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大街長富車行,這裡是小刀門的堂口,也是小刀疤常年居住的地方。
解決了四海堂三堂內訌後,楊天便趕往了高新大街,而這一次,楊天隻帶了白長發和禿老三以及紅袖三人。
俞詩曼則帶著三十一名龍衛留守赤色夜總會,開始整編四海堂的勢力,並且處理善後。
四人隻開了一輛車,停在了長富車行三百米外的巷子口。
“紅袖,該你出麵了。”楊天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紅袖隻要一露麵,小刀疤必然會出現,楊天也不想大開殺戒,隻要乾掉小刀疤,他的勢力也就土崩瓦解了。
紅袖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對小刀疤是又恨又怕,每每想起小刀疤,就讓她下半身感覺到疼痛,小刀疤對她的傷害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陰影。
紅袖雖然不知道楊天的身份,可白長發都要叫大哥的人,她更是不敢違抗楊天的意思。
紅袖咬了咬牙下了車向長富車行走去。
長富車行外還站著幾名穿著車行工作服的漢子,抽著煙聚集在一起說笑,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過來,頓時一個個眼冒精光,立刻就迎了上來。
深更半夜一個妖豔女人出現,不是獨守空房的寂寞女人,就是為了金錢拉客的女人,他們自然不想錯過好事。
“美女,大晚上一個人在街上行走,可不安全,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一個香煙薰黃了牙齒的男子,眼神貪婪的打量著紅袖豐腴的身材,都恨不得立刻把她拉到角落裡。
紅袖自然有幾分姿色,穿著又暴露,不知道她底細的男人很容易衝昏頭腦對她動邪念,其餘幾名男人也一臉壞笑,將紅袖圍了起來。
紅袖臉上露出妖媚的笑容,眼裡卻是寒芒一閃,身子瞬間就靠近了滿嘴黃牙的男子,手掌在他脖子上劃過,一篷血光噴了出來。
紅袖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直接就割破了對方的喉嚨。男子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捂著脖子一臉痛苦的倒了下去。
剩下幾名男子驚得臉色煞白,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紅袖已經動了,身形矯捷的在他們眼前轉了一圈,閃現著寒芒的匕首劃過了他們的脖子。
隻剩下一人沒有被紅袖當場殺掉,卻是被紅袖一腳踹飛了出去。
“告訴小刀疤,他老娘紅袖來了。”紅袖冷笑一聲,對著那名一臉驚駭痛苦爬起身的男子說道。
紅袖身為四海堂四大堂口紅袖堂的老大,平日裡自然很少拋頭露麵,小刀門和四海堂又水火不容,誰也不會出現在對方的勢力地盤,小刀門的普通成員自然不可能見過紅袖。
可紅袖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隻因為她害的小刀疤成了太監,小刀疤經常暴跳如雷大罵著要將紅袖碎屍萬段。
唯一存活下來的小刀門弟子嚇得腿都軟了,我的媽呀,居然是四海堂的紅袖,自己這些人還真是瞎了眼,想占人家便宜。他哪敢廢話,雙腿顫抖著跑回了車行。
沒多久,車行大門打開,呼啦一下就衝出來兩百多號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小個子,眼神陰狠的男人,腦殼上毛發不多,卻是傷疤不少,看著就是個狠角色。
“紅袖,你這臭女表子,你敢來我小刀門,哈哈哈,老子今日讓你有來無回。”小刀疤眼神中滿是狠毒,笑起來一臉猙獰。
“刀疤哥,紅袖不可能一個人來咱們小刀門,我們小心中了這女人的計。”小刀疤身旁一個青年提醒道。
小刀疤也冷靜了下來,他夠狠,夠彪,腦子卻是並不靈活,他十九歲出道,如今三十三了,原本有過很多機會成為蘇江地下王者,可他不懂運籌帷幄,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
不過他也並不傻的厲害,在手下的提醒下,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紅袖怎麼可能一個人來找他麻煩。
“紅袖,你這賤人在玩什麼把戲?讓你的人出來吧。”
“老大,果然有埋伏。”另一名青年也驚呼了一聲,他已經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楊天三人。
“他媽的,就三個人也叫埋伏,你小子吃屎長大的。”小刀疤一巴掌將那名青年拍開,目光也投向了逐漸走近的楊天三人。
“禿老三!”小刀疤終於認出了光頭漢子,隨即他也看清了白長發的容貌和他手裡的那把長刀。
“白長發,你竟然也來了。”小刀疤眼神微微有些凝重,白長發雖然出道晚,可當年白長發風光的時候,他和白長發也沒少發生過衝突,白長發的身手絕不在他之下,而且比他還要凶狠。
小刀疤不認識楊天,楊天卻在打量他,這麼一個貨色顯然是有勇無謀的愣頭青,雖然有點身手,但譚四要派出虎嘯殺小刀疤,小刀疤活不下來。
楊天不僅感歎譚四的老謀深算,他留著小刀疤不殺有很多用意。
首先可以用小刀疤來牽製三大堂口,四海堂雖然以譚四為主,可其餘三個堂口大哥哪一個不想當老大,留著小刀疤就能讓四大堂口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畢竟小刀疤凶悍之名在蘇江也是出了名的,被人譽為瘋狗,其他三大堂口任何一個也無力單獨對抗小刀疤。
隻要小刀疤活著,四海堂就沒人敢內訌,爭奪老大之位。
另外譚四也不不甘心被警方牽著鼻子走,有小刀疤這條瘋狗存在,時不時給警方找點麻煩,警方的注意力就不會全部盯著四海堂,方便譚四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有時候留著一個敵人,遠比殺了對方更有利,譚四深諳此道,又老謀深算,這些年在蘇江混的風生水起,一些大家族都不願意得罪他,並非偶然,譚四是天生的梟雄。
隻是他倒黴的招惹到了楊天,一個他根本招惹不起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死的這麼早。
“你就是小刀疤?”楊天上前幾步,站到了紅袖幾人麵前,對付小刀疤,楊天決定親自出手,白長發和小刀疤實力應該在伯仲間,要殺小刀疤並不容易。
“你又是什麼人?”小刀疤眼神狠戾的盯著楊天,雖然感覺到楊天不簡單,可他並不害怕,這是他的地盤,他有兩百多號兄弟,而且不少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暴徒,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下手狠辣。
“我叫楊天,譚四就是被我殺的,而他現在很寂寞,我送你去陪他。”
楊天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話音落下身形已經快如閃電撲向了小刀疤,紅袖等人隻看到一道殘影,楊天就在原地消失了身影,快的讓他們心驚肉跳。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就到,小刀疤眼裡也流露出驚駭,他手腕一翻,藏於衣袖內的一把小刀落在了手上,直奔楊天撲來的身形刺了出去。
隻是他很快便發現刺出去的一刀無法在前進分毫,他的手腕已經被楊天抓住了。
楊天嘴角勾起冷笑,抓著小刀疤的手腕一擰,小刀疤嘴裡發出一聲悶哼,整條手臂居然被楊天扭得脫臼。
巨大的力量讓小刀疤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眼睜睜看著自己握著小刀的手腕折返回來,鋒利的小刀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噗!刀鋒刺破血肉的聲音傳來,小刀疤疼的臉色扭曲,全身力量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鮮血順著傷口溢了出來。
“紅袖,給你報仇的機會。”楊天嘴裡冷喝一聲,單手扣住小刀疤的衣領,甩手就將小刀疤拋飛了出去。
小刀疤人在空中,一道道血線灑落,慘叫聲中撲通一下摔落在紅袖麵前。
紅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她怒斥一聲,一腳踏在小刀疤的傷口上,揮舞著匕首彎腰劃向了小刀疤的脖子。
噗!咽喉被割斷的同時,一捧熱血飆起,噴了紅袖一臉,但她依舊不為所動,匕首又狠狠洞穿了小刀疤的胸膛。
小刀疤渾身顫抖了幾下,瞪著眼睛沒了氣息。
事情發生的太快,楊天出手到小刀疤慘死,僅僅是幾十秒之內,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小刀疤,小刀門所有人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驚恐的看著楊天幾人,嚇得臉上毫無血色。
太狠了,他們老大居然被眨眼就乾掉了,沒有一個人敢衝動的上前為小刀疤報仇。
“歸順我白長發,今後就是兄弟,若是反抗,小刀疤就是你們的下場。”白長發跨步而出,一米五的長刀拎在手中,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
“我們願意歸順白二爺。”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嘩啦一聲跪下來一片,麵對死亡,沒人能悍不畏死。
剩下幾十號人都是小刀疤的心腹,看到其餘人都跪了下來,他們一臉悲憤的猶豫起來。
“全部乾掉。”楊天冷喝一聲,白長發,禿老三以及紅袖直接便衝向了這幾十個小刀門死忠,刀光閃爍,鮮血噴濺,片刻後,所有人都倒在了三人身旁。
那些跪下來願意歸順的小刀門弟子嚇得更是膽戰心驚,楊天這些人太可怕了。
“禿老三,你留下來收服小刀門的人,長發和紅袖回赤色夜總會,今晚我回紅樓。”
楊天看了眼幾人,邁步走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在他走近後,車窗玻璃落下,露出一張笑容滿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