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徐軍山他們想了不少辦法聯絡陳飛,但都沒有成功。
甚至,徐軍山還親自去了一趟昆侖,找到陳飛挖出的山洞,深入其中,搜尋一番。
結果,他同樣被那無形的薄膜擋住,無法進入,自然也沒法聯絡到陳飛。
最終隻能在外麵留了一張紙條,然後趕了回來。
時間一分過去,屋內眾人看了看不遠處的紅牆大院,又看了看手表,情緒更緊了。
終於,朱奎山坐不住了,一下站起來,出聲道:“不能這麼等著了。
小陳那邊,還沒線索嗎?”
徐軍山麵色嚴肅,看了一下手機,冷冷道:“沒消息。”
這下,朱奎山更急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這該如何是好。
要是小陳的親友死在那二人手中,我們到時候如何向小陳交代。
還有,那二人到底想乾什麼?
我——”穆寧邊皺了皺眉,出聲道:“老朱,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總該想個辦法啊!”
朱奎山著急道。
“什麼辦法!”
穆寧邊反問道。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出聲了。
這三天時間,大家可以說絞儘腦汁,想了無數辦法,用儘了手段,聯絡了不知多少人。
但結果卻沒有一點改變。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所謂的策略辦法,都變成了無效的掙紮。
此刻,眾人感覺好似墜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水麵還在不斷上升,淹沒了他們的脖子,到了嘴巴的位置,很快就要到鼻子了。
這種悲觀幾乎絕望的感覺,讓他們感到無奈。
………就在此刻,昆侖山深處的陳飛,滿頭大汗,咬牙切齒,邁步最後一步,總算是你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
在雙腳落地的那一刻,陳飛忽的感覺身體一輕,身上那恐怖的壓力,瞬間消散。
然後,一股清涼的元氣,從大殿內飛出,進入到陳飛的身體,瞬間將他體內的傷勢完全修複,讓他的身體狀況,完全恢複。
陳飛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自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身體變強了不少,元氣也變得更加精純,神魂也增長了一些。
而最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修為境界,躍升到了元胎境九重。
要知道,他下界回到地球之時,境界是元胎境五重。
後來,在石柱上發現《玉清經》,嘗試修行之後,達到了元胎境六重。
這也就是說,陳飛跨越這十二級台階,讓他的修為,一下提升了三個層次,來到了元胎境九重。
如此修行速度,就算一向以修行速度快而著稱的陳飛,此時也感到驚訝無比。
“現在的我,對上掌控境修士,應該也有一戰之力了吧!”
陳飛握了握拳,低聲自語。
之前的他,和好幾位掌控境修士交過手,甚至還擊傷乃至於擊殺過幾位。
但細究起來的話,陳飛隻能算是勉強擋住對方的攻勢,真正起作用的關鍵殺招,都是寄居在他體內的天明大人出手的。
所以,那實際上不能算是陳飛真正的實力。
但現在,陳飛感覺自己不用天明大人出手,也能對上掌控境修士了。
“回頭找個機會試一下。”
陳飛低語一句,繼續踏步向前,走到玉虛宮門口,想推門而入。
隻是,當他雙手發力之時,卻感到宮殿大門紋絲不動,好似兩座巍峨的山嶽一般。
陳飛咬牙激發元氣,幾乎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道,結果卻沒有改變,大門依舊緊閉。
“開門,和之前的上台階,也是一種考驗嗎?
看來,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啊!隻能等下次再來了。”
陳飛搖了搖頭,輕聲自語。
“也不知道閉關了多久,外麵情況怎麼樣了?
該出去看看了。”
想到這,陳飛轉身走下台階,走入一團漩渦狀的光幕之中。
一陣光芒變幻,陳飛眼前一花,然後雙腳落地。
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回到了之前那個矗立著石柱的山洞之中。
“回來了!”
陳飛心中一動,然後他就發現了異常。
“外麵痕跡不對,有人來過?”
陳飛走出,輕鬆越過那隔絕山洞的薄膜護罩,來到自己當初挖出的通道前。
然後,他一眼就看到,通道一側的牆壁上,貼著一張紙。
紙上用醒目的紅色,寫著幾行字。
快步上前,陳飛細看一番。
瞬間,他眼神沉了下來,咬牙切齒:“血牙。”
“我要殺了你們!”
沒有任何耽擱,陳飛咻的一下,衝出山洞,然後爆發元氣,朝京城急速飛回。
………京城紅牆大院中心,一座高聳的鐵塔矗立而起,升向數十米高空。
鐵塔頂端,有一個幾平米的圓台,圓台四周,探出八個鐵架。
而每一個鐵架下麵,都用繩索吊著一個人。
這些人,都是陳飛的親朋好友,包括林秋涵、木玉卿、卓輕語、陳紫靈、蘇沫沫、衛玲等。
距離三日之限,隻剩下最後一刻鐘了。
鬱無憂和莊偉,咻的一下,躍上鐵塔,站在高高的圓台之上,俯瞰下麵。
“時間馬上要到了,我要的人,來了嗎?”
鬱無憂背手發問。
徐軍山麵色嚴肅,艱難出聲:“我們還沒聯係上,再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可以——”“那就是說,人沒來。”
莊偉打斷徐軍山的話。
鬱無憂冷笑搖頭,目光看向那八個被吊著的人,“看來,你們眼中情真意切的陳飛,似乎沒將你們當回事啊!”
八人中,木玉卿實力最強,所以此刻狀況還好。
她咽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咬牙道:“陳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放我我們?
哈哈哈!”
鬱無憂大笑起來,“我倒是希望,他能做到。
那樣的話,我就會讓他知道,一個來自小世界的低賤幸運兒,和真正的地元界高手相比,多麼不值一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莊偉看了看時間,出聲道:“時間快到了。”
台下,徐軍山等人也滿臉緊張和擔憂。
朱奎山更是忍不住,著急的喊道:“你們有什麼其他要求,我們可以再談,隻要——”但,台上二人充耳不聞,顯然沒有談判的意思。
終於,當最後一秒流逝。
莊偉點頭道:“到點了。”
鬱無憂吸了口氣,眼神一凝,聲音洪亮而冰冷,好似一尊高高在上,審判眾人的神祇。
“該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