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王隊長和韓武勇此刻抬頭一看眼前這製服男子,頓時傻眼了,因為來人根本不是他聯防治安隊的隊員,而是警察,而且還是警察局的張局長。
刹那間,二人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人完全傻眼了,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張局長,我,您怎麼到這來了?”
“張局長,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隻是說說而已。”
張局長重重冷哼一聲,道:“開玩笑,我看這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啊!”
說罷,張局長大手一揮,喝道:“都給我抓起來!”
頓時,警察嘩啦啦衝過去,將王隊長、韓武勇、劉科長、韓兵和村長,全都給抓了起來。
“張局長,我什麼都沒乾啊!為什麼要抓我?”韓武勇大喊冤枉。
張局長冷喝一聲,“什麼都沒乾。村裡派人打砸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村長此時也喊冤道:“張局長,我是被他們脅迫而來的。我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你,以權謀私,將村裡的的土地違法承包出去的事情,還需要我一件件說出來嗎?”張局長一聲怒喝,村長頓時嚇傻了,不敢再爭辯什麼了。
王隊長和劉科長還想開口,但張局長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冷哼一聲,“你們,其他的先不說。公款吃喝,以權謀私,這就是大罪一條。”
說完這一切,張局長轉身,走到陳飛麵前,恭敬道:“陳先生,請您指示。”
韓武勇他們見狀,不由得傻了,完全沒想到張局長竟然對陳飛如此客氣,而且看那態度,不僅是客氣,甚至是尊敬和敬畏。那是一種對地位高過自己許多的人的敬仰。
一時間,他們的心一下沉了下來,心中不斷的呼喊,“這家夥到底是誰?”
陳飛則淡淡擺手道:“不用問我的意見,秉公處理就行了。”
張局長點頭,然後看了看許小婷和母親,道:“許家承包山頭,建造養殖場的事情,鎮長和我通了電話,表示大力支持,並會給予相應的農民創業稅收優惠。”
“那太好了!”許小婷和母親滿臉驚喜。
而韓武勇他們,此刻更是震驚了。不光是張局長,連鎮長都發話了,那家夥到底有什麼背景啊,竟然能請動這麼大的人物。
現場情況處理得差不多了,陳飛他們也就隨即離開。
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陳飛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站定,道:“對了,張局長。那幾名打手我聽說是韓先生沙場的工人。既然這樣的話,沙場得查查了。”
張局長連忙點頭,道:“陳先生放心,我一定嚴查。”隨即恭送陳飛一行出了酒店,這才轉身回來。
然後,張局長一臉嚴肅的看了看韓武勇他們一行,揮手道:“帶走!”
韓武勇急忙道:“張局長,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個誤會啊!”
王隊長急忙出聲道:“張局長,這點小事,您何必如此費心。”
劉科長也在一旁點頭,同時出聲暗示道:“張局長,你幫我聯係一下我爸,他可能有些話要對你說。”這劉科長也算有關係的人,此刻暗示張局長給自己父親一個麵子。
張局長看著三人,冷哼一聲,道:“誤會?小事?我看看你們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死到臨頭!有這麼嚴重嗎?”王隊長有些不敢相信。
韓武勇也隨即笑道:“張局長,大家都是混這片的,什麼情況我們都清楚。這次,張局長您放我們一馬,我們回頭一定好好回報張局長您。”
“就是,就是!”劉科長點頭。
張局長冷目看著三人,道:“放你們一馬?我要是放你們一馬,彆說我,就是鎮長,那也得下馬?”
“怎麼會?這麼一件小事,怎麼會牽扯這麼大?”幾人不解,也十分疑惑。
張局長冷哼一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吩咐下來的?”
“難道不是有人報警?那是誰?”三人更是疑惑。
張局長聲音壓低,沉聲道:“我告訴你們,這次的事情,是有人親自打電話到了鎮長手機上,然後命令我過來的。”
“什麼,直接打給鎮長,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幾人震驚。
張局長繼續道:“鎮長向我透露了,這件事是涉及到退休的吳市長吳老以及龍騰集團的衛少。”
“什麼!”一聽這兩個名字,三人幾乎炸了。
吳老,衛少,這可是在整個龍安市都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他們這些所謂的地頭蛇,在這種大人物麵前,就好似一隻螞蟻一般渺小。
更不用說能讓吳老和衛少同時出麵的人,那就更是屈指可數了,一時間,幾人心頭全都浮現出一個人來……陳瘋子。
恐怕隻有這位迅速崛起,統領龍安的大佬,才能造成如此動靜。
一時間,幾人不由得感到渾身一陣冰涼。
王隊長顫顫巍巍的向韓武勇問道:“你知道那位叫什麼麼?”
韓武勇搖搖頭,然後看向兒子韓兵。韓兵一愣,隨即想了想,麵色不由得一陣發白,“似乎,我聽見小婷叫他陳醫生。”
“什麼,姓陳!”幾人聽到這,不由得身子一顫,嚇得麵如死灰。
而此時,韓兵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小婷似乎在秋天集團上班,她說這位陳醫生是她的同事。”
“秋天集團,姓陳,年紀輕輕,還如此厲害!”
這些特征彙集在一起,此刻,他們幾乎毫無疑問的肯定,這位陳醫生就是威震龍安的陳瘋子。
一時間,一行人全都麵露驚駭之色,心中一片冰涼,一股後怕的感覺湧上心頭。
此刻,韓武勇他們再也沒有一點投機取巧反抗的意思。因為,他們感到自己能活下來,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而解決了事情的陳飛他們,回到了村莊中。
天色已經不早了,許母讓陳飛留宿一晚,陳飛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於是沒拒絕,應了下來。
在鄉村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陳飛神清氣爽的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