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金龍聞言,不由得一陣猶豫,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畢竟,他讓陳飛過來,主要是看在衛天的麵子上,讓陳飛試一試。
但現在,這位易醫生的話提醒了他。讓他對陳飛的醫術更加懷疑了。畢竟治病不是做實驗,不能失敗了再來一次,治病失敗了的話,很有可能對病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看著衛金龍臉上不斷變化的神色,易醫生更是得意了,繼續施壓道:“衛先生,衛夫人的身體,可不能開玩笑。這麼多人在衛夫人的房間喧鬨,對衛夫人的健康可沒好處。還是讓這位騙子出去吧!”
衛天聞言,頓時氣憤不已,道:“易博,你口口聲聲說中醫不行,說飛哥是騙子。那你自己呢?你給我二姨治了大半年的時間,各種儀器藥物不知道用了多少,結果效果呢?我看你才是騙子!”
易醫生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嚷道:“這半年裡,我費儘心思將病人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延緩了病情惡化的速度。這叫沒有效果嗎?”
“再說,本來隻要赤焰草到的話,我有把握治好病人的。結果還不是某人,竟然將赤焰草給送出去了。”易醫生不客氣的對衛天道。
提到赤焰草的事情,衛天頓時一下泄氣了,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而此時,衛金龍似乎下定了決心,抬頭看向陳飛,顯然是相信了這易醫生的話,準備將陳飛趕出去。
見狀,易醫生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得意的瞥向陳飛,道:“騙子中醫,滾出去吧!”
此時,沉默不語的陳飛,忽然拿起一疊清單,走向易醫生,道:“這是這半年來,你要求的器具和藥方吧?”
易醫生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看著陳飛,道:“是又怎樣?這些都是最高科技的西醫裝備和西藥,你一個騙子中醫,看得懂嗎?”
陳飛嘴角輕輕揚起,邪笑道:“這些西醫裝備和西藥,挺貴的嘛!我看了一下,才最近這兩個月,就花了兩千萬左右。半年下來,易醫生花了六千萬啊。”
易醫生微微一頓,道:“這些都是儀器和藥物必須的!”
說完,易醫生轉向衛金龍,正色道:“衛先生,不能讓這個騙子繼續下去了。馬上將他趕出去!”
陳飛冷笑一聲,道:“怎麼,易醫生這麼急著趕人。是擔心我戳穿你的騙局嗎?”
易醫生聞言不由得身子一顫,義正辭嚴的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什麼騙局!衛先生,快把這騙子趕走。”
衛金龍就要過來動手了,此刻,陳飛做了個手勢,開口道,“龍叔你現在或許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你可以派人查一下易醫生這半年來的賬戶收入,還有這半年來購買的相關裝備和藥品的去向。我想,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一聽這話,易醫生麵色猛的一變,激動了起來,大喊道:“你胡說八道,你這是在汙蔑我。衛先生,這個騙子太荒謬了,必須馬上將他趕走。”
陳飛淡淡笑道;“易醫生,你這麼激動乾什麼,是不是虧心事被我說中了啊!”
“你胡說!我根本沒做什麼虧心事!”易醫生辯解道。
而此刻,衛金龍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對衛天揮手道:“天兒,你去查查陳先生說的那些!”
衛天趕忙下去了,而易醫生見狀,臉色顯得更加陰沉了。
陳飛見狀,道:“易醫生,怎麼看你有些坐立不安啊!”
易醫生低著頭,麵色一沉,沉默了數秒鐘。忽然將白大褂脫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一副憤怒而激動的模樣,對衛金龍道:“衛先生,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相信這種騙子的話。他的話,是對我的莫大侮辱,我絕不能接受這般羞辱。”
“若是衛先生執意如此的話,那麼貴夫人的病,我不看了,我走就是!”說完,易醫生怒火衝衝的就要離開。
衛金龍見狀,麵露柔和之色,勸說道:“易醫生,你不要激動。我隻是隨便查查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易醫生怒聲喝道:“隨便查查?在我看我,如此行為,就是對我易博的侮辱,對我人格和醫術的踐踏。我不能容忍這種汙蔑。衛先生不撤銷調查,趕走這騙子的話。那夫人的病,衛先生還是另請高明,或者指望這騙子中醫治好貴夫人的病吧!”
如此話語,一下狠狠的戳中了衛金龍。他當然不怕易博這麼一個醫生,想要整治他,也有太多的辦法。但有一點,他無法釋懷,那就是妻子的病。
這些年來,他請了不少醫生,但還是這半年來,易博治療的效果最為明顯,也最有指望治好妻子的病。所以他不敢賭,不敢讓妻子最後蘇醒的希望就這麼走掉。
看到衛金龍眼中猶豫的神色,易博知道自己的威脅起效了,更是一臉傲意,道:“衛先生還不能決定的話,那我就走了。”
見狀,衛金龍不敢冒險。扭頭朝陳飛看去,準備開口將陳飛趕出去。
但他扭頭看過去,頓時大驚,雙目瞪圓,眼中露出猩紅的色彩,整個人激動的撲了過去,“你在乾什麼!”
因為此刻的陳飛,竟然拿著銀針在衛金龍妻子身上紮了起來,而衛金龍妻子,隨著銀針的紮入,臉色不斷的變換,臉頰通紅,似乎血都要溢出來了。
易博見狀,眼中也是光芒一閃,露出興奮之色。隨即正色怒喝道:“你這個騙子,對衛夫人做了什麼?還不快住手!”
麵對二人的怒吼聲,陳飛充耳不聞,根本沒有理會,反而是又紮了一針下去。頓時,衛夫人脹紅的臉頰更加鮮紅了,好像要燃燒起來一般。
見狀,衛金龍急得咬牙切齒,一股渾然的氣勢爆發出來,拍出一掌,擊向了陳飛,“滾開!”
易博唯恐天下不亂,大喊道:“這哪是治病,這分明是在殺人啊!衛夫人這是要被他折騰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