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劍麵色一陣陰晴不定,滿臉不甘之色,“我沒準備好,我是不會輸——”
陳飛冷冷的看著他,出聲道:“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沒傷你,那是看在你是邢銳堂哥的份上。”
“若是你不認輸的話,我不介意將你丟出去。”說話間,陳飛掌心的真元氣息開始了凝聚。
邢劍感受到那股氣勁,不由得想到了上午裴偉被陳飛打暈過去的場景,心中咯噔一下,咬了咬牙,出聲道:“我認輸。”
聞言,陳飛隨即轉身,背手離開了擂台,回到了座位上。
陳飛,四連勝,繼續前進。
而邢劍則麵色陰沉無比的回到了邢家座位處,剛才得意洋洋的邢家眾人,此時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至於其他觀眾,看到這一幕,再次被震到了。關於朱家,關於陳飛的議論,越來越多了。
“竟然戰勝了邢劍,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家夥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厲害?”
“那陳飛四連勝了吧,完全是一匹黑馬啊!”
“朱家也得到了五分,現在進入了積分榜前十。這次,朱家賺大了。”
………
“你們說,這次朱家會不會創造個奇跡,真的闖入積分榜前十啊!”
“你想多了,下麵的比試,都是真正的高手。幾乎都是一二流隱門家族的天才,那陳飛,很難繼續走下去了。”
“我覺得,你們還考慮簡單了。接下來,不僅是能不能贏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
“怎麼說?”
“你們要知道,我打聽到了,那小子得罪了江家。接下來的比試,隻要遇到江家的人,江家肯定會下死手,到時候,他恐怕是認輸都來不及了。”
“這,真是很有可能的事啊!”
………
眾人議論此事,此刻朱家座位這邊。朱雲空也麵帶擔憂之色的看向陳飛,出聲道:“小陳,若是遇到江家的江楓,你不如直接認輸吧。我們朱家走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
陳飛明白朱雲空是擔心自己,也沒多解釋什麼,笑了笑,“朱家主,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很快,第五輪比試,抽簽之後,再次開始。
而這次,陳飛抽中的對手不是彆人,正是江家的江楓。
江楓的父親江寧漢和江不凡的父親江寧飛是親兄弟。江楓和江不凡都是江家重點培養的下一代,二人實力境界相近,都在地級巔峰境界。
不過江不凡要大江楓四歲,戰鬥實力也要比江楓略勝一籌,被譽為江家後輩第一人。
如果正常情況,這種擂台戰,江不凡是肯定要代表江家出戰的。隻是之前武道大會的時候,江不凡被陳飛擊傷,現在還沒恢複過來,根本不可能參加擂台戰。
所以,江楓就成了江家目前的後輩第一人,也成了江家的牌麵。
江楓一踏上擂台,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陳飛,隨即毫不掩飾的朗聲道:“陳飛,之前你擊傷我堂哥江不凡的仇,今天就由我江楓來報了。你準備好了嗎?”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不由得一陣嘩然,不少人好奇的議論了起來。
畢竟,雖然有不少人知道陳飛和江家有矛盾,但卻不知道雙方是為什麼而產生矛盾的。現在,江楓直接點名此事,算是讓眾人了解了其中原因。
原來,這陳飛打傷了江不凡,所以才和江家結怨。
嘈雜的議論聲中,陳飛看了看這江楓,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這江楓一上來就擺出一副高傲報仇的架勢,似乎和之前的裴偉、邢劍沒什麼區彆,都是對陳飛不屑一顧,要將他擊敗。
但陳飛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江楓的不同。
他雖然裝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樣,但眼神之中卻帶著警惕,身體也保持在一個緊繃隨時能夠爆發的狀態。
顯然,他並不是他外表所表現的那樣,是一個狂妄之人。相反,他心思很細膩,甚至是有些陰險。
剛才他那一番話,聽起來是說明了原因,要對付陳飛給江不凡報仇。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也是對江不凡的一種貶低,以便鞏固自己在江家的地位。
畢竟,之前的江家,老爺子江宏景下麵,兩個兒子江寧飛和江寧漢都發展都不錯,他們各自的兒子江不凡和江楓,也是伯仲之間。隻是江不凡一直稍壓江楓一頭。
現在,借此機會,若是江楓真的替江不凡報仇了。也就說明,他擊敗了江不凡戰勝不了的陳飛,也就從另外一種角度證明自己的實力比江不凡厲害。從而抬升自己一脈在江家內部的地位。
不得不說,江楓考慮得不錯,剛才一番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能夠戰勝陳飛。
而隨著裁判宣布比試開始的那一刻,江楓馬上動了起來,身上真元氣息繚繞,身形閃爍,拉出一道道殘影,飛快的朝陳飛靠近過來。
陳飛眯了眯眼,看著不斷閃爍的江楓,感覺有些無聊。
江楓達到了地級巔峰境界,實力算是很不錯的存在了。比剛才的裴偉、邢劍都要更勝一籌。但在陳飛眼中,卻隻是兩隻螻蟻的區彆,根本沒什麼不同。
打了個哈欠,陳飛似乎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而江楓,也敏銳的捕捉到這個機會,身形如電,咻的一下衝到陳飛側麵,掌心凝聚出一道氣刃,刺向了陳飛的腰部。
這個動作敏銳而快速,幾乎是必中的一招。
但可惜的是,江楓遇到的人是陳飛。在他嘴角揚起,自信認為得手的那一刻。陳飛忽然轉身過來,大手揚起,凝聚著真元氣息,轟隆一掌拍了下來。
瞬間,江楓感覺好似泰山壓頂,一股磅礴無比的氣息從上空落下。
那是一種無法阻擋的氣勢,讓江楓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飛的手掌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江楓整個人硬生生的被陳飛到地上。巨大的力道,甚至將擂台堅硬的石板都擊碎了,在地上映出一個人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