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的鄭昀,也聽到了姚天行的介紹。
他嘴角揚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三星武技嗎,就讓我看看,你練得如何吧!”
整個大炎界的功法、武技,甚至是兵器、法陣、符文、藥劑等各種物品,都有從低到高的分級劃分,分彆是一星到九星。
這《赤焰拳》的三星武技,放到普通人中,算是能接觸到的頂級功法了。
但,若是放到現場這些武館弟子之中,特彆是秋湖武館、南山書院這種頂級武館中來說。
這三星武技,就顯得不夠看了。
畢竟,他們這頂級的三大武館,一般而言,能成為親傳弟子的,都有機會選擇一門五星武技進行修行。
類似於姚天行這種天才弟子的,六星七星級彆的武技,也有機會獲得。
至於莫昊這種天才中的天才,那就更是了不得了,南山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莫昊的父親莫子儀,就將書院中唯一一門八星功法,都傳授給了莫昊。
他鄭昀雖然不如這些天才弟子,但也修行了一門五星武技,劍法秋風舞。
此刻,他看到陳飛使出三星武技來對付自己,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嘴角含笑,自信無比。
“既然陳師弟動用了秋湖武館的武技,那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南山書院的武技吧。”
這麼一番話,讓南山書院和秋湖武館雙方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南山書院那邊,基本都是興奮得意之色。
而秋湖武館的人,則幾乎全都麵色凝重。
三師兄更是不客氣,嘴裡碎碎道:“那鄭昀,不是什麼好東西,耍小花招。”
“明明是他們二人對戰,直接打就是。非要點名什麼秋湖武館的武技,和他南山書院的武技。”
“要是他們勝了,豈不是說他南山書院的武技勝過我秋湖武館的武技。”
聽三師兄這麼一說,不少弟子臉色變幻,暗罵了起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用三星武技和對方的五星武技來比試,完全不公平,輸了也不能說明什麼。
但,輿論卻往往不是如此。
到時候,陳飛輸了。這個結果隨著現場眾人傳出去,人家隻會說,秋湖武館的人輸了,武技也輸了,不如對方。
普通人,不了解,也根本不想了解其中的細節關鍵。大家隻需聽到一個結果就夠了。
那樣的話,對秋湖武館名氣的影響,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想到這,就連大師兄唐恒,臉色也暗淡了下來,似乎隱隱有些衝動,想要讓陳飛認輸,不要比了。
不過,此刻中央的比試場中,鄭昀並指成劍,向前刺了出去。
這一刺,速度奇快,而且動作飄忽,仿佛在秋風中舞動的樹葉,完全無法捕捉其軌跡,難以預料。
見狀,唐恒臉色又是一變,暗道不好:“秋風舞劍法是南山書院的五星武技,也一共有九重。看這鄭昀的出手,恐怕已經練到了三重,威力不俗。”
說到這,唐恒扭頭看向邱如鳳,問道:“七師妹,陳飛練習赤焰拳,才半個月時間吧。”
“嗯,是的。他成為記名弟子後,才領到這門武技的。”邱如鳳點頭道。
一旁的三師兄聞言,出聲道:“那完蛋了。三星武技本就不如五星武技,那陳飛還剛練沒多久,這比試輸定了,而且可能輸得極為難看。”
“七師妹,剛才來的時候,我就說了,不要帶其他人來,你非要。現在,要讓我們整個武館丟臉了。”三師兄責怪道。
邱如鳳咬了咬嘴唇,本想反駁幾句,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看向場下的陳飛。
她隱約覺得,陳飛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此刻,場中的鄭昀,舞動的雙指,好似利劍一般,飄忽朝陳飛胸口刺去。
陳飛依舊巋然不動,右拳之上,火焰環繞。
“咻!”
鄭昀忽然加快速度,右手雙指,猛然刺出。
“敗!”
他嘴角帶著自信無比的笑容。
陳飛麵對這一刺,毫不閃躲,右拳正麵轟擊上去。
“砰”的一下,二人的右手對碰到了一起。
鄭昀嘴角輕揚,看著陳飛道:“和我對拚!那我讓你見識見識我南山書院的實力吧!”
“呼!”
說完,鄭昀猛然發力,想要將陳飛的赤焰拳刺穿。
但,就在他發力的同時,陳飛右手一震,一層層元氣洶湧激蕩而出,在陳飛的右拳表麵,形成一層層赤色的火焰。
見狀,現場眾人一驚。
“火焰加層了,他的赤焰拳,不止一重境界?”
“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隱藏。”
“不過,就算兩重,哪怕是三重,那又如何?不可能擋住鄭昀的,人家的秋風舞,也練到了三重啊!”
………
嘰嘰喳喳的喧鬨聲中。
陳飛右臂繼續震蕩,一股股元氣洶湧而出,化為一層層的火焰氣息,疊加到右拳之上。
“看他,又提升了!”
“難道還不止兩重?”
“看,三重了。”
“還在繼續,四重了。”
………
到此,鄭昀麵色微變,但依舊自信,冷哼一聲道:“四重又如何?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他繼續發力。
但此刻,陳飛右拳之上,洶湧的火焰氣息,還沒停止。
“我的天,還沒完嗎?”
“還在疊加,這,這已經五重了。”
“不是說他才剛練習赤焰拳半個月嗎?怎麼可能達到五重境?”
“還沒停,六重了。”
“我靠,六重了,這是什麼鬼!”
“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一片驚詫的呼聲響起,陳飛右拳之上,包裹著六重洶湧的火焰,朝鄭昀砸了過去。
這下,自信的鄭昀,臉色也變了。
他咬了咬牙,想將陳飛的拳頭擋回去,“無名小卒,想贏我,沒門!”
但,他咬牙使出的力道,在陳飛疊加了六重火焰的右拳之下,根本抵擋不住。
磅礴而灼熱的烈焰,直接衝擊開來,將鄭昀的右手雙指折斷,然後轟的一下,砸在了鄭昀胸口。
鄭昀整個人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了出去,最後摔倒在地。
陳飛停手,拱手道:“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