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生望著陳默,激動的淚水氤氳,當時聽陳默說要替他討還公道的時候,還以為陳默為了安慰他,故意吹牛。
甚至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可陳默一直都還記得。
金老臉色嚴肅,對著陳默恭謹的行禮:“陳先生放心,老夫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金老看了跪在地上的金科寧一眼,轉身留下一句話:“跟我過來。”
金科寧麵如死灰,乖乖的跟著金老過去。
金老望著金政和:“政和,他是你兒子,由你來執行家法!”
金政和猛地抬頭,驚恐道:“家法!父親,這懲罰是不是有點重了?”
一旁的金家人也是滿臉震驚,紛紛求饒。
“父親,使不得!”
金科寧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絲毫不顧形象的哀嚎:“爺爺,不要啊,我當初隻是嘲笑了他兩句,並沒有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你至於動用家法嗎?”
顯然,金家家法,極為可怕,讓這位不可一世的金家大少,嚇得屁滾尿流。
想起陳默連超級世家李家的宗師都乾殺,金老臉色果決,冷哼一聲:“你現在得罪的是陳先生的朋友,如果你得罪的是陳先生本人,不用他出手,我會親自取你性命!”
“爺爺!”金科寧滿臉不敢自信,就因為得罪了陳默,一向疼愛他的爺爺,竟然不惜親自殺了他!
金家眾人滿臉震驚,再次看向陳默,在他們心中,陳默的高度再次提升一個層次!
金政和一臉心痛,望著金科寧,沉聲道:“寧兒,這次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記住了,千萬不可再冒犯陳先生!”
金科寧一臉認命的癱坐在地,目露驚恐。
金政和沉痛的望著金老,問:“父親,要執行哪一層的家法?”
金老歎息一聲:“念在他初犯,第一層吧!”
金政和鬆了口氣,轉身看著金科寧:“請家法,禁足!”
金政和轉身找來一根木棍,望著金科寧,手都在顫抖。
金科寧麵露驚恐:“父親,不要啊,你求求爺爺,不要啊!”
金政和心痛的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狂妄自大,有眼無珠!”
嘭嘭!
金家眾人閉上眼睛,不忍心看下去。
“啊!”
金科寧的慘叫聲,在整個大廳回蕩,兩條腿被打斷。
大廳眾人,滿臉駭然。這禁足,也太過恐怖了。
這才是金家第一層家法,那最嚴厲的家法,是不是直接淩遲處死?
眾人這才明白,大家族之所以能屹立世間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跟其嚴厲到近乎殘酷的家規是分不開的。
在這樣的家規下,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想不努力都難!
金老轉身望著陳默,拱手道:“陳先生,這個懲罰您可否滿意?”
陳默麵色依舊平淡,無喜無悲,因為金科寧是金家人,所以陳默才交給金老處理,若不是看在金老麵子上,就憑他剛才敢指使人對陳默出手,陳默直接一巴掌拍死了。
“行了,不要再有下次!”陳默淡淡道。
金老臉色這才一鬆:“陳先生,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帶著這些不肖子孫先回去了。”
陳默點點頭:“不送。”
金家人,抬著金科寧離開,大廳眾人如夢方醒。
“金老爺子大老遠的從柴桑帶家人前來,就是為了在這小子麵前親自打斷金大少雙腿?”
“這也太難讓人相信了!”
胡家父子望著陳默的眼中,充滿了驚恐,金家那種龐然大物,居然對這小子敬若神明!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曆?
胡建華忽然想起陳默在同學聚會上說過的話,“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當時他還以為陳默是在吹牛,可現在看來,陳默跟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而且那個世界,胡建華這些人隻能仰望!
譚光耀對著陳默,深深鞠躬:“陳,陳先生,多謝您出手相助,不然我譚家危矣!”
陳默站起身,一股力量虛空拖住了譚光耀,阻止他行禮。
“譚伯父無須客氣,憑我跟秋生的關係,譚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譚光耀震驚,這是什麼力量,竟然這般神奇!
譚秋生重重拍在陳默肩膀上,滿臉崇拜:“小默,這幾年你到了乾了些什麼?竟然讓建業金家都怕你!”
陳默笑而不語,譚家雖然家世不錯,但也終究隻是普通人,有些事情不適合告訴他們,一旦顛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反倒不好。
見到陳默不吭聲,譚秋生自然明白怎麼回事,也不在意,笑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誰還沒有點秘密不是?”
大廳中,那些賓客們,一個個麵色尷尬的起身告辭,譚家危難關頭,他們袖手旁觀,現在譚家完好無恙,他們也沒臉留在這裡。
譚光耀依然很客氣,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剛才那種情況,這些人袖手旁觀他能理解,隻要沒有落井下石就好。
不過譚光耀以後也不會跟他們深交,因為他們不值得。
胡家父子混在人群中,趁機溜走,陳默看到了他們,也懶得去計較,沒有了金家做靠山,在加上他的震懾,胡家以後絕對不敢在動歪心思。
而且單憑一個胡家,譚光耀自己完全可以對付。
“行了,我也該走了,譚伯父,秋生,有空再見!”
陳默起身,婉拒譚秋生的挽留,帶著陳鬆子離開。
譚光耀目送陳默離去,態度恭謹,完全把陳默當成了金老那種級彆的人物對待。
送陳默上了車,譚光耀欣慰的看著譚秋生,伸手拍了拍譚秋生肩膀:“兒子,你的運氣不錯,交了一位好朋友啊!”
譚秋生臉上卻沒有喜悅,反而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今天陳默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讓他明白一件事,陳默跟他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行了,咱們回家去吧,有得必有失,有些人注定不凡,不是咱們所能改變的,順其自然便好。”
對於兒子的心情,譚光耀一眼就能明白,出聲勸慰。
“恩,我明白。”譚秋生轉身,臉上重新露出微笑。
“我想那麼多乾什麼,我隻知道不管小默變成什麼樣,隻要他把我當兄弟就行了。”
離開四海酒店的胡家父子,一臉逃出生天的慶幸。
“太可怕了,陳默那個廢物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厲害?”胡建華驚怒的感歎。
啪!
胡文偉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怒喝:“住嘴,你還敢一口一個廢物,想害死咱們家嗎?以後對待他,要像對待金大少一樣,記住沒?”
胡建華恍然一驚,虛心接受:“我明白!”
“明天你準備一份大禮,咱們去陳兢業家拜年,希望他不會跟咱們一般見識!”胡文偉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