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隨便打,如果你今天不能說服我,那我就定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也一並帶走。”被美女無視,何治安官有些怒氣,冷笑道。
何治安官甚至暗下決心,今天不管是誰打電話,就算是他們領導打電話來求情,他也不買賬。
“你好,韓叔叔嗎?我是小雲啊,嗬嗬,爺爺身體挺好的,對了,我現在遇到點小麻煩,需要麻煩您一下……”
微笑著介紹了下眼前情況,金佩雲掛斷電話。
何治安官一臉不屑的冷笑:“打完了?”
“恩,打完了!”金佩雲淡淡點頭。
“還要給誰打,繼續,我等著你。”何治安官輕蔑的冷笑,剛才金佩雲打電話的時候,他都細心聽著呢,韓叔叔?整個柴桑府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都知道,但卻唯獨沒有聽說過姓韓的這號人物。
何治安官斷定,眼前這美女,就是一個虛張聲勢的騙子。
張虎也是一臉有恃無恐,何治安官雖然隻是西城派處所的一名小隊長,官不大,卻見多識廣,柴桑排的上號的人物,幾乎沒有他不認識的。排不上的,自然也就不需要認識。
所以,既然何治安官不怕,他張虎自然也不怕。
陳默好奇的看著金佩雲,雖然他覺得肯花幾萬塊買一個鬼畫符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但對於金佩雲的真正身份,卻不清楚,他不知道金佩雲請來的救兵,能不能震懾住何治安官這位地頭蛇。
金佩雲看出了何治安官對她的輕視,但她並不在意,臉上露出淡淡的不屑:“柴桑?嗬嗬,整個柴桑才多大一點?我勸你還是不要坐井觀天,到時候害了自己。”
何治安官並不領情,嗬斥道:“笑話,你年齡不大,口氣倒不小,敢說我坐井觀天,還敢小覷柴桑!整個建業郡,柴桑府是第二大經濟體,直逼郡都建業府,你居然小瞧柴桑!”
何治安官的話剛說完,他口袋裡的手機立刻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何治安官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大隊長,您打電話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我哪敢吩咐你何大隊長,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金家的人都敢動,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說到最後,那位劉姓領導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何治安官一臉懵逼:“金家人?什麼金家人!我沒有動金家人啊?劉所,你是不是搞錯了?”
劉大隊長暴跳如雷,隔著很遠距離的陳默都聽到他在電話裡的咆哮聲:“搞錯?我他媽倒是希望搞錯了。可是人家直接把你的治安號告到郡廳韓檢長那裡了,你告訴我,怎麼搞錯?啊,怎麼搞錯?”
何治安官愣住了,一臉癡呆,結結巴巴說道:“韓,韓檢長?郡廳的韓檢長!難道是韓檢長直接給您打的電話?”
何治安官都要哭了,韓叔叔,難怪柴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難怪人家說他坐井觀天。何治安官一直認為對方會找柴桑的高層,可是人家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郡廳,而且還是直接打給了檢長。
就好比兩個玩王者的青銅玩家比賽,你不眠不休費儘心機打上了白銀,打上了黃金,可是回頭一看,尼瑪,人家早就上了磚石,上了星耀!
等弄清楚了才發現,人家原來是百星榮耀王者開的小號,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電話裡,劉大隊長還在咆哮:“你腦袋被驢踢了?韓檢長會直接給我打電話嗎?我配嗎?人家先打到了治安局李檢長那裡,李檢長立刻打給了我,並且讓我看著辦!”
“老子當了這麼多年大隊長,從來沒被檢長說過這麼狠的話,都是你給老子惹的禍,我告訴你何紅冰,要是你不能讓金家人滿意,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說完,嘭的一聲,劉大隊長那邊直接把手機都摔了。
何紅冰欲哭無淚,一開始聽到劉大隊長說金家,他還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金家,可是在柴桑,能直接給郡檢長打電話,叫韓檢長叔叔的,整個柴桑,隻有一個金家,金中潤,金老將軍!
不,不應該說柴桑金家,具體點應該是建業郡金家!
那位金老爺子,即便是柴桑知州大人見到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金老!
何紅冰轉頭看向臉色淡然的金佩雲,此刻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臉色精彩到極點:“金,金小姐,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這位做了八年乾警的老油條,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金家,他得罪不起啊!
張虎看著突然哇哇大哭的何紅冰,一臉錯愕,再次看向金佩雲的臉上,露出極度驚恐。就算是生死關頭麵對陳默之時,他也沒有如此懼怕過。
陳默頂多很能打,但是張虎相信比他能打的人有的是,而且在熱武器時代,有槍,有飛機大炮,個人武力已經不值一提。
但是,單憑一個電話,就能讓這位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何治安官嚎啕大哭,捶胸頓足的求饒,張虎這輩子都沒見過。
由此判斷,這個美麗的女人,其背後的家世,該是有多麼的恐怖!
這種人,想要捏死他張虎,絕對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周豪和那些學生,也是一臉錯愕,他們實在搞不懂,一個看起來嬌柔可人的美女,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勢!竟然把一名老治安官當場嚇哭!
蔣瑤父母看著金佩雲,也是一臉震驚,雖說他們沒聽過金家,但是就憑一個電話能把一名治安官嚇哭的人,這身份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隻有蔣瑤,看著金佩雲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就像一個小女孩,生怕被人搶走了最心愛的玩具似的。
可是,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麵。
對哭哭啼啼認錯求饒的何治安官,金佩雲根本懶得理會,而是轉身走到陳默身前,莊重的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女子禮儀,態度無比謙恭的說道:“陳先生,我來遲一步,驚擾陳先生跟同學吃飯,還望陳先生恕罪!”
何紅冰撲通一聲癱坐在地,呆呆的望著場中若無其事的少年,滿麵驚恐!
張虎嘴巴張大,盯著沉默,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久久不能合攏,麵如死灰!
周豪看著陳默,滿臉駭然,如同見鬼一樣!
一個金家,就足夠讓何紅冰和張虎驚恐萬分,那一個讓金家人躬身行禮,祈求恕罪的人,又會恐怖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