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連龍舞天和宗瀚,也直接驚了。
他們完全沒想到,趙柯勁竟然決絕到如此程度,真的不懼他們退賽。
“趙會長,你可考慮清楚了?”龍舞天咬牙道。
宗瀚也沉聲道:“趙會長,我們退賽的責任,你一個人,恐怕無法承擔。”
趙柯勁麵色冷峻,不為所動,“想要退賽就簽,不想退就閉嘴。”
“你——”一時間,龍舞天和宗瀚麵沉如水,又是驚訝又是憤怒。
此刻,宗瀚身後走出一名青衫男子,正是天武宗的大長老孫無憾。
孫無憾背著雙手站了出來,看向趙柯勁,冷哼一聲道:“趙柯勁,天武宗和淩煙閣弟子退賽的嚴重後果,你可考慮清楚了?”
“我考慮得很清楚!”趙柯勁毫不退讓。
孫無憾頓時麵色一沉,閉嘴沉默了數秒鐘,然後沉聲道:“趙柯勁,國際青年武者大賽那是關係到華夏武者顏麵的重大賽事,你一個宗委會會長,恐怕還無法決定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很懷疑你做出決定的權威性?”
“孫長老這是在質疑我宗委會的權威性?”趙柯勁反問道。
孫無憾冷哼一聲,毫不退讓,“你可以這麼想?”
兩位大佬對峙,一時間,場中氣氛顯得格外的緊張。
而就在這緊張的時候,一個渾厚宛若雷鳴的聲音,忽然響起在眾人耳畔,“判決,是我的意思!”
伴隨著話語聲,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男子一頭黑色便服,寸板平頭,麵容威嚴,還沒抬頭看,就給人帶來莫大的威壓感。
而聽到聲音的孫無憾,此刻麵帶怒意,忍不住激發真元,直接迎著這股威壓扛了回去,同時開口道:“你是誰,有什麼資格——”
隻是,質疑的話語還沒說完,當孫無憾抬頭看向那魁梧男子的時候,麵色隨之大變,不由得驚呼了出來,“徐,徐軍山——”
這個名字一出口,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了過來。當他們看清中間那人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屏了起來,滿目驚駭,震驚無比。
此刻,眾人心臟全都情不自禁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
“徐軍山,徐將軍,徐軍神,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神龍榜第二的高手,華夏軍神啊!”
“徐將軍剛才說判決是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他是支持陳飛的?”
“難怪那陳飛如此有底氣啊,沒想到,徐將軍是他的靠山!”
………
這下,不僅是孫無憾。宗瀚、龍舞天一下直接傻眼了,看著徐軍山,根本說不出話來。
孫無憾麵色一陣變幻,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壓,但最終還是穩住了情緒,深吸了口氣,看向徐軍山,開口出聲道:“徐將軍,我很敬重您,但關於此案的判決,請恕我不能理解。而且,那陳飛先後對我伍子空、龍舞天等隊友出手,如此行為,我認為會對參賽隊伍產生不良的影響。我——”
但就在孫無憾還沒說完的時候,一旁的宗瀚麵色驚訝的遞過來一個手機,“孫長老,電話!段掌門的電話。”
“不——”孫無憾本想說不接的,但聽到後麵“掌門”兩個字,不禁麵色一變,接過了手機。
“掌門,我——”孫無憾開口道。
但不等他多說,電話那頭的天武宗掌門段孤舟直接出聲道:“老孫,無論你那裡發生什麼,不要和那陳飛作對。如果發生了衝突,最好是馬上道歉和解。”
段孤舟的話,讓孫無憾十分驚訝,“掌門,可是那陳飛他——”
不等他說完,段孤舟聲音嚴厲,“老孫,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們好,為了宗門好,我不會害你們的。”
聽到這,孫無憾一陣沉默,數秒鐘活,點點頭道:“掌門,我知道了。”
隨即,他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徐軍山,出聲道:“我天武宗相信徐將軍的決定!”
說完,孫無憾帶著宗瀚,直接後退了一步,不再站在龍舞天身邊了。
隨著孫無憾的服軟,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了龍舞天身上。
龍舞天麵色一陣變幻,看了看身邊麵色難看的父母,又看了看麵色威嚴的徐軍山,最終咬了咬牙,開口道:“徐將軍,您是我和我全家都十分敬佩的大人物。但關於此案的判決,我實在不了接受。如果是這個結果,我決心退出參賽隊伍。”
此話一出,眾觀眾真的驚了。
“龍舞天這是要乾什麼,直接和徐將軍對著來!”
“這份勇氣,倒是頗令人讚賞啊!”
“這是心中憋屈,必須要個說法啊!”
………
徐軍山聽了龍舞天的話,麵色沒有任何變化,開口淡淡道:“你的思想是你自己的,任何人也改變不了,我尊重你的想法。”
一旁,趙柯勁將協議書遞了上去。
龍舞天抿了抿嘴,最終拿起筆,唰唰的在紙上簽名,然後轉身離開。
龍浩雲等人連忙跟了上去,麵色陰沉無比的離開了現場。
判決已定,趙柯勁也隨即宣布案件的結束,眾人紛紛離開。
陳飛特意留在了最後,來到趙柯勁麵前,笑道:“趙會長,多謝你了。”
趙柯勁看著陳飛道:“這是徐將軍的意思,要謝就去謝徐將軍吧!”
“也要感謝趙會長您!”陳飛笑道,隨即問道,“趙會長,徐將軍在哪?”
“在後麵房間裡,去你吧!”趙會長指了指一個方向。
陳飛連忙趕了過去,來到一間房前,陳飛敲了敲門,“徐將軍,我是陳飛。”
“進來吧!”
陳飛推門而去,一眼就看到靠在沙發上的徐軍山。
他馬上堆著笑臉走了上去,“徐將軍,這次多謝您了。”
徐軍山白了陳飛一眼,出聲道:“你小子,就會給我惹麻煩。”
“徐將軍,我這也不是被逼無奈嗎?又不是我想主動找事的,隻是他們——”陳飛一副委屈的表情辯解起來。
徐軍山擺擺手道:“好了,彆說了,事情是怎樣的,我很清楚。有些人,太久的安逸,讓他們有些得意忘形了。”
說話的時候,徐軍山微微眯了眯眼,雙目透出一抹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