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激歸感激,化神境大修士的尊嚴,不容挑釁。
沒理會王麗影,陳默繼續望著鄭秀麗,聲音中已經透出一股殺意。
“跪下!”
一股強大的氣息猛地從陳默身上爆發而出,瞬間席卷整個教室。
所有人都感覺被一股令他們心驚膽顫的氣息籠罩,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這道氣息殺死。
而處在狂風暴雨中的鄭秀麗,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如見天威!
鄭秀麗的所有倔強,自尊,在這一刻,被陳默無情的碾碎,那是來源於靈魂上的威壓,容不得鄭秀麗有半點反抗。
“我錯了,我錯了……”鄭秀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痛哭的聲音中充滿恐懼。
陳默臉色淡漠,渾身氣息飄渺,如天人降臨。
“你屢次挑釁於我,今日我摧毀你自尊自信,讓你一生唯唯諾諾,你服否?”
鄭秀麗哪敢不服,一邊磕頭一邊哭訴:“我服,我服!”
所有人看的心驚膽顫,他們隻聽過陳大師威名,卻從未見過陳大師神威,現在看到鄭秀麗那服服帖帖的模樣,才真正感受到陳大師的威勢。
現在他們總算明白為何建業十七府大佬,在陳默麵前居然一個個就像犯錯的小孩,任憑陳大師發落。
王麗影想開口嗬斥,但在渾身散發著強大威壓的陳默麵前,根本無法開口。
陳默目光一轉,盯住張強。
張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接被嚇破了膽,大聲求饒:“陳大師饒命,饒命啊!”
“既然你這麼喜歡搬弄是非,我便罰你以後永遠說不出話來!”
陳默說完,伸手一指,張強頓時變成了一個啞巴,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哇哇哇的一陣怪叫。
“你可服?”陳默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張強說不出話,隻能不停的點頭,他害怕了,真真正正的害怕,他絲毫不懷疑陳默會殺了他,現在能保住命已經心滿意足。
此刻,不管是院長和一眾老師,或者是同學們,看向陳默的眼神充滿敬畏,好像重新認識了這位同窗三年的同學。
就連蔣瑤和趙剛這些和陳默關係不錯的同學,此刻也是心有餘悸,看向陳默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陌生與敬畏。
院長神色肅然,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陳大師,代天行罰,執掌生死,如在世真仙,天上神龍。”
“跟他的身份相比,大朝試狀元又算的了什麼?難怪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任誰也想不到,曾經柴桑一高出了名的廢物,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全國大朝試狀元,名震建業的陳大師!
從今後,他將是徹底站在建業頂尖的人物。
陳默臉色平淡,轉頭看了眼蔣瑤等人,微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蔣瑤和趙剛等人木訥的點點頭,目光根本不敢和陳默對視,陳大師之威,便是他們也不敢直視。
陳默背負雙手,從容不迫走出教室。
當他經過的時候,不論是同學們或者是老師,還是院長,全都一臉謙恭的低下頭,不敢直視。
一直等陳默走出教室後,眾人才抬起頭來,望著陳默消失的背影,心中感慨。
“怕是以後,他和我們再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的目光早已放眼宇宙星空!”
離開學校,陳默返回燕歸湖彆墅,收拾一番,帶了一些可能用到的東西,陳默召來燕傾城。
“這次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柴桑這邊就由你來照看,如果遇到無法抗衡的敵人,就開啟護山大陣,便是神境也無法攻破。”
燕傾城躬身點頭:“是。”
交代完之後,陳默當天就來到建業。
把一些玉石和培元丹交給陳鬆子,並叮囑陳鬆子好好照看李素芳和溫晴,而後,陳默直接坐上高鐵去往夏都。
座位上,陳默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臉色淡漠。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二次到夏都。第一次就是他和李素芳一起參加姥姥的吊唁,並和李家訂下三年之約。
轉眼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不知道李家人知道陳默如今的身份後,是否會後悔。
夜裡九點多,陳默在高鐵站下車。
按照薑河山留下的電話,陳默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是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不是薑河山。
“你好,是陳默先生嗎?”那聲音甜甜的問道。
看來薑河山早就已經交代好了。
“我已經到夏都高鐵站,你們來接我吧!”陳默淡淡道。
“好的,你就在南停車場出口等著,我們的人馬上過去!”
“嗯!”
掛了電話,陳默按照指示牌,找到南停車場的出口位置。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黑色奧迪A6緩慢開了過來,經過陳默身邊時,停下了車。
車窗緩緩下降,一名戴著墨鏡的平頭青年,微微探頭,用剛硬的聲音問道:“你好,是陳默先生嗎?”
陳默點點頭:“是我!”
那青年立刻下車,親自為陳默打開車門。
從他一手拉開車門,一手扶住車頂防止乘客碰頭的動作來看,顯然是受過專業培訓的。
“陳默先生,薑老已經給你安排好住的地方,你先去歇息,明天一早,薑老會親自來接你!”
“嗯!”陳默淡淡嗯了一聲。
車子緩緩行駛,這青年開的很平穩,路上他透過後視鏡觀察陳默,似乎覺得陳默太過年輕,讓他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有些輕蔑之色。
陳默坐在後排,閉目養神,但是周圍的一切全都在陳默的感知範圍,哪怕是最細微的動靜也逃不過。
陳默感覺到車子正在駛離府區,車速開始加快,周圍少了些喧囂的聲音,多了一些蟲鳴,連空氣都為之清新不少。
陳默沒有多想,或許薑河山接待他的地方,並非在府區。
車子一直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才緩緩停下。
那青年先下車,然後拉開陳默的車門,說道:“到了,陳默先生,下車吧!”
青年的態度沒有先前那般恭敬了,聲音也有些陰沉。
陳默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多了些莫名的神色。
望著周圍一片昏暗的低矮建築,隻有前方幾十米的地方,燈火通明,聳立著一座六層小樓,樓頂掛著一盞明亮的探照燈,周圍被兩米高的圍牆牢牢圈住。
陳默覺得這裡根本不是什麼酒店,倒像是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