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們打心眼看不起落風鎮,來這裡也隻是浪費時間,自始至終,都沒有開設天寶閣分部的打算,求人不如求己,我會想辦法開一個珍寶閣,今天我累了。”
陳默說著,移步往大門走去,還不忘記吩咐道:“陸波咱們回去。”
“哦……!”陸波伸手摸一摸腦袋,訥然跟著陳默離開。
兩人的背影,沒有任何的猶豫,但陳默的話卻給匡佳敏無暇的思考,開設珍寶閣,這句話陳默也敢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若不是知道陳默有點能量,估計匡佳敏會嗤之以鼻。
天寶閣在天啟星立足無數年,早已被人認為,是最正規的交易場所,陳默竟說建立珍寶閣,聽起來也覺得可笑。
匡佳敏身後,佇足一名狡猾奸詐的肥胖男子,他圓目轉了無數圈,忍不住砸砸嘴道:“會長,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會長,那小子我見過他,曾經,他在我們天寶閣大打出手,我本想抓住他,卻沒想到被他逃之夭夭。”
說到這,肥胖男子的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會長,如今他就在落風鎮,我懇求你同意讓我追殺他,畢竟天寶閣的威嚴不容挑釁,他敢打我們天寶閣的人,就是犯了死罪。”
聽了肥胖男子的話,王星星搖搖頭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有誤會,匡會長,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追究這件事。”
聞言,匡佳敏有些動搖,但想到陳默離開時那副無所畏懼的嘴臉,深知這種人一旦得勢,將會對天寶閣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於情於理,匡佳敏都應該派人追殺陳默。
“司馬,你帶幾個人去和他交談,如果他願意賠償天寶閣的損失,姑且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
“是!”
名為肥胖男子的司馬,立即領命,帶著幾名天寶閣的護衛追向陳默,在他眼底下劃過得意的笑容,“小子,敢和我司馬鬥,你終究還是嫩著,等我追上你,定將你就地格殺。”
匡佳敏那一道命令,是看在王星星的份上,方會要陳默賠償損失,但是匡佳敏的本意,是將陳默至於死地。
因為天寶閣做事,要麼殺死對方,一了百了,要麼和對方打好關係,不至於對方有一天強勢崛起,覆滅天寶閣。
王星星胸口起伏,玉手輕微一拍小腹,“匡會長,你做事風雷厲行,我王星星佩服你的為人,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派人追殺陳默。”
匡佳敏得意一笑,似是享受風雷厲行四個字,望著王星星憤怒的模樣,不禁好奇問道:“王拍賣師,你說我千不該萬不該追殺陳默,難不成他有過人之處,讓你這拍賣師另眼相看?”
陳默隻是落風鎮的人員,實力不可能太強,而且陳默真要有大背景,為何怕天寶閣的追殺,所以陳默可以追殺。
王星星袒護陳默,匡佳敏不知道原因,天啟星是她的地盤,擊殺天寶閣的仇敵,還要王星星同意,那她這個會長,做得不夠合格。
望著匡佳敏不以為然的神情,王星星心頭升起莫名的怒火,“匡會長,你追殺人之前,沒有打探清楚陳默的消息,之前他在算天星,被影門的殺手追殺,最後他逃過一劫,如今他的實力比以往更強,你派出去的幾名護衛隻怕不是陳默的對手。”
話音落下,匡佳敏神色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王星星如果說的話沒有作假,陳默真有能力逃避影門的追殺。
這樣的人,確實不是幾名護衛能抗衡。
但世上沒有回頭箭,也就不存在反悔一事,匡佳敏唯有期待幾名護衛擊殺陳默,否則她不敢想象會有如何後果。
旁邊,遲道一直沉默不語,對於陳默,他算是有絕對的話語權,昨晚陳默擊殺血煞盟盟主,這件事已經傳得人儘皆知。
隻可惜,匡佳敏沒有打聽這方麵的信息,導致大水衝了龍王廟,必定會得不償失。
“陳默公子,你說我咱們這麼一走,不會給她們難堪吧?”
陸波離開前,仔細觀察一下匡佳敏,發覺她臉上有點陰沉。
估計不錯,匡佳敏心生怒火。
“陸波,你終於開竅了。”
陳默欣慰一笑,“匡佳敏,以她的為人,再加上彆人的慫恿,當然不會放過我,半柱香之內,咱們就會被包圍。”
陸波一聽,有些晦澀難懂,卻也覺得,半柱香時間會有危險降臨。
“哈哈……小子,那用半柱香時間,現在就可以對你下手,上一次讓你逃離天寶閣,這一次,你無路可退。”
司馬挺著肥胖的身體,禦空飛行,身後幾名護衛皆是有著非凡的氣勢,像是幾尊雕像,從天而降,散發浩瀚威壓。
轟……!
下方的商鋪,當場崩塌,揚起一陣狂風惡浪,灰塵蔓延四散。
那可怕至極的身體,如天神下凡,他們直視陳默,眼底透著濃鬱的殺意。
陳默衣袂飄飄,劍眉星目,頗有不卑不亢的姿態,麵對司馬等人的追殺,陳默早有預料,嘴角泛濫一抹笑容。
“死到臨頭還敢笑,真是不知死活,罷了,何必與死人見識太多,你得罪天寶閣,我司馬奉會長之命,前來追殺你。”
司馬冷笑看著陳默,言語間儘是輕蔑,陳默此人僥幸逃離天啟星,時至今日,終於找到他,這就能報仇雪恨。
他身後的幾名護衛,手持銀色長槍,將陸波和陳默兩人團團包圍。
“陳默公子,這果然在你的預料之中,這個死媽的家夥敢來追殺你,我看他是嫌命長,要不我出去會會他們。”
陸波走前兩步,無畏無懼,眸子鎖定司馬,目光帶有不屑之色。
兩人同樣是身體肥胖之人。
在這一刻,卻因為不同主人而不死不休。
“金丹巔峰境界,也敢來挑釁我?”司馬臉色猙獰,冷聲道:“在這世上,還有境界之分,我司馬比你強,今天就要你死。”
“哼……是嗎?那來啊!”陸波有些底氣不足,司馬此人的境界似乎有元嬰初期,站在遠處就像是一尊嶽山,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