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巫沂南選好了五名病人,排成一排,站在了楊恒和陳飛麵前。
“現在,你們可以開始了。”
楊恒看向陳飛,詢問道:“誰先?”
陳飛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含笑,淡淡道:“你先吧。”
楊恒也不推遲,直接踏步上前。
身後的羅偉等年輕弟子,見狀,更是自信滿滿了。
“那小子,太裝了,在大師兄麵前,還敢如此。”
“讓楊師兄先進行,這小子,莫非是想讓師兄將病人病情全都治好。然後他就可以不用動手了,並可以說打成平手了。”
“哈哈,說不定,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不過,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啊!畢竟,師兄的醫術,我們都很清楚。”
“放心吧,就算真的發生了這種事。館主那邊也有安排,你們沒發現,關注挑選的這五名病人,並不是孤例,全都有病情類似的其他病人。這樣一來,如果大師兄將病人全都治愈了,館主還能挑出五人來,讓那小子進行治療。”
“原來如此,不愧是館主,考慮得如此周全。”
“看來,那小子的心機。算是白耍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小心機,都是笑話而已。哈哈!”
………
議論聲中,楊恒拿出了自己的工具,坐在了座位上,開始給病人治病了。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就連陳飛,也滿臉好奇的看了起來,他也想看看這巫醫派和經方派,到底有什麼不同。
很快,陳飛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經方派作為中醫的主要流派,主要以開方抓藥,輔以針灸等手段來治病。
而現在這巫醫派,雖然也會開藥方、進行針灸治病。但也有著自己的特色和手段。就比如,在給第一名病人治病的時候,楊恒直接拿出一個異型的小刀,將病人的傷口切開,直接放血,然後治療。
第二名病人的時候,楊恒摸出了一支特殊的油彩筆,在病人的傷患處勾畫出一個複雜的圖案,然後輔以藥物進行治療。
後麵,楊恒時而閉目默念,時而舉臂舞動,看起來頗為奇葩。
不過,這裡的病人卻好似已經熟悉了這種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了,反而熱烈的議論了起來。
“楊醫生的醫術,似乎又提升了。上個月我來的時候,楊醫生的祭祀療法,好像沒這麼有效。”
“楊醫生的禱告舞蹈,跳得更熟了。”
“還有那符文,我看也更加精妙了。”
………
此刻,陳飛看到這一幕幕,眼神微沉,放出一抹真元氣息,向對方探查了過去。
很快,陳飛就弄清楚了楊恒這巫醫療法的本質。
其實,楊恒這種種奇怪的治療手段,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在調動真元氣息,利用真元氣息的特殊效果,再配合藥物來將病人的病情治愈。
隻是在調集真元氣息的方法手段上,和普通的武者完全不同,反而更加類似於那種專門修行巫術的巫門修士。
想到了這點,陳飛向身邊的杜滄詢問了起來。
杜滄聽完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對陳飛道:“我聽我爺爺說過,這巫醫派最初的源頭,就是來源於修行巫術的武者,也就是巫門修士。隻是,巫醫派將重點放在了治病之上,輕視了武道的修行,這才慢慢分化出巫醫派這個派彆來的。”
“果然如此!”陳飛聞言,點點頭,輕聲道。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楊恒已經結束了治療。
巫沂南出聲道:“楊恒,已經結束了治療。現在,輪到陳先生你了。”
陳飛聞言,踏步走了出來,目光落到五名病人身上。
可以明顯的看出,此刻五名病人的狀態,相比於剛才好了許多。顯然,楊恒的治療,效果不錯。
一旁的楊恒麵帶得色,瞥了一眼陳飛,道:“還需要比下去嗎?”
巫沂南此時也開口道:“如果陳先生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再選五名病人出來——”
“不用了,還是這五名病人就夠了。”陳飛擺擺手,對巫沂南道。
隻是,此話一出,讓楊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其他巫醫館的年輕弟子,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不需要彆的病人,他還是來治這五名病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後檢查病人狀況的時候,算是誰治好的。”
“我看,他就是想鑽空子。這樣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巫沂南都想提醒陳飛的時候。
陳飛直接走到第一名病人麵前,掃了對方一眼,然後出聲道:“第一名病人,主要是筋骨淤傷,楊醫生用放血療法解決了淤血的問題,後麵又用藥物來止血治療傷口。但在病人內部,筋骨的傷勢,卻還沒有痊愈。”
“你胡說八道什麼,大師兄親自出手治的病,怎麼會存在問題?”之前敗下陣來的羅偉,此刻聞言,不由得叫囂了起來。
身邊其他的年輕弟子,也一個個憤憤不平,呼喝著瞪向了陳飛。
陳飛也不多解釋什麼,輕輕在病人傷口處點了一下。
原本看起來已經幾乎痊愈的病人,此時發出一聲痛呼,“啊,好痛!”
“這就是傷勢沒有治愈的證據。”陳飛出聲道。
“這,這是真的嗎?”
“不會吧,這可是大師兄親自出手治的。怎麼會——”
“那小子,是不是使詐了。他——”
幾名年輕弟子,還是心存懷疑。
但此時,巫沂南出聲了,“陳醫生說的是真的,病人的傷勢,並沒有痊愈。楊恒的治療,存在著小小的瑕疵。”
此刻的楊恒,麵色陰沉,臉上帶著不滿之色,看向陳飛,出聲道:“這種傷勢,能在短時間內治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了。畢竟,我們是醫生,不是神仙,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鐘內,讓傷勢直接痊愈康複。你指出的所謂的問題,隻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狀況而已。”
“是嗎?”陳飛瞥了一眼楊恒,淡淡道,“你說你做的已經是極限了,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