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點點頭,道:“我大致明白了。因為曆史上的中醫流派的矛盾,讓這巫醫館那邊始終不同意加入協會。”
“就是這樣!”杜滄點點頭。
陳飛又問道:“那你說的醫術比賽——賭局,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杜滄解釋道,“我前後去巫醫館跑了好幾次,向他們說明加入協會的好處,以及中醫發展的前景。並且承諾,我們會代表經方派,向當年被牽連的無辜巫醫派人員道歉賠償。”
“巫醫館的現任館主巫沂南有些被我說動了,也知道現在的大勢是合作發展。但老一輩那邊,他也無法說服。”
“於是,他折中一下,弄了一個比賽,說是隻要我們經方派三十歲以內的年青一代醫者,能在醫術上打敗他們巫醫館,就答應加入聯合協會。若是失敗的話,經方派就需要拿出價值五百萬的資源,輸給巫醫館。期限為一周時間,一周之內,可以無限製的進行挑戰比賽。”
“我當時看到有希望了,十分高興,馬上就答應了比賽。並且當時現場就自己進行了一場比賽,結果,對方的醫術超出了我的預料,第一場比賽,我輸了。”
“當時,我以為是自己沒準備好,於是回來好好的收集了對方的資料,自己又好好的準備了一番。兩天後再去挑戰,結果,我還是輸了,而且輸得比上次還慘。”
“爺爺那邊,我也將消息告訴了他,他也在尋找合適的年輕醫者,讓他們過來比賽。但時間太短,等爺爺那邊尋到合適的人,恐怕都趕不及來比賽了。”
“況且,兩次比輸,賠掉了價值一千萬的資源。協會內部,也有一些不好的聲音。而時間方麵,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所以——”
聽到這裡,陳飛完完全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所以,你想讓我明天,代表經方派去和巫醫館進行醫術比賽,贏下他們,讓巫醫館加入協會。”
“對,就是這樣的。”杜滄點頭道,隨即滿臉期待的看向陳飛,“飛哥,你——”
陳飛笑著點頭道:“我答應了,中醫合流,合作共贏,這是對整個行業都好的事情,我自然要支持。”
“太謝謝你了,飛哥,我,我都——”杜滄有些激動。
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和我,你還客氣什麼。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巫醫館比賽。”
“嗯!”杜滄興奮的點點頭,再次道謝之後,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上午,吃過早飯之後,陳飛和杜滄和衛天、黃偉說了一聲,然後就準備出門了。
衛天因為要忙碌武館比賽的事情,自然不能前往,還是去武館訓練去了。
而黃胖子這家夥,睡了一宿之後,今天起來,還對那方青溪不死心,又跑去了川省大學,想再試試,看看不能將方青溪簽下。
上午九點半,陳飛和杜滄來到了巫醫館。
巫醫館位於蓉城繁華的二環路上,還沒靠近,門口超過百米長的隊伍就彰顯著巫醫館在蓉城乃至於整個川省中醫界的地位。
二人越過隊伍,來到巫醫館門口。
陳飛一眼就看到醫館那顯得頗為張揚,但又極具特色的裝飾,還有身穿烏黑色長袍,站在門口維持秩序的醫館工作人員。
看到二人過來,醫館工作人員攔了過來,“要看病的,後麵排隊去。”
杜滄道:“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你們巫醫館比賽的。對了,我叫杜滄。”
工作人員顯然聽過這個名字,麵色頓時為之一變,急忙道:“你們等一下,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而門口排隊的人,聽到比賽二字,頓時也議論了起來,顯然,之前兩次的比賽,很多人都聽說過。
“又來了,這家夥都輸了兩次,還來,不要臉了嗎?”
“聽說是京城那邊來的,想要收服巫醫館。結果,被館主派人打了臉。”
“嗬,京城那些家夥,自大得很,自詡中醫正統,看不起我們巫醫派。要我說,巫醫派的醫術,比他們厲害得多。”
“這種牛皮糖,不理會就是,簡直是浪費時間。”
“那你可就錯了,比賽是有賭注的,一次五百萬。前兩次,這家夥已經輸了一千萬。我看,給巫醫館送錢,巫館主高興還來不及呢。”
“一千萬,乖乖,這家夥這麼有錢嗎?”
………
議論聲中,一名工作人員快步出來,“我們館主說了,你們可以進來。”
說完,對方就直接扭過頭去招呼排隊的人了,對二人不怎麼客氣。
杜滄也不在乎這些,直接抬腿走進了醫館之中。穿過大堂,來到後麵一間屋內,陳飛一眼就看到對麵的木椅上坐著幾個身穿烏黑長袍的男子。
其中,坐在中間的是一名四五十來歲模樣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長得頗為大氣。
杜滄低聲給陳飛介紹了一番,“中間那位,就是巫醫館的現任館主——巫沂南。左邊那幾名老者,是巫醫館的主治醫生,也是巫沂南的長輩。右邊那幾個年輕的,是巫醫派年輕一代的弟子,那名瘦高的最厲害,叫做楊恒,我兩次都輸在他手中。”
順著杜滄的話語,陳飛朝那瘦高男子看了過去。
楊恒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模樣,身材瘦瘦高高,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其中蘊含著明顯的傲意,右手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敲著,目光從杜滄身上掠過,打量著一旁的陳飛。
“巫館主,各位前輩同仁,大家好!”杜滄對眾人拱拱手,問候了一番。
巫沂南微微點了點頭,“小杜又來了!”
左邊那幾名長輩,顯然對杜滄沒什麼好感,冷哼一聲,一個個撇過頭去了,根本不想看杜滄。
右邊那幾名年輕人,則是麵帶傲意和得色的看過來。特彆是那高瘦的楊恒,毫不客氣的嘲笑道,“杜醫生又來了,這次,又來給我們巫醫館送錢來了嗎?”
話語一出,楊恒身邊的幾名年輕醫生,全都止不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