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隻有許蘇晴才明白,林陽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他並不是無償的幫助這個小鎮上的居民。
他們並不全都像大胡子那樣爽朗、好客,有些也是心機很深的人,林陽的愛沒有那麼的無私,也不可能到處做貢獻。
林陽心中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女兒,先保住這個小鎮的存在,是他要做的第一步,接下來,他們就要往大格蘭城進發了。
此時,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的林陽,眼睛裡麵流露出憤怒的神情來,但仔細一看,其中又有一些興奮。
在這種複雜的感情下,林陽就好像是一個嗜血的獵人,這會兒強到接二連三的死在了他的弓箭下。
然而這裡是惡漠,所有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所以,那些盜賊也是拚了命似地攻城,他們早就不想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了,每日不是在偷,就是在搶的路上,這種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
所以現在無論說什麼,都要占領這個久攻不下的小鎮。
兩夥懷揣著堅定信念的人在拚命,很快,那些盜賊就占了上分,不過林陽並不相信他們可以取得最終的勝利,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有了退敵的良策。
“他們既然拚了命似地攻城,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陽喃喃自語,似乎在跟自己說話,話音剛落,他雙手突然不見了,被一團綠色的煙霧包裹著,煙霧裡麵閃爍著藍光。
“試試這一招吧。”
林陽說完這句話之後,緊接著就使用了一個招式,然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現在已經站在城牆上的盜賊,突然被迷了心智,推倒了自家人的梯子,並且還從十幾米高的城牆上跳下去。
“幸虧我還會這一招。”
林陽哈哈大笑,無比慶幸地說道。
大胡子見到這一情況,也是激動地直拍大腿,這裡是惡人自由生長的地方,不可能有誰嫌棄林陽的做法不夠光明磊落,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才是最令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至於方法是怎樣的,一點都不重要,如果能夠把麵前這群人笑死的話,那麼大胡子甘願讓出自己鎮長的位置。
“沒想到你個家夥竟然用這樣毒辣的招式,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天女散花!”
先前那個刀疤臉怒吼道,對著林陽惡狠狠的說道。雖然在林陽的心中,他壓根就沒把對麵的人當成一個人物,但已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無數的飛針突然朝著小鎮的居民射了過來。
除了許蘇晴之外,小鎮全部的男女老少,此刻都已經聚集在老城牆上了,所以那些飛來的細針,他們有的根本就躲不過去。
反應比較快的人,很快就用靈力生成了一個護盾,這樣做的話,就可以減免傷害,然而效果並沒有多麼理想,因為那些針全部都是毒針,有穿透的效果,每個人都結結實實的挨了幾針,除了林陽和大胡子。
“這些針上麵都有毒,你們趕緊用靈力把毒逼出來。”
大胡子急匆匆地對眾人說道,即便他不這樣說,所有的人都會按照之前的步驟去解毒的,開玩笑,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無論什麼都馬虎不得。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方的對抗依然進行著,林陽這個時候卻犯了難,他心裡邊很清楚,如果再這樣打下去的話,那麼即便大胡子他們最後贏了,然而此次勝利依然是慘烈的。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林陽想到了一個很完美的方法,他咧開嘴,然後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
“我現在有一個好辦法,你們家家戶戶都把油拿出來,小柱子,你跟我來。”
林陽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堅定,語氣強硬,其他人紛紛照做,隻有幾個刺頭,不願意聽林陽的命令,但是在大胡子的催促下,他們還是把家中的油都搬了過來。
並且還惡狠狠的警告林陽。
“如果你今天不能把這些強盜給宰了,那我就把你宰了,在這個時候,你要出風頭,可以,但如果打不出效果來,你看我怎麼對付你。”
一個滿臉寫著憤怒的大漢,把家中僅有的兩桶油搬了過來,重重地砸在林陽的麵前,沒好氣地彆過臉去,然後一言不發。
麵對這種情況,林陽自然不可能去安慰他,也不會說出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他想要用事實說話。
“小柱子,待會我帶著大家奉獻出來的這些油,全都灑在某個特定的地點,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油圈的外圍,繪製一個禁錮法陣。”
說完這句話之後,大胡子和小柱子同時明白林陽想要乾什麼了,他們雖然覺得這樣太冒險,對林陽很不公平,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按照林陽說的去做。
然後,林陽就在萬眾矚目之下,緩慢升空,他用靈力操控著所有的油桶,然後把它們傾瀉而下,那些油桶吸引了所有盜賊的注意力,他們原先還以為是什麼凶器,並不敢靠近。
但是當盜賊們察覺到,掉在地上的僅僅是普通的油桶之後,感覺自己被林陽戲弄了,當即便要對他展開追殺,卻發覺自己的身體撞上了一堵牆,然而奇怪的是,所有人的麵前都沒有牆。
領頭的刀疤臉大聲怒斥手下。
“你們都是豬嗎?這些油桶隻不過是分散我們注意力的,之前那個騰空而起的家夥,也是一樣,有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人,他悄悄繪製了一個法陣。”
雖然刀疤臉已經知道林陽等人的計劃了,但現在為時已晚,林陽的掌中出現了一大團火焰,緊接著,這些火焰就好像有靈智一樣,“嗖”的一聲,進入了那個法陣裡麵。
所有的盜賊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們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禁錮法陣,除非一個時辰之後,也沒有辦法撲滅身上的火焰,畢竟這是林陽用靈力生成的。
“你給老子等著,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