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浪層層噴發,拍打空間,範圍太廣,以遮天蔽日般的現象衝向陳默,燕傾城的鳳凰火焰不要錢般揮霍,但和整個汪洋大海相比,燕傾城的火焰顯得不值一提。
天魔十三式,靈氣黑。
楊鼎天體內魔氣翻騰,彙聚長空,深黑色的氣流蘊含冰冷無情的威壓,與疊浪發生碰撞,頓時產生驚人的巨響。
與此同時,陳默手持斬天劍,身體淩空穿梭,猶如炮彈般射向水母,淩萱見狀,跺跺腳道:“陳默,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如果陳默不在,淩萱絕對會霸占水母,所以,她沒有出手搶奪水母,相當於陳默欠了她的人情。
“破。”
斬天劍鋒利無比,硬生生在疊浪撕開一個口子,陳默的身體立馬跟上,目光遠遠就看到水母,此時的水母就像是水神,舉手投足間,周身纏繞泛濫成災的海水。
見狀,水母冷哼道:“敢過來送死,那我如你所願。”
話音落下,陳默感覺不妙,想全身而退,卻又不肯錯過水母,就在這時,四麵八方的海水不斷包裹陳默的身體。
水有輕柔之勢,卸去陳默身上的衝擊力,整個人頓時被海水覆蓋,身體逐漸開始下陷,如此跡象,陳默竟然無法運轉靈力。
仿如陳默就是無堅不摧的利劍,遇上輕柔的水,那怕劍再鋒利,攻擊都是無濟於事,而且這水還要是汪洋大海。
“陳默!”
一見陳默被困,燕傾城掛不上太多,往陳默這邊衝了過來。
“小姑娘,晚了。”水母雙手合十,覆蓋陳默周圍的海水在這時凝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冰塊,陳默體內的血液都緩慢流動。
“這家夥,怎麼就就不讓人省心。”淩萱微微皺眉,對陳默無言以對,水母的攻擊並不是很強,但水母可以操控水立足不敗之地。
而陳默粗心大意,沒預料到這個問題,自然會出事。
淩萱身體一個飛躍,淩空而起。
神象決。
淩萱意念一動,天地氣勢瘋狂合攏,猛然呈現出一座虛幻的大象,而大象雖然虛幻,可它是淩萱以天地氣勢醞釀而成,在威力上隻高不低,並且高大威猛的軀體就有種強橫的壓迫感。
淩萱一指點出,落在神象本體,頓時間,神象宛若活了過來,四肢跨越空間,朝著水母衝殺而去,每走一步都有種泰山崩塌的跡象,空間不斷傳來爆炸性的巨響。
“陳默,你再堅持一會,我立馬救你出來。”淩萱說話時無比認真,可見她確實有救陳默的心思,一旁的燕傾城微微皺眉,臉上略有不悅,但在這個時候,救陳默才是當務之急。
水母不屑一笑道:“你想救他,異想天開吧?”
下一秒。
水母的神色都凝固了。
隻見大象衝破海水,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要來到水母的麵前。
這時,淩萱道:“我並沒有異想天開,你不會是沒有聽說過大象肚子能撐船這句話吧?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連船都能撐,為什麼破不了你的汪洋大海?”
此言一出,水母愣著不動,大象肚子能撐船,這她還真沒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大陸隻有宰相肚子能撐船,什麼時候出現一個新版本,她怎麼不知道?
噠!噠噠
大象橫空而過,撞擊力極為強悍,瞬間,便是來到水母的麵前,原本水母還不在意,很快,她就後悔莫及。
大象鼻子一勾,纏繞住水母的身體,鼻孔一吸,大量的海水迅速湧入大象的鼻腔,可伶的水母,作為活了無數年的樹精,卻敗在大象的攻擊下,場麵顯得頗為滑稽。
淩萱喜悅笑道:“水母,你沒想到吧?我會有這種克製你的方法,說到底,你不是人類,隻是樹精,也會有天生的勁敵。”
“可惡,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水母忿怒,身體化作一棵桃花樹,伴隨著光華一閃,水母在大象鼻中消失不見。
哢嚓!
陳默破開周身的冰塊,見到水母逃走,正要追上去。
淩萱喝止道:“陳默,窮寇莫追,我還要對付水母的辦法。”
說著,淩萱古靈精怪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有幾分得意的神色。
陳默收起斬天劍,眸子掃視四周,隨著水母消失,下方的汪洋大海,似有日月之隔、滄海桑田之感,竟然是一片草原。
而草原上並沒有潮濕的跡象,如此一幕,簡直令人大為驚歎。
淩萱解釋道:“陳默,水母親近大自然,她可以說是大海,也可以說是湖泊,指不定你什麼時候遇到的一條溪水,也有可能是水母,總之,水母遠比你想象還要古怪。”
“對了。”
淩萱想起一件事,低頭看向下方,“陳默,有件事還沒有告訴你,水母在這裡蝸居,定是這裡有寶物,咱們下去找找看。”
淩萱的雙腿降落平原,神識打入地麵,掃視四麵八方的每一寸土地,以她的直覺,她認為平原是有上古洞府。
陳默站在長空之上,神識外放,滲透入地麵,在他源源不斷的尋找下,很快擦覺到荒古的氣息,在一處地底下緩緩漂浮。
當即,陳默一步落在那個位置,地麵猛然竄出土黃色的手掌,電光火石之間,抓住陳默的右腿,傳來大量的勁力。
陳默早有預料,左腿跺地,泥土鬆動,腳掌深入半寸。
“啊……!”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出現在陳默眼前,正是土狼幫的柯霄,隻不過此時的柯霄,臉色慘白,儼然受了重傷。
他潛伏地底,自然是覬覦水母,畢竟,那可是至寶。
可沒想到,陳默居然能找到他,而且,陳默還將他打成重傷。
看著柯霄,陳默不怒自威道:“你在這裡乾嘛?”
柯霄眼珠子一轉,道:“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我倒要問你,我修煉土狼幫乾元功,而你莫名其妙傷害我,是何意思?”
“那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陳默眯著眼睛,柯霄不敢麵對陳默那眼神,低下頭來堅定道:“人之聖賢,孰能無過,隻要你給我賠禮道歉,我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