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倉皇離開的背影,陳飛的目光沉了沉,眼中透出一抹寒意。
等了片刻,陳飛看到對方還沒有打開鐵門,放自己離開的意思。
頓時,陳飛指了指鐵門,冷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頭領男子看了陳飛一眼,出聲道:“審訊還沒有結束,你繼續在這待著吧!”
說完,對方直接離開,還將厚重的房門給關上了,並傳來一陣上鎖的聲音。
見狀,陳飛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了,腦海中思緒紛飛,隱隱感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而此時,匆匆離開的黃勇,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放下文件,麵色焦急的看向對麵男子,出聲道:“老班長,不好了,那陳飛有底牌在。”
坐在黃勇對麵的男子,不是彆人,赫然是京城趙家的成員,趙嶽的父親趙東林。
趙東林曾經和黃勇一起在部隊中待過,當時是他的班長,所以才有黃勇現在這個“老班長”的稱呼。
趙東林看著慌張的黃勇,出聲道:“老黃,乾什麼這麼慌慌張張啊!”
“老班長,我們的計劃要落空了,沒法將內奸的名號推到那小子頭上去。”黃勇道。
“怎麼會?你沒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做嗎?”趙東林道。
黃勇連忙解釋道:“我都做了。但那小子有底牌在啊,他就是基因強化液的配方提供者,而且是徐將軍親自點名的人。”
“什麼,怎麼會!”這下,趙東林也驚了,麵色隨即沉了下來,“這樣的話,說他叛國盜取配方的事情,就不可能成立了。”
“是啊,這種理由,說出去沒人了會相信啊!而且,一旦徐將軍從外麵執行完任務歸來的話,我們的計劃,就會完全落空啊!”黃勇著急道,“老班長,要不,還是算了吧!”
趙東林聞言,麵色一冷,厲聲道:“怎麼能算了?那小子太過囂張,都欺負到我趙家頭上來了。之前是趙嶽,趙振紅,都被他給廢掉了修為。這次,他更是得寸進尺,直接殺了趙振飛,我如何能忍得了這口氣。”
“可是,現在計劃完全行不通了,這——”黃勇攤手道。
趙東林麵色一沉,冷聲道:“誰說計劃行不通了,證據沒法證明那家夥是內奸。若他自己承認了呢?”
“自己承認,這不大可能吧!”黃勇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趙東林眼珠轉動,在想著什麼,隨即對黃勇道,“你先扣著他,磨一磨他的性質,我出去安排一下,很快就回來。到時候,你按照我的安排來行動。”
“老班長,你這是要——”黃勇麵帶詢問之色的看向趙東林。
趙東林麵色一沉,出聲道:“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是,是,我明白,我不問了。”黃勇連忙道。
隨即,趙東林起身離開。
接下來幾個小時,陳飛一直都被關在審訊室內,沒人來審訊,也沒人給他吃的和喝的。一副就要將他關押至死的架勢。
陳飛心中不由得火起,甚至想直接破壞鐵門,衝出這裡的打算。
不過一想到如果那麼做了,自己就真的沒法解釋了,他倒是冷靜繼續坐了下來。
就這樣,一直到了夜裡,審訊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名身穿便服的三十來歲左右的男子,麵孔很陌生,陳飛之前沒有看到過。
男子進來之後,按下開關,打開了鐵門,走到陳飛對麵,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主動遞來一瓶水,“渴了吧,喝點水。”
陳飛接過水,但卻沒有馬上喝,而是看向男子,麵帶詢問之色,“你是?”
男子道:“黃局長他們下班了,我是晚上值班的。”
“值班的?怎麼剛才下午不問,非要等到晚上來問啊!”陳飛疑惑道。
男子愣了一下,道:“臨時接到的命令,我本來也不想的。”
“陳先生,你喝點水,我們快點完成任務,你我都好休息。”對方提醒道。
陳飛看了看手中的水瓶,又看向眼前的男子,忽然一聲厲喝,一把抓向了對方的喉嚨,“誰派你來的!”
男子一看陳飛這東西,麵色瞬間大變,隨即也顧不得其他,唰的一下從文件夾中抽出一把匕首,凶悍無比的朝陳飛心臟位置刺了過去,“死吧!”
見狀,陳飛更是肯定這家夥的異常了。
剛才這家夥一進來,陳飛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武者氣息的波動。本來,對於京衛隊而言,有武者氣息不算什麼。但這家夥的氣息,不是軍人的那種浩大與渾厚,而是一種陰冷和狠戾。
所以,陳飛第一時間就對他產生了懷疑。再加上對方兩次刻意的提醒陳飛喝水,這就幾乎讓陳飛肯定,水有問題,這家夥更有問題,於是果斷的第一時間就出手了。
而現在,看這家夥的反應,顯然是有問題了。
不得不說,這男子的動作很乾淨利落,出手的速度和角度都無可挑剔,若是被他刺中心臟,不到三秒後中,就能讓人斃命。
這種熟練的手段,一看就是從鮮血中曆練出來的。
不過,他的這些手段,到了陳飛手中,那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陳飛麵對匕首,直接一把抓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切在陳飛的手掌上,卻根本動彈不得,連陳飛的皮膚都破不開。
“你——”男子一愣,隨即鬆手丟掉匕首,轉身就朝外麵逃去。
陳飛豈會讓他得逞,冷哼一聲,大手一抓,直接將男子拉了回來,一把按在地上,冷聲道:“什麼人派你來殺我的?”
男子不回答。
陳飛也不客氣,一掌下去,廢掉了男子的丹田,冷聲道:“現在,能說了嗎?”
“我,我不——”男子還是支支吾吾,不願回答。
陳飛目光一沉,右手一動,匕首落到陳飛手中,尖銳的刀刃,飛快的在男子身上戳了幾下。
頓時,男子扭動了起來,隨即感到一股股刺痛感沿著自己的經脈在體內竄動,這種感覺原來越明顯,越來越痛苦,讓他不禁痛苦得叫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