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這家長頓時露出著急之色,將小胖子抱住,為孩子揉起了腦袋,“艾力克,怎麼了?腦袋哪裡不舒服?”
小孩子指了指腦袋,道:“我覺得有些頭暈,想吐。媽媽,我不舒服。”
聞言,女子麵色更是著急了,對教室的老師出聲喊道:“你還愣著乾什麼,沒看到我兒子不舒服啊!還不起叫校醫過來。”
老師被這麼呼來喝去,臉色有些難看。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趕忙出門叫人去了。
隨即,女子瞪向陳飛他們三人,直接動手就要過來抓小魚的手,“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過來,給他道歉。”
吳夢見到這人竟然對小魚動手,頓時也急了,一下衝過來,打掉了對方的手,厲聲喝道:“你乾什麼?誰讓你動我女兒的。”
女子也不甘示弱,狠狠的瞪著吳夢,道:“你女兒就是個粗魯的垃圾,動手打了我兒子。我讓她道歉,都還是輕的。”
“你這是胡攪蠻纏,剛才明明是你兒子先罵我女兒的。我沒讓你兒子道歉就算好了。現在,你倒是想倒打一耙啊!”吳夢氣憤無比。
女子也激動無比,“什麼叫罵人!童言無忌,小孩子隨便說幾句,就要動手打人嗎?粗魯無知的家庭就是這樣,沒有素質。”
吳夢本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此刻真的被這女子給氣到了,直接懟上了,“童言無忌,你兒子那些話已經涉及到了人身攻擊和侮辱,這叫童言無忌嗎?你才是沒有素質。”
“嗬嗬,人身攻擊、侮辱!倒是學了幾個詞,就來裝模作樣了。”女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兒子說得那一句不是實話。你女兒有爸爸嗎?你這老女人,有老公嗎?我倒是想問問,小孩子說實話什麼時候成了人生攻擊了?”
“你,你——”小魚是單親家庭的事情,一直是吳夢心中的一個軟肋,讓她絕對愧對孩子的地方。畢竟,以她的條件,在物質上完全能夠滿足小魚的需求。
但在完整的家庭教育方麵,單親家庭還是有些無法彌補的缺陷。
所以,此刻對方直接攻擊單親家庭這點,頓時讓吳夢氣得渾身發抖,幾乎忍不住要衝出來,直接和對方打一場了。
看到氣憤無比的吳夢,這女子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越發的囂張,冷笑一聲,道:“我,我怎麼了?我說實話也不行了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們不好好的道歉,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女子話音剛落,吳夢氣得要爆發了。
就在此時,陳飛一個跨步上來,直接甩手一巴掌,抽在了女子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響亮無比,一下將眾人全都震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女子也是一愣,數秒鐘後才回過神來,眼神陰沉無比,狠狠的瞪著陳飛,咬牙道:“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鄉巴佬,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陳飛甩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女子另一張臉上,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你該打,我就打。這也是我的實話!”
“你,你——”女子氣得發狂,但又不敢對陳飛動手,畢竟她隻是一個女人。於是,她對著其他家長和外麵狂呼,“你們都看到了,快,快去叫校警,去報警。將他們抓起來,快——”
就在此時,剛才出去叫校醫的舞蹈老師,此刻帶著老師和一名西裝履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舞蹈老師指了指小胖子,對校醫說了什麼。然後帶著中年男子,走到女子身前,道:“溫妮小姐,這位是張主任,我們學校教導處的主任。”
“張主任,這位是艾力克的家長,溫妮小姐。”舞蹈老師介紹道。
這溫妮一聽舞蹈老師的介紹,頓時麵色一變,道:“張主任嗎?這件事,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的話,我——”
張主任連忙陪著笑臉道:“溫妮小姐,您不要著急。我們學校一定會秉公處理這件事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孩子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說著,張主任看向舞蹈老師,道:“給我說說,事情的具體過程是怎樣的?”
舞蹈老師快速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溫妮一邊關注著自己兒子,一邊還不忘時不時的添油加醋補充一兩句。
聽完之後,張主任麵色一沉,隨即對溫妮道:“溫小姐,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公正處理的。”
“最好如此,否則的話,我會讓我老公去大使館抗議的,我老公是華僑,是有米國綠卡的人!”溫妮開口道。
張主任聞言,乾笑道:“不會的,溫妮小姐您言重了,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說完,張主任扭頭過來,麵色一下沉了下來,看向吳夢、陳飛和吳小魚,冷聲道;“小魚家長,這件事,的確是吳小魚有錯在先。你們該向艾力克和溫妮小姐道歉和賠償。”
溫妮聞言,冷聲道:“道歉和賠償可不夠,他們剛才打了我,我要報警,將他們抓起來。”
張主任麵色更加陰沉,對站在原地沒有動的三人喝道:“小魚家長,你們還站著乾什麼,快去道歉啊!”
吳夢聞言,氣得眼睛都發紅了。
陳飛狠狠瞪著張主任,沉聲道:“你們學校,就是這麼處理事情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主任皺眉道,“吳小魚打人,那就是有錯。而且,你們兩個大人也不知悔改,幫著小孩子繼續胡鬨,對溫妮小姐動手,就更是不可饒恕了。”
陳飛聞言,不由得冷笑道,“張主任,你身為老師,就是這麼明辨是非的嗎?小魚動手了沒錯,但那艾力克之前對小魚的言語侮辱和語言暴力,你就當沒看見了嗎?”
“什麼言語侮辱,什麼叫語言暴力,我家艾力克可是在米國接受過高檔私立學校教育的,隻是說了些實話而已,這就叫侮辱嗎?”溫妮在旁邊出聲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