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繼續道:“至於為什麼我們會找你合作,那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陳飛眯了眯眼,隨即想到了什麼,“雄獅堂?”
將軍麵色一沉,點頭道:“正是。”
陳飛微微沉吟,然後開口問道:“我能知道你們和雄獅堂為何為敵嗎?”
將軍略顯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道:“這算不上太大的秘密,星城稍強的人,都有耳聞,我也就不隱瞞了。”
“我們之所以和雄獅堂為敵,那是因為,我李旭城,是雄獅戰神的兒子。”
聽到這,陳飛不由得驚了。
“你是雄獅戰神李耀輝的兒子?不是說,雄獅戰神沒有後代嗎?”陳飛問道。
李旭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出聲道:“那是這麼多年來,雄獅堂賀林遠故意放出的流言。”
“賀林遠?”陳飛露出疑惑之色。
李旭城道:“他是現在的雄獅堂堂主,也是曾經我父親的手下得力乾將。”
“當年,我父親支持星城從大馬獨立出來,威望在星城獨一無二,甚至有人推舉我父親成為星城的第一任領導人。但我父親不想擔任官職,於是拒絕了。”
“我父親是星城獨立的巨大功臣之一,星城官方對我父親,也算頗為看重,給了不少支持和好處。”
“但我父親當年在星城的獨立鬥爭之中,和大馬國的武道高手鏖戰數場,雖然全都獲勝,但自身也留下了難以恢複的傷勢。”
“正是這些傷勢的影響,讓我父親晚年實力不斷減弱,對手下的掌控也慢慢鬆了起來。”
“後來,父親傷勢越來越重,而我的武道天賦,遠比不上父親,當年隻有天級中期的實力。”
“父親知道,那樣的我,根本無法統領他創建的雄獅堂。一旦他百年去世,我若是接他的班,擔任雄獅堂的堂主,不僅可能坐不穩位置,還有可能被他人推翻,最終落得不好的下場。”
聽到這,陳飛點了點頭。
他十分同意雄獅戰神的判斷,那種情況下,李旭城以天級中期的實力,幾乎不可能統領雄獅堂。
李旭城輕歎一聲,繼續道:“於是,父親最終決定,不將雄獅堂交給我接班。而是選了自己手下的心腹賀林遠作為下一任的堂主,我隻是擔任副堂主之位。”
“這樣,可以避免我直接接班帶來的權威不足的影響。同時,也可以讓賀林遠暗中輔佐我,或許能將下一任的堂主之位,再歸還與我。”
“當然,這是最為樂觀的想法。如果我的實力和威信實在不夠的話,最終挑選賢能接班下一任堂主的位置也是可以的。”
“這是父親最後臨終前的囑咐,賀林遠當時跪在我父親病床前,磕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父親去世,賀林遠接管了雄獅堂。”
“剛開始的幾年,他對我還十分尊敬,甚至某些時刻將我擺在了他這個堂主之上的位置,直接在下屬麵前尊稱我為少主。”
“我當時十分感動,也十分信任賀林遠,認為他完全忠心於我父親,會好好的輔佐我。”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五年後,賀林遠開始變了。此時的他,經過了五年的時間,已經徹底的掌控的雄獅堂。於是,他沒有必要再在我這個所謂的少主麵前演戲了。”
“他開始發力,直接將雄獅堂內忠心於我的人慢慢清退,最後甚至想要將我趕儘殺絕。”
“幸虧父親最後還給了留了一批暗衛,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最終得以從賀林遠的追殺中逃生出來。”
“賀林遠得知我逃走之後,一邊不斷的派人對我進行追殺。一邊開始用媒體和知名武者進行造勢,將我的存在虛化,甚至傳出種種有關我父親的流言蜚語。”
說到這,李旭城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咬牙道:“其實,他賀林遠想要掌控雄獅堂,我能理解。畢竟,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副手,一下做到主位上,權力的貪欲一下是收不回的。”
“但他不該對我動手,不該背叛我父親。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聽完,陳飛一陣沉默。
事情的經過,他算是弄清楚了。原來李旭城是雄獅戰神之後,是雄獅堂的正統繼承人。
這樣說來,他和雄獅堂的對立關係,也就十分可信了。
李旭城從激動中緩過來,麵色逐漸恢複了平靜,看向陳飛,出聲道:“我的事講完了。現在,陳先生能說一下你的要求嗎?”
陳飛笑了笑,道:“李將軍這麼有誠意,我也不能隻提要求,不做事。”
“這樣,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我先給李將軍看看病吧!”
“看病?”李將軍露出驚訝和疑惑之色。
陳飛摸出一副銀針,笑道:“我在武者之外的另一層身份,就是一名中醫。而且,醫術還算不錯。”
李旭城看著陳飛,思索了數秒鐘,最終點頭道:“那就勞煩陳先生了。”
“李將軍,把我交給我。”陳飛道。
隨即,陳飛給李旭城把脈診斷了一番,確認了對方的傷勢主要存在於肺部之後,隨即馬上開始了針灸的治療。
一番針灸之後,陳飛收針,淡淡道:“李將軍現在可以運轉一下氣息,感受一下了。”
李將軍隨即開始暗暗運氣,然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我的傷,好了很多。竟然不那麼痛了,這——”
“陳先生,不,陳神醫,太謝謝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李將軍激動無比。
陳飛笑了笑,道:“李將軍言重了,這隻是我小小的一點誠意而已。”
“而且,李將軍的傷應該是多年前的戰鬥所造成的。我現在雖然能緩解,但要痊愈,還得長期的調養。”
“能緩解,我就十分滿足了。”李旭城道,隨即再次問道,“不知道陳先生想要調查什麼?”
陳飛也不隱瞞,出聲道:“這次,我想查一個組織和一個人。”
“組織,人?”李將軍看向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