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聞言,麵色冷淡,掃了一眼無雙樓眾人,隨即出聲道:“就憑你們嗎?”
此話一出,無雙樓眾弟子頓時滿腔怒火,一個個呼喝了起來。
“大膽狂徒,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這麼和我們說話。”
“不知好歹的東西,這是在找死!”
“師父,讓我們上,直接殺了這家夥。”
“對,一截散修,還敢在我們麵前如此囂張。可笑之極。”
………
麵對這些無雙樓弟子的呼喝聲,陳飛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目光一掃,麵帶不屑的出聲道:“想動手?那就彆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
說著,陳飛對他們招了招手,一臉不屑,完全沒將這些無雙樓的弟子放在眼裡。
這些無雙樓弟子,平時在哪不是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無視,頓時一個個群情激憤,怒目而視,掄起胳膊,就要動手了。
“找死的東西,我們上!”
“殺了他,不知好歹的東西。”
“不用麻煩,我一個上,直接宰了他!”
………
就在這些弟子群情激憤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師父李閱山,此刻卻舉起了右手,製止了自己弟子的行動,“不要衝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眾弟子滿腔驚訝和不解。
“師父,他一介散修,我們可是無雙樓內門弟子。”
“師父,你太看重他了。”
………
李閱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沉聲道:“能一掌擊敗李寒的人,你們真的認為實力很差嗎?你們之中,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聞言,眾弟子頓時默不作聲,一時無語了。
李寒是李閱山的弟子,同時也是李閱山的侄兒,算是眾弟子之中,頗受關注的一位,實力也是排名前列的存在,達到了地級初期境界,距離地級中期也不遠了。
這種境界的李寒,被陳飛一掌擊敗,絕對不是普通實力的武者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不少弟子頓時麵色一變,臉上露出驚訝卻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而此時,李閱山繼續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南安市山洞之中的法陣,也是你布置的吧?”
提到這,陳飛想到了幽冰泉山洞中,自己臨走前布下的法陣,不由得笑了,“看來,你們已經體會到了那法陣的威力了。”
提到這,眾弟子麵色更是為之一變,表情越發的沉重了。
他們和沈一馳出來之後,第一站就是南安市。當時得知陳飛已經離開,於是就去了那山洞,想要看看幽冰泉還存在不存在。
結果,等他們進入洞穴之中,發現幽冰泉沒有被破壞,還存在的時候。一行人大喜過望,準備占有。但準備行動的時候,這才發現,裡麵竟然布置了一個法陣,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線,讓他們寸進不得。
一番人又是強行硬闖,又是想方設法的破解,費了好些勁,但最終還是沒有破解法陣。甚至還差點被法陣防禦的攻擊給擊傷。
若不是李閱山當時在場,這些弟子之中,恐怕至少有一半的人要掛彩。
現在提到法陣的事情,這些人自然心有餘悸,麵色變幻了。
李閱山也是微微色變,讚歎道:“如此年紀,就能布置出此等法陣,你的法陣天賦,我都要自歎不如了。”
對於李閱山的讚歎,無雙樓眾弟子心中不解。
陳飛也是麵露疑惑之色,表情凝重,沒有理會李閱山的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李閱山看到陳飛沒有回應,眼神微微變幻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其實,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向你報仇,而是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詢問一下。”
聞言,不僅是陳飛,就連沈一馳,都為之一驚,沒想到李閱山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李閱山。
陳飛沉聲道:“詢問我一件事?什麼事?”
李閱山看了一眼沈一馳,隨即再看向陳飛,出聲道:“我的弟子告訴我,你手中持有一枚我們無雙樓親傳弟子令牌,而且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版令牌。”
提到令牌,陳飛心中微動,想到了自己嶽母留下的那塊玉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閱山道:“如果是的話,我想請陳先生將我無雙樓令牌歸還。”
“歸還令牌?”陳飛心中默念,表情疑惑,有些不解為何李閱山如此看重這令牌,竟然為了令牌,專門帶著一幫人出山搜尋。
沈一馳也是滿臉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是為了令牌而來的。
要說,那令牌隻是一枚普通的無雙樓親傳弟子令牌,除了是老版之外,就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李閱山為何想要這塊令牌。
想了一會兒,陳飛看著李閱山,出聲道:“不管我有沒有這令牌,那都和你無關。我為何要給你?”
聞言,李閱山麵色一沉,剛才還含笑的麵容,此刻有些發沉了。語氣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為那是我無雙樓的令牌,陳先生帶在身上,絕對是害處多於益處。我想要收回,也是為了陳先生你著想。”
“當然,作為補償,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條件。”李閱山看著陳飛道。
陳飛還沒反應,沈一馳等弟子此時全都驚訝了。
他們可知道,自己師父李閱山的親口承諾,那是如何的難得。
要知道,李閱山可是地級後期境界的武道高手,就算是在無雙樓中,也算是高層的存在。對於俗世權貴來說,那就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
多少人為了得到李閱山的一次幫助,跋山涉水而來,許諾了諸多好處,還不一定能得到。
現在,陳飛隻需要將那令牌交還,就能得到李閱山的一次許諾。這在他們看來,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就連他們這些弟子,自己都有些心動了。
不過,此刻的陳飛,聽了李閱山的話之後,表情反而是越發的冷靜了下來。
李閱山許諾這麼大的好處,隻是為了得到一個令牌。這就越發的讓陳飛懷疑,這令牌之後,有著其他隱藏的秘密。
況且,陳飛自己,並不需要李閱山所謂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