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樹枝,包含一朵朵粉色的花朵,花朵在大開大合的瞬間,似是能吞噬性命一般,花蕊不斷分泌出濃鬱至極的芬香,同過空氣彌漫四散,使人聞上一口不可自拔。
陳默穩定身體,神色凝重道:“我小看這些桃花,它們都應該修煉成精,看這個模樣,如此強悍,少說也是修煉數萬年啊。”
燕傾城也是神色凝重,並有一些吃驚,“陳默,估計淩萱是被桃花吞噬,凶多吉少,以我們的實力,未必能救出他。”
楊鼎天木訥站在一旁,眼內魔意迸發,顯然,他也感受到桃花樹的危險。
但危險歸危險,陳默隻身衝上去,手持斬天劍,對準迎麵而來的樹枝就是一陣亂砍,桃花盛開,散發生生不息的生命之力,無論陳默如何攻擊,桃花依舊能處於不敗之地。
一朵朵花葉落在地上,化作誘人至極的芬香,斬天劍鋒利無比,但是遇上砍不死的桃花樹,顯得那麼無力。
望見這一幕,燕傾城道:“陳默,沒用的,擊殺桃花樹唯一的方法,那就是連根拔起,否則,以我的鳳凰聖火也無濟於事。”
聽了燕傾城的話,陳默很快有見主見。
“傾城,你火攻,我來找準機會,將桃花樹連根拔起。”
鳳舞九天!
燕傾城運轉心法,道道鳳凰聖火升騰而起,一瞬間便是火焰泛濫,整個人仿佛置身火海之中,變得聖潔高貴,雙手拍打而出,掌控無極火焰,火焰所過之處,燃燒四周的桃花。
嘶啦!
桃花在火焰強勢的燃燒下,不斷升起熾熱的火光,對陳默出手那棵桃花,樹枝融化成水,樹頭上分裂而出的數篷,呈現出一道倩影,正是淩萱,此時的淩萱昏迷不醒,臉色極為蒼白,渾然不知,處於危險當中,並沒蘇醒的跡象。
“淩萱,醒醒。”
陳默一步來到桃花樹邊,抱起淩萱的身體,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後退,卻在這時,四麵八方的桃花樹都在移動,伴隨而來的地麵都在移動,在陳默看來,世界天旋地轉,眼花繚亂,數不勝數的桃花樹影,像是鬥轉星移般閃移。
燕傾城望著周圍變幻的桃花,吃驚道:“陳默,我看這些桃花都是有靈性,你看它們旋轉起來的時候像不像陣法,若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
陳默同樣吃驚道:“如果這真是陣法,那咱們不能在這裡逗留,幸好提前將淩萱救出來,否則我不敢想像,會有多危險。”
“走!”
燕傾城大喝一聲,雙手拍打而出,火焰覆蓋長空,雙腿跺地,身體衝天而起,陳默與楊鼎天殿後,燕傾城的身體剛剛落足半空,就見到遠處飛來一群人,穿著極為古怪。
這些人不像是本地修真者,雙腿上一條大褲衩,上身卻是一件寬鬆的衣袍,蓬鬆的頭發亂糟糟,帶有一種惡臭的汙垢,隱隱可見蛆蟲粘附其中,讓人見了心生嫌棄。
“水母樹,遇見寶了。”說話的是為首的男子,他眼內寒芒四射,注視下方的桃花園,深邃中明顯劃過狂熱的目光。
隨後,男子看向陳默和燕傾城,眉頭舒展,泛黃的臉色落下凶戾之意,“小子,這附近是土狼幫的地盤,你那裡來的敢在這裡偷取寶物,勸你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土狼幫!
陳默聽了這句話,目光一凝,男子的修為隻不過是元嬰中期境界,身後的土狼幫成員,大抵都是元嬰初期。
如此實力,竟然找自己麻煩。
不由得,陳默嗤之以鼻道:“土狼幫,你說這裡是你的地盤,那你倒給我說說看,下麵的桃花是什麼東西?”
“套我話?”男子一看看出陳默的企圖,咧嘴一笑,他冷冷盯著陳默,“有意思,敢套取我的話,真有種,你們能從水母樹的攻擊活下來,那可真的是走了狗屎運啊!”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惹大禍了,水母樹是雌性物種,最討厭男人的氣息,自古以來,就沒有人敢去招惹水母樹,否則,水母樹一旦憤怒起來,你們必死無疑。”
男子說話時幸災樂禍,語氣一驚一乍,聽到陳默一塌糊塗,心生疑惑,究竟水母樹是否如男子所說,有那麼可怕。
“大哥,他們招惹水母樹,這正好便宜我們。”男子身後有人開口道:“水母樹是一種繁衍極快的生物,下麵有這麼多水母樹,咱們煉化幾根水母樹,即可獲得水屬性。”
“蠢貨。”
為首男子怒喝道:“水母樹隻有一棵,繁衍出來的叫子母樹,即便被你得到,也沒什麼用處,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水母樹。”
“老大聰明。”
被為首男子罵一頓,剛才說話那人也不著怒,他們的老大名為柯霄,是土狼幫的小頭目,專門掌管他們這些人。
水母樹!
子母樹!
陳默低頭一看,下方的桃花樹迅速合攏,轉眼間,便是化作一棵高大的水母樹,外形和桃花極為相似。而原本就是無邊的桃花園,化作一條汪洋大海,傳來驚濤拍岸的異響。
“難怪淩萱說這裡是地下河,原來是水母樹占據,不過這水母樹真夠利害,竟然能讓這裡成為桃花園。”
看一眼淩萱,依然陷入沉睡,陳默想起來之前,淩萱說的話,與此刻的景象很符合,隻不過,上古洞府又在那。
“快看,水母樹變女人了。”土狼幫的一名成員,驟然大喝。
所有人都看向處於汪洋大海的水母樹,隻見樹體迅速收縮,以肉眼的速度化作凝脂,透著母性的光輝。
不久後,一名完美無瑕的女子呈現在眾人眼前,每一寸皮膚雪白剔透,渾然天成,手如柔荑,娥眉臻首,該翹該凸的部位,都像是上天的傑作,讓人大飽眼福。
“好美……!”
土狼幫的成員,雙眼發光,哈喇子滑落嘴角,蕩漾的心神呼之欲出,已然有人忍不住,邁出步子,走向那名女子。
就連陳默的身體都顫抖不已,因為女子赤蜾著,隻需看一眼,體內立即血脈噴張,艱難地掐了掐指尖,陳默逐漸平息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