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洛昕很快反應過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向方青溪,淡淡道:“青溪,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洛昕,你,你不怪罪我,不怪罪我方家了?”方青溪驚喜而又緊張的看向洛昕。
洛昕看了看方家眾人,隨即笑了起來,朗聲道:“小事一樁而已,有什麼好怪罪的。”
方青溪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激動的出聲道:“洛昕,你,你原諒我們了。”
“嗯,不用放在心上!”洛昕溫柔的看著方青溪。
“可是,薑宇很快就會來了,到時候——”方青溪還是有些擔心。
洛昕一揮手,看向遠方,滿目傲然,“薑宇而已,有何可懼。彆說他隻是一個地級宗門的弟子,就算是他們掌門來了,又何懼之有!我師兄一根手指就能將他們給滅了。”
這霸氣的話語,頓時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一時間陷入一片寂靜,足足數秒鐘後,才嘩啦一下熱鬨了起來。
“洛大師霸氣,太厲害了。”
“不愧是洛大師,這豪氣。”
“我們是白著急了,人家洛大師是陳大師的師弟,一個小小的地級宗門而已,還真不算什麼。”
“方家這次真是賺到了啊,沒想到洛大師這麼寬宏大量,竟然不計較。”
………
議論聲中,剛才麵色緊張的方家眾人,此刻的表情舒緩了起來,一個個笑容滿麵,興奮無比。
甚至於方白木,都直接衝到洛昕身前,激動的感謝了起來。
隨後,他們的目光,自然落到了陳飛身上。
方青溪麵色得意而憤怒,對陳飛道:“看到了嗎?洛昕是愛我的,是愛我方家的。你那點小心思,還想挑撥離間,簡直可笑。”
“螻蟻而已,可悲,可笑!”洛昕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的架勢,搖頭晃腦的出聲道。
陳飛見狀,也不惱火,隻是看著洛昕,出色問道:“你該不會是真把自己都給騙到了吧!若是薑宇真的殺來了,你覺得,你會如何?”
洛昕心中咯噔一下,閃過一抹擔心。但隨即冷笑一聲,傲然道:“我剛才已經說了,薑宇,逍遙宗,在我眼中,完全不足為懼。”
傲然而自信的模樣,讓方青溪越發的得意,滿臉傲意的看向陳飛,想要說些什麼。
但就在此時,禮堂外麵,忽然發出一聲“轟”的巨響,然後一道宛若驚雷般的聲音,驟然炸響,“方家人,都準備好了嗎?我薑宇來了!”
瞬間,整個禮堂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然後,方家眾人,全都變了臉色。
而要說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剛剛放出豪言的洛昕了。
此刻的他,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吹噓出口,結果薑宇就打上門來了,這是老天都要和自己作對嗎?
幸虧此刻方家眾人也是麵色大變,注意力放到了門口進來的那個人影身上,沒有注意此刻的洛昕,倒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洛昕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儘量擠出一副平靜的麵孔,心中暗暗盤算著,或許還有機會,一定還有機會。
“轟!”
又是一聲巨響,禮堂厚實的實木大門,直接炸裂開來。
然後,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踏步走了進來。在男子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身穿長袍的男子。長袍之上,繡著的正是逍遙宗的標誌。
毫無疑問,眼前的這位,就是當年逍遙宗的大弟子薑宇了。
看到薑宇踏步進來,此刻方家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呆滯在原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還是老爺子方漠最先回過神來,對薑宇拱了拱手,出聲道:“薑公子大家光臨,是我方家的榮耀。”
說完,老爺子趕忙示意身邊的方家之人迎接上去。
方濤擠出一抹笑容,小跑著迎了上去,“薑公子,這邊請。”
不過,薑宇完全無視了方家的禮遇,冷哼一聲,出聲道:“不用這麼虛情假意的,我今日來乾什麼,你們方家自己心中清楚。”
“這——”方家人變了臉色。
薑宇厲喝道:“方墨風在哪,讓他滾出來。”
方濤連忙解釋道:“薑公子,小兒重傷,這幾年來,一直在家養傷,無法外出,所以並不在此處。”
“重傷?方墨風那小子還沒死嗎?”薑宇毫不客氣的出聲道,“看來,這次過後,還得多跑一趟了。”
聞言,方家眾人,麵色瞬間變了。
方青溪此刻終於忍不住了,出聲道:“薑宇,你不要太過分了。當年,你把我二哥打成重傷,廢了修為。現在,你還要他的命,你真的以為我方家是好欺負的嗎?”
“你在和我說話!”薑宇麵色一下冷了下來,看向方青溪,麵色冰冷無比。
方漠、方濤等人,連忙對方青溪使眼色,同時打圓場道:“薑公子,小女年幼,口無遮攔,您不要當真,我們方家——”
隻是,不等他們說完,方青溪又開口了,“爸,爺爺,你們乾嘛這麼怕他。現在,我們方家有了洛昕,他薑宇算什麼。”
說完,方青溪一副期待的模樣,看向身邊的洛昕。
洛昕聞言,幾乎要哭出來了,但卻不得不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微微點頭,道:“嗯,是,是的。”
薑宇聞言,目光也隨之看了過來,打量了一番洛昕,麵帶不屑的出聲道:“這就是你們方家找來和我對戰的人?”
“對,洛昕是我的未婚夫。這次會為我方家出戰,你就等著被洛昕打得滿地找牙吧!”此刻的方青溪自信無比,畢竟,在她的印象中,洛昕是陳大師的師弟,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薑宇聞言,麵色為之一沉,寒聲道:“是嗎?看來,你方家很有自信嘛!”
“那就讓我看看,你方家的自信,到底來自何處。”薑宇厲喝一聲,對洛昕勾了勾手,“你,來吧!”
此刻的洛昕,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焦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