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寂靜,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臉色更是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此刻的江川,還心懷惡意的出聲道:“姓陳的,你不要找借口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們說白老要救人,你就說你自己也有病人要救。你也太懶了吧,找借口也不知道換個說法。”
被江川這麼一說,不少人頓時也露出懷疑之色,目光盯向了陳飛。
陳飛麵色一沉,冷冷瞪向江川,寒聲道:“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理來揣測我,你不配!”
“你——”江川大怒,幾乎忍不住要衝過來動手了,但被陳飛冰冷的眼神一瞪,頓時不敢動手了。
而此時,看不下去的安妮塔,出麵向眾人解釋道:“我以我安妮塔的名義保證,陳飛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曾經親眼見過陳飛的妻子,她的確病倒在床。”
衛玲也出聲解釋道:“陳總的妻子正是我們秋天集團的總裁,林秋涵林總。前段時間的時候,林總和我一起,在香江拜訪過不少商家,後來林總病倒了,還去了好幾家醫院都看過。在場的各位,應該有人清楚這件事。”
聽衛玲這麼一說,一下和衛玲之前有接觸的人,頓時回想起來,紛紛點頭出聲。
“原來陳總的妻子是林總,我之前見過。”
“我說林總為什麼這段時間沒見了,原來是病倒了啊!”
“林總去醫院的事情,我知道。”
………
不少人開口,幾乎確認了陳飛話語的真偽。
於是,剛才江川的惡意揣測,此刻不攻自破了。
陳飛冷冷的瞪著江川,沉聲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我——”江川感到窘迫無比,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話語,隻能憋紅了臉,出聲道,“你說這麼多,結果還不是一樣,你不願出手相救。你就是冷血,彆狡辯了。”
陳飛聞言,冷哼一聲,道:“嗬嗬,我冷血。江少果然是對彆人嚴苛,對自己寬鬆啊!”
“那我問問,如果病倒的是你爸江淩誌,你願意將他的藥拿出來救治病人嗎?”
這般反問,讓江川根本無法回答,隻能強行反駁道,“你這種假設,沒有任何道理。事實就是你不願意救人,無論你說什麼,都掩蓋不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願意救人了?”陳飛直接反問道。
江川道:“姓陳的,你不覺得,你這話有些自相矛盾嗎?你剛才也說了,你的藥材,是不會賣的。現在,你又說你要救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有什麼可笑的!”陳飛冷聲道,“我的意思,我不願用你這種自以為是,慷他人之慨的方式救人而已。”
“那你怎麼救人?用嘴皮子嗎?”江川諷刺道。
“我可不是你。”陳飛直接反擊,然後走到白老麵前,出聲道,“白老,我也是一名中醫。您兒子的病情,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你開的藥方,能和我說說嗎?”
“啊,這——”白老顯然有些驚訝。
安妮塔馬上在旁邊幫腔道:“白老,阿飛真的是一名醫生。我媽的病情,在好多醫院都沒看好,就是阿飛治好的。”
這麼一說,白老頓時有些相信了,隨即將自己兒子白岩的病情詳細的描述給了陳飛,隨後又現場寫下了自己開的藥方。
白老是專業的老中醫,描述的症狀和他的診斷都很詳細,便於陳飛的判斷。再加上藥方的對照,很快,陳飛就已經將白岩的病情判斷得差不多了。
心中有底,陳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拿起紙筆,唰唰的寫下了一張藥方。
將藥方遞給白老,陳飛解釋道:“白老,其實您兒子的病情,用這幅藥方也可以治好。這幅藥方所需的藥材,比較常見,不需要龍須根,應該比較方便就能收集齊。”
白老接過藥方,細細的看了起來,嘴裡也念叨了起來,“君臣佐使,這藥方,君藥是……”
一番默默念叨,白老將藥方的藥理自己推算了一遍,隨即又驚又喜,驚呼了出來,“真的,這是真的。”
“陳醫生,這藥方真的能治好我兒子的病。而且,這藥方的效果,比我開的好了一大截。太精妙了,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啊?”白老驚喜無比。
驚喜過來,他收好藥方,對陳飛拱手鞠躬拜禮,出聲道:“陳醫生,太謝謝你了,實在是太謝謝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飛扶起白老,出聲道:“白老,不用如此大禮。您兒子的病情要緊。”
白老隨即拱手告辭,“多謝陳醫生,我現在就趕回去,給我兒子治病。”
謝老板聞言,趕忙吩咐下人道:“快去給白老準備快艇。”
陳飛也最後出聲道:“白老,若是還有問題,你可以再來找我。”
“一定,多謝陳醫生了。”白老再次道謝,然後離開了拍賣場。
這場拍賣引起的大戲,隨著白老的離開,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這個結果,讓那些剛才義憤填膺,對陳飛大罵怒斥的人,此刻不禁覺得麵色尷尬。其中,最為尷尬的莫過於懟陳飛最凶的江川。
有些人,此刻上前,向陳飛表示了歉意。有的人,則是直接裝作沒事一般的走開了。
至於江川,黑著臉,扭頭回自己的座位去了,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
對此,陳飛也懶得理會,冷哼一聲,坐回自己的座位了。
謝老板此時起身招呼道:“拍賣會還沒結束,接下來,還有好幾件拍品。其中,還有一件真正的好東西,大家可不要錯過啊!”
這麼一說,倒是讓眾人有了些興趣。
隨即,拍賣會繼續。
接下來的幾件東西,的確不錯,最終的成交價格,都超過了千萬級彆。在一番激烈的競拍之後,被各自收入囊中。隻是陳飛對這些沒有什麼性質,也就沒有參與。
於是,輪到最後一件拍品了。
最後一件拍品出現的時候,不是由工作人員拿出來的。而是一名身穿絲綢道袍,麵容俊朗的年輕男子,嘴角含笑,自信無比的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