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心中懷疑,但不等他們的懷疑說出口,麗莎直接笑道,“對了,如果二位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津港,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丁海洋麵色一沉,隨即摸出手機撥號詢問了一番。
片刻之後,那邊有了回應,“丁總,是真的。津港港口,秋天集團的貨開始運輸了。運貨的是島國八岐會社的船,我們沒法阻止。”
“這——”丁海洋一陣咬牙切齒,掛斷了電弧,目光陰沉的看向對麵三人。
陳飛看著麵色陰沉的丁家父子二人,嘴角撇了撇,然後起身道:“丁總,你沒事的話,那我們就走了。”
說完,陳飛三人轉身,一副就要離開的模樣。
丁海洋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目光陰沉的瞪向陳飛,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隨即朝身邊的趙振紅趙隊長看了一眼。
趙振紅會意,站了起來,出聲道:“等一下!”
陳飛三人站定,轉身看向趙振紅。陳飛開口道:“趙隊長有什麼事嗎?”
趙振紅沉著臉,目光在麗莎身上掃了一遍,隨即對陳飛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八岐會社是島國的公司吧。”
“是的,這又如何?”陳飛眯了眯眼,看向趙振紅。
趙振紅一臉正色,冷哼一聲,沉聲道:“身為一名華夏人,有著自己國家的公司不用,卻聘用外國的公司,將錢給外國人賺去。陳總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妥吧!”
聽到這種荒謬的言論,陳飛不由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趙隊長,這是自由市場,這是生意。你扯上國家民族那一套,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再說,是我不用本國的公司,還是本國公司故意刁難我。趙隊長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趙振紅麵色一沉,瞪向陳飛道:“不管你有什麼借口,你和外國人合作,讓他們賺錢。這就是資產外流,是要被嚴格限製和控製的。”
聽到這,陳飛真的笑出來了,“趙隊長,你可彆搞錯了。我這是私人公司,可不是什麼國企。而且,我這也隻是正常的生意。彆將你官場那一套往我頭上套,我不吃這些。”
“你,你——”趙振紅氣憤無比,隨即想到了什麼,怒聲道,“秋天集團是衛生部門重點扶持單位,是在政府相關部門的關照下,才能如此快速發展的。”
“你現在和外國公司合作,就是挖國家的牆腳,導致國有資產流失。你這是賣國賊。”趙振紅一通帽子直接往陳飛頭上蓋了過來。
對此,陳飛都懶得辯解什麼,搖了搖頭,直接準備轉身離開。
但此時,麗莎站出來一步,對趙振紅道:“趙隊長,你說和外國公司合作就是賣國賊!”
“我忘記和你說了,這次我們八岐會社和秋天集團的合作,並不是八岐會社本公司直接合作。而是由我們雙方共同出資,在京城成立一個航運公司秋天航運。其中,秋天集團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享有控股權。”
“從這個層麵上來說,陳總還是在和華夏自己的公司合作。趙隊長你所說的什麼資產流失,似乎根本不成立。”
“你們——”趙振紅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麼一招,而且麗莎竟然做出如此讓步,直接合作成立工作,還將絕對控股權讓給陳飛。
一時間,趙振紅咬牙切齒,但卻無法可說。畢竟,他剛才的那些理由,本就是勉強蓋帽子而已,現在對方直接化解開來,他根本就找不到理由再阻攔陳飛了。
他不開口了,但對麵的麗莎卻還沒停下來。目光轉到丁海洋身上,出聲道:“對了,丁總。我們合作的秋天航運公司,主要業務方向為華夏東海方向的海運業務。丁總作為這方麵的前輩,到時候,還望多多指教啊!”
“你想乾什麼?”丁海洋聞言,不由得麵色一沉。
麗莎繼續道:“做生意而已,不乾什麼。”
“當然,作為第一個在華夏合作的新公司,我們八岐會社對此十分重視。到時候,肯定會在相關方麵給予相應的支持的。”
說完,麗莎和衛玲相視一眼,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和陳飛一起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丁海洋麵色十分陰沉。
麗莎剛才的話語,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這個新成立的秋天航運,是要和他們丁氏海運公司直接競爭。
若是一般的新公司,丁家也不會害怕。但這個新公司,有著秋天集團化妝品本身作為顧客,運輸方麵,又有八岐會社這種全球航運巨頭作為支撐。若是真的發展起來,丁氏海運恐怕支撐不住。
一想到這,丁海洋的表情難看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了。隻能想趙振紅投去求助的目光。
趙振紅皺了皺眉,隨即身上的氣勢爆發開來。天級初期境界的真元氣息擴散開來,瞬間將整個會客室籠罩了起來。威壓讓麗莎和衛玲的臉色同時為之一沉。
陳飛察覺到這股氣勁,麵色一沉,馬上轉身,目光冰冷的看向趙振紅,寒聲道:“趙隊長,你這是乾什麼?”
趙振紅一副無辜的模樣,出聲道:“陳總,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陳飛重重冷哼一聲,隨即身子一震,一股狂暴的氣息猛然從他身上爆發開來。
勁風一般的真元氣息,以陳飛為中心,瞬間爆發爆發出來。摧枯拉朽一般將趙振紅的真元氣息衝散,直接見趙振紅和丁家父子壓迫下來。
頓時,三人感到一股山嶽般的重壓襲來,空氣好似凝固了起來,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趙振紅身為武道宗師,還能抵抗這種威壓。但丁海洋和丁毅,不過數秒鐘的功夫,就有些扛不住了。麵色脹紅,顏色已經開始發紫了。
若是再繼續下去,二人恐怕會直接窒息而亡。
一時間,二人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神色慌張了起來。目光看向趙振紅,露出求助的神情。
趙振紅咬牙勉強開口道:“陳飛,你敢殺他們。高層是不會——”
“滾!”冷哼一聲,陳飛一聲厲喝,真元氣息散逸開來,他隨即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而屋內,丁海洋和丁毅,好似乾渴的鹹魚再次進入水中,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