麼比小孩子還要幼稚?”
魯成丙肺都要快氣爆了,他已經給足了王歡麵子。
可是王歡卻絲毫不給臉。
扇他耳光,就像是在打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那些在雲頂山的各路人馬,此時眼裡一片呆滯,他們是觀摩真神大佬吊打王歡的。
可是給他們看到的卻是眼前這一幕。
堂堂的真神,竟然被王歡當著他們的麵,掌摑數次。
此時,人群裡有人看到局勢不對,便想要悄然退走。
王歡眼睛一冷:“周大執事,你這是去哪兒?”
聽聞這個聲音,周雲傑的腿都嚇軟了,尷尬的回過頭,麵向王歡,結巴巴的說:“王……王前輩,我,我……”
“你怎麼了?”
王歡扔出手中的仙礦劍,劍化作紅光,向著周雲傑飛掠過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周雲傑嚇的屁股坐在地上,冷汗淋漓。
這劍懸浮在他的眉心,停止,寒光逼近,周雲傑的喉嚨一陣蠕動,恐懼的看著王歡。
“周大執事,我怎麼敢殺你呢?你可是特殊部門的執事啊,我巴結你都還來不及呢。”
王歡冷笑道:“你不是要把我的屍體帶去給關英毅嗎?”
“現在,我就在這裡,拿去啊!”
王歡大喝一聲,周雲傑心臟咯噔一聲。
此時的周雲傑心裡恐懼的要死,本以為這是一件輕鬆的差事,隨便帶回王歡的屍體,還能立下滔天的大功勞,麵子和裡子都賺足了。
可他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要命的差事。
心裡悔的腸子都悔青了。
“王前輩,開玩笑,晚輩是跟你開玩笑的。”
周雲傑聲淚俱下,牙齒忍不住打起架,咯咯發響。
“是是,王兄修為無與倫比,鎮壓當時,我等隻是跟王兄開個玩笑,還請王兄不要見諒。”
人群裡麵,霍水濤的笑容很牽強。
“一個玩笑吧了,王兄何必介意。”
“玩笑?”
王歡放聲大笑,突然手掌用力,哢嚓的一聲響起,卻見被他捏在手裡的魯成丙眼睛突然一白。
他的脖子當即被捏斷。
“王歡,又不是我說開玩笑的,你殺我乾嘛?”
魯成丙的神魂從頭頂跑出來怒吼。
王歡扔下魯成丙的屍體,看著他那半透明的神魂,淡淡的說:“開玩笑而已,魯真神何必當真。”
“你……”魯成丙一陣氣結。
王歡臉色一冷:“看來魯真神不喜歡開玩笑,那便罷了。”
說完他一指點向他的神魂。
魯成丙的神魂被點中,一陣僵硬,隨後四分五裂,神魂俱滅。
做完這一切,王歡像沒事一樣,看向霍水濤和周雲傑:“兩位,我這個玩笑,好笑嗎?”
在場諸人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
殺一個真神開玩笑?
誰能笑的出來!
雲頂山上,半響鴉雀無聲。
眾人心驚膽顫,靜靜的看著半空懸浮的王歡。
“怎麼?我跟你們開玩笑,你們竟然不笑?”
王歡看眾人一個個耷弄著臉,臉色頓時一沉,厲聲道:“難道,你們要看到我被這魯成丙說殺,你們才笑的出來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心臟都差點被嚇爆。
大戰開始的時候,他們可沒少說風涼話,把王歡貶的一文不值。
還不賣藥給王歡。
各種唱衰,說王歡必死無疑。
一個個嘻嘻哈哈的大笑,等著看王歡的屍體。
王歡死,他們笑。
現在王歡活,他們卻不笑。
這是啥意思?
巴不得王神話被殺嗎?
關鍵是那魯真神沒出息,沒有殺王歡,反被王歡所殺。
還把他們給連累了。
無數人心裡將魯成丙罵的狗血淋頭。
“哈哈哈,王前輩的玩笑真好笑。”
“是,是好笑,大快人心。”
“哦?你們說我好笑?把我當笑話了?”
王歡皮笑肉不笑,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眾人當場啞口無言,心裡都快罵娘了。
這叫什麼事?
不笑也不行。
笑了,也不行。
這叫他們怎麼辦?
“前輩誤會了,我等恭賀王前輩,斬殺魯成丙,大快人心。”
一些反應快的人急忙開口。
“魯成丙這狗一樣的東西,竟不自量力,死有餘辜。”
“我與那姓魯的狗賊不共戴天,隻恨修為淺,不然早就弄死他。”
“轉世者,算個屁!”
這些人都是一方豪傑,本來都該端莊嚴肅。可是在王歡那冷厲的臉龐下,一個個就像是潑婦罵街一樣麵紅耳赤的大罵魯成丙。
這狗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沒本事,還弄這麼大的仗勢,要殺王神話。
殺你媽啊!
把老子們可坑慘了。
“你們兩個,是自殺謝罪,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王歡一揮手,那些阿諛奉承的人立刻閉嘴,把目光看向了霍水濤和周雲傑兩人身上。
兩人的臉色明顯一頓。
這話當初是魯成丙對王歡說的。
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霍水濤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王兄,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
他已經盤算各種方法,可每種方法都令他絕望,就算他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敵王歡。
王歡戲虐的看著他:“霍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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