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遠了,衛天的目光再次落到陳飛身上,道:“剛才的事情,我的人沒守規矩,有錯在先。我作為他的老大,我應該負責。”
“雞冠頭欠你們的二十萬,我也替他們給了。”衛天擺了擺手,馬上有人拿著一張銀行卡,送到了陳飛麵前。
應得的錢,陳飛也不客氣,將銀行卡裝進口袋,準備離開。對這個混混頭子衛天倒是有了些好感。
看到陳飛收了銀行卡,衛天嘴角輕輕一揚,隨即聲音一沉,道:“我們的錯,我解決了。現在,你做錯的地方,你也應該來解決吧?”
陳飛聞言,腳步一頓,眼眉一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衛天聲音一寒,道:“我的人雖然有錯,但你在我的場子動手打人,這就是壞了我醉風沙的規矩。而壞了我規矩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這話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霸氣,將他混混頭子的氣質一下展現了出來。
“這麼說,我們走不了了!”陳飛目光也沉了下來,眼神之中,多了一抹冷意,身子微微緊繃,是即將動手的預兆。
衛天看到陳飛身子輕微的動作,不由得眼神一亮,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然後踏步向前,朗聲道:“我看你也是練家子,我是武道之人。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能接我十招不敗,就可自由離開。”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嗡的一下熱鬨了起來,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
“這衛天很厲害嗎?我看剛才那小子一下打倒了十幾名保安,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啊!”這是不熟悉衛天的人在疑惑。
“保安!彆說笑了,那種貨色來一百個,也不是天哥的對手。”有熟悉的人馬上開口道。
“一百個,這麼誇張,那不比特種兵還厲害?”有人不信。
“我看你是完全不了解情況!天哥是誰,我們江北這邊的二號人物,龍叔的侄兒兼徒弟。而龍叔是誰,我們龍安市排名前二的高手,這種高手,對付一百個保安算什麼。”
“這麼厲害,那小子完蛋了。肯定接不過天哥的十招。”
“十招?彆說笑話了,我看他連一招撐不過去。要知道,能在我們天哥手中撐三招的人,在龍安市就能立足了。”
……
眾人的話語,傳入蘇沫沫耳中,讓她的俏臉一下變得慘白無比,抬頭看了看陳飛,眼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姐夫,對不起,我——”
蘇沫沫心頭一陣懊悔,要不是自己任性貪玩,非要來這酒吧和彆人打賭,又怎麼會陷入到這些事情中來。
陳飛聞言,卻是露出一抹笑容,揉了揉蘇沫沫的腦袋,道:“放心吧,我沒問題的,馬上帶你回家。”
說完,陳飛向前一步,站到了衛天麵前,淡淡道:“你出手吧!”
衛天眼皮挑了一下,目光一沉,大喝一聲“我來了”。整個人好似一隻大鵬,雙手呈爪,狠狠朝陳飛的胸口抓了過來。
這一招,凶猛而迅速,一般的高手都很難躲過,更彆提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年輕人了。
風聲呼嘯,衛天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身體上散發出的熱量,心中已經在暗暗想著,自己等會兒要不要手下留情,給這小子留一條生路,畢竟這小子性格還挺對他的胃口的。
就在衛天思索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陳飛,忽然間,抬起了右臂,並起食指和中指,目光看向前方,輕輕一點,動作好似蜻蜓點水,沒有用一點力道。
見狀,周圍的人嘩啦一下嚷了起來。
“那小子傻了嗎?都不知道躲一下。”
“天哥的攻擊,你以為是想躲就能躲開的嗎?”
“不能躲開,也要奮力守一下啊。他這兩根之指頭有什麼用,死定了。”
“本來就死定了,沒什麼好多說的。”
……
“小子,你太狂了。在龍安市,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輕視我。”衛天看到陳飛隻用兩根指頭應對自己,頓時怒了,一聲爆喝,右抓狠狠的抓向了陳飛的心臟處。
但就在他即將得逞之時,陳飛那輕輕點出的兩根手指,準確的落在了衛天右手掌心之中。
瞬間,衛天感到掌心一陣抽搐,然後一股難以抵抗的酸麻感覺順著手臂傳遍全身,隨即整個人竟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個動作,在外人眼中,就是衛天的攻勢即將落下,結果被陳飛點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的停止了。
但此刻的衛天,心中卻是翻江倒海的洶湧了起來,看向陳飛的目光,此刻充滿了震驚、疑惑和狂熱。因為剛才陳飛使出的這一招,看似簡單,但在武道界中,卻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鎖天指。
鎖天指,一指就能讓對手失去反抗能力,身子好似被鎖住一般,完全不能動彈,任人宰割。
這種深奧而神秘的手段,衛天也隻是從自己二叔衛金龍口中聽說過而已。至於見人實際施展,卻是前所未聞的事情。畢竟,這種手段,幾乎從來隻是各種隱居山林的名門大宗才會有所記載。而這些名門大宗之人,就算隻是最弱小的一名弟子,也不是衛天這種混混能夠惹得起的。
“天哥!”
“天哥,你怎麼了?”
“天哥,快醒醒!”
旁人的呼聲將衛天驚醒了過來,而此刻的陳飛,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衛天完全顧不得其他,拔腿狂奔過去,竟然啪嗒一下對著陳飛跪了下來,拱手恭敬道:“衛天不知前輩蒞臨,多有得罪,還請前輩恕罪。”
陳飛擺擺手,淡淡道:“不知者不罪,你回去吧。”
衛天卻不後退,反而嘭嘭嘭的磕了三個響頭,道:“前輩請留步,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前輩成全!”
陳飛打量了一下衛天,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說吧!”
“多謝前輩!”衛天又磕了三個響頭,“晚輩癡心武道,習武十八年,日日不綴,懇求前輩看在晚輩苦心一片的份上,收我為徒。”
“收徒?”陳飛搖了搖頭,道,“我不能收你為徒。”
“求前輩成全!”衛天嘭嘭的又開始磕頭了,鮮血滲透出來,將地麵都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