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陳飛開口道:“你種寒月茯苓的方法,是從哪學會的?”
問話的時候,陳飛掌心的氣勁湧動了起來,帶著一股殺意,冰冷的看向邱陵川。
“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邱陵川緩緩出聲道。
“我說了,如果你沒價值,我馬上殺了你,我不是在開玩笑。”陳飛身影冰冷。
邱陵川緩緩道:“年輕人,不要急。我需要好好想想。”
“種植寒月茯苓的方法,是我從一個人手中學到的!”
“誰,什麼人?”陳飛冷聲問道。
“梁瀚,說了你也不認識。”邱陵川道,“他是當時總理衙門的一名捕快,退休後回到老家,交給了我這個方法。”
“他說,他們衙門用這種方法,在死囚身上試驗,弄到了不少好東西。”
“繼續!”陳飛皺了皺眉,出聲道。
邱陵川繼續道:“他還告訴我,衙門中的方法,是從外國傳教士那裡學到的。當時,有個王爺還是什麼大人物,想借此方法培養一批屬於自己的高手,然後造反奪權。”
“具體情況到底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從後來的曆史來看,那位王爺,顯然沒有成功。而當時,也興起過一陣反對傳教士的熱潮,或許和這件事有關。”
“外國傳教士!骷髏會的事情,好像也是外國的。”陳飛心中一動,隨即摸出一張紙來,上麵繪製的真是骷髏會的圖標,骷髏和嫩芽的標誌,“認識這個嗎?”
看到圖標,邱陵川麵色一變,有些驚訝,“是他們,我當初就看到過這個圖標,就是那群傳教士的。沒想到,他們現在還存在。”
“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陳飛又詢問了一番。
不過,邱陵川知道得就不多了。
看問不出什麼了,陳飛也不客氣,掌心氣勁湧動,看向邱陵川,道:“你該死了。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邱陵川看向陳飛,出聲道:“可以不死嗎?”
陳飛搖搖頭,冷聲道:“我答應,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之人,也不會答應。”
聞言,邱陵川閉上眼睛,微微昂頭,一副看透的模樣,輕歎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日,隻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動手吧,我不會反抗,這是我應得的。”
陳飛輕輕點頭,掌心的氣勁就要爆射出去,對邱陵川發出致命一擊。
但就在此時,陳飛忽然間感到一股強烈的真元氣息波動。
然後,他身前的邱陵川,猛然睜開眼睛,麵色猙獰,身上的氣息狂暴的湧動了起來,“年輕人,我苟延殘喘這麼久,就是為了活命。你卻想殺我,你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
伴隨著邱陵川的話語,洞穴中的法陣湧動了起來,一股股聚集起來的真元氣息,化為一柄柄淩厲無比的氣劍,狠狠朝陳飛突刺而來。
那石盆中的血液,也在空中凝聚,帶著腥臭的恐怖的氣息,朝陳飛突襲而來。
“死吧,給我去死!”邱陵川狂呼道。
陳飛見狀,麵色為之一驚。隨即冷聲道,“邱陵川,你如此爆發,你自己也活不了。”
“就算我活不了,我也要拉著你陪葬。”邱陵川滿目猙獰的呼喊道。
一時間,洞穴中氣勁湧動,血液橫飛,淩厲的攻勢,充溢著整個洞穴。
“哈哈,去死吧,去死吧!”邱陵川狂笑了起來。
此刻,陳飛冷哼一聲,雙掌拍出一道氣息,朝邱陵川轟了過去,“你以為,這點東西就能殺得了我嗎?”
伴隨著冷哼聲,陳飛拍出的氣勁,直接衝了出去,將邱陵川發出的氣勁轟碎,然後拍在了邱陵川胸口。
邱陵川頓時被擊飛,乾瘦無比的身體撞在洞穴牆壁上,然後滑落到地上。
“我不——甘心——”嘴裡噴出鮮血的邱陵川,滿目愕然,狠狠瞪向陳飛,最後厲喝一聲,一股氣勁從體內爆發出來,直接將邱陵川自己的身體炸碎。
與此同時,這股氣勁引爆了整個洞穴內的混亂氣息,讓整個洞穴瞬間爆炸了起來。
陳飛趕忙運轉真元氣息,護在自己的身體,擋住洞穴中混亂而強大的爆炸衝擊。
一陣轟隆的爆炸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洞穴中平靜了下來。
陳飛揮手揚散了煙塵,看了看周圍,此刻的洞穴完全混亂一片,碎石散落得到處都是,入口也被堵住了,空氣中滿是灰塵和散逸的血氣。
陳飛咳嗽了一聲,嘴角滲出一抹鮮血。
他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自言自語道:“還是有些大意了。那邱陵川雖然隻有天級中期左右的修為,而且十分虛弱。但畢竟是活了兩百多年的老妖精,靠著年歲積累下來的威力,瞬間爆發之下,還真的傷到了我。”
“而且,要不是他太虛弱,如果是全力爆發情況的他。說不定還真能重傷我,甚至是偷襲殺掉我。看來,以後我得更加小心些了。”
陳飛心中自我反省道。
隨即,陳飛看到碎裂的石台下麵,竟然出現一個小小的水坑,頓時眼睛一亮,露出驚喜之色來。
“這,這是寒潭水,寒陰屬性的液體,雖然算不得太過珍貴,但也十分罕見了。難怪那邱陵川能活這麼久,看來這寒潭水功不可沒啊!”
想著,陳飛忽然想到了那寒月茯苓,不由得心中一動,“那寒月茯苓因為環境被破壞,生長狀況並不好。現在,這寒潭水,倒是不錯的培育寒月茯苓的原料。”
想到這,陳飛馬上將寒月茯苓種到了寒潭水之中。沒過多久,他明顯的能看到,寒月茯苓變得鮮活了一些。
然後,陳飛就直接在寒潭水邊打坐休養了起來。
一邊等待寒月茯苓的生長,一邊緩緩治療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陳飛在山洞中平靜的休養著,但此刻外界卻是一片熱鬨與混亂。
飛龍宗中,滕風林聯係不上羅江,派人下來探查情況,得知邱家被人覆滅,羅江和邱飛遠被陳飛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