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將陳飛引走,甚至專門選了那處沒有信號的深山,為的就是接下來針對林秋涵的計謀。
畢竟若隻是要威脅齊健的話,隨便找個廢棄的倉庫,都比來這種深山老林要方便得多。
陳飛離開,隨後聯係不上了。謝金傑便安排人聯係上了林秋涵,或許是欺騙,或許是威脅,讓林秋涵同意了和張元浩的婚禮。
當然,謝金傑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想必同時和張元浩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這才有了之前他在小木屋中說的那番話。秋天集團的股份,他一定會拿到手的。
至於他麵包車的消失,以及陳飛車輛上的彈孔和血液。想必都是早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以假亂真,營造出一副陳飛遇到危險的情形,以此來威脅林秋涵同意他們的要求。
雖然事情的細節陳飛並不清楚,但大致的過程,陳飛此刻推算得差不多了。
此刻回想起整條計謀,陳飛也不由得感歎,那謝金傑果然厲害,看起來隻是為了自己的養生酒配方,但實際上,卻暗中還有一連串的計謀。
如果不是自己實力了得,將他反殺。恐怕現在的謝金傑不光得到了養生酒的配方,還弄到了秋天集團的股份,而林秋涵也要陷入張元浩的魔爪。
一想到這,陳飛不由得暗暗自責,自己這次還是太大意了,若是稍微注意一些,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晚,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他寫給謝金傑的那個養生酒配方,實際上是暗暗做了手腳的。對方按照配方調配,最開始出來的酒液的確和養生酒差不多。
但隻要半個小時,那酒液中的一種草藥就會發生作用,使得整個養生酒完全變味,失去了原本的功效,徹底變成一瓶沒有什麼特殊功效的藥酒。
所以,他不擔心謝家那邊能根據自己的配方研究出養生酒來。
而老婆林秋涵的婚禮,是目前的頭等大事,一定要阻止這種事的發生。
陳飛顧不上多解釋什麼,對電話那頭的衛玲道:“衛玲,現在時間緊急。我趕回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你想辦法通知秋涵,就說我沒事,讓她前往不要答應對方的任何條件,這個婚也一定不能結。”
衛玲雖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答應了陳飛的事,“好的,我會想辦法辦到的。”
結束了和衛玲的電話之後,陳飛又馬上將電話打給了衛金龍,讓他帶人去婚禮現場。如果對方武力用強的話,讓龍叔就算是強搶,也一定要將林秋涵給搶回來。
自從上次擊殺黃小彪的事情之後,衛金龍對陳飛不光是感激,已經變成了尊敬和敬畏了。此刻一聽陳飛的要求,完全沒有問什麼原因,馬上答應了下來。
兩通電話之後,陳飛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座村莊,頓時心中一喜,連忙背著齊健,快步朝村莊走去。
村莊不大,隻有十多戶人家,最快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半舊的摩托車。陳飛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至少有一萬元,塞給了摩托車的車主。
讓他幫忙照顧齊健,然後自己騎上摩托,朝市區一路狂奔趕來。
就在陳飛趕往婚禮現場的時候,此時的衛玲,站在五星大酒店之前,急得團團轉。
因為她答應了陳飛傳話之後,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聯係上林秋涵。她的手機,早就關機沒用了。而想要直接和她見麵,張元浩安排在酒店門口的保鏢認得她,根本不讓她進去。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距離婚禮舉行的時間越來越近。而衛玲卻根本進不去,這讓她很是著急。
在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抬頭看看酒店頂樓,上麵一陣燈火輝煌。此刻,隱約聽到,音樂聲響了起來,煙花隨之在酒店周圍升空炸響,將夜空點燃,變成絢麗無比。
見狀,衛玲更是著急了,“婚禮已經開始了,這該怎麼辦?我答應了陳飛的事,現在沒法做到,秋涵就要落到張元浩那禽獸手中了。”
打電話給父親衛金龍,他們帶人還在趕來的路上,現在想要強闖進去,衛玲一個人也辦不到。
而此時,衛玲聽到上麵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看樣子,應該是新人準備出場了。
頓時,衛玲更加著急了,頭頂都幾乎要冒火了。
團團轉的她,忽然眼睛一亮,瞥到了路邊不遠處的公園位置,一個擺夜攤的小販,正在和一名城管爭論著什麼。而在小販攤位旁邊,擺放著一個大喇叭。
喇叭中之前一直播放著各種廣告詞,現在城管來了,小販關掉了喇叭。
“有辦法了!”衛玲心中一動,快步朝小攤衝了過去,一把將小販的喇叭拿了起來,“這個借用一下。”
說著,衛玲打開喇叭,裡麵頓時發出一陣廣告聲來。
見狀,城管和小販同時衝了過來,想要阻止衛玲。
衛玲見狀,直接塞給了小販兩百塊錢,然後將自己秋天集團的工作牌亮給城管看了看,頓時二人都不再動了。
而衛玲則調了調喇叭,將廣告給關掉了,然後自己試了試音,“喂,喂!”
“不錯,聲音很大。”衛玲心中一喜,將喇叭聲調到了最大。然後看準方向,對著五星酒店頂樓大聲喊了起來。
“秋涵,林秋涵,我是衛玲,我是衛玲。”
“我現在說的話,你聽清楚了。陳飛沒事,他很安全,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們的任何事情。”
“陳飛很安全,我和他通過電話,他沒事。秋涵你不要做傻事。”
……
不得不說,這大喇叭的功效真是不錯。雖然頂樓距離下麵足足有上百米的距離,而且現在頂樓還放著音樂。但這大喇叭震耳欲聾的喊聲,還是清楚的傳到了頂樓婚禮現場。
此刻,在賓客的注視之中,張元浩和林秋涵並肩從鋪滿了鮮花的紅毯上款款走來,隻是一人滿臉笑意,而另一人卻滿臉黯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