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門羅喜歡金發尤物之心,路人皆知,而安娜貝爾,不僅長得傾國傾城,還嫵媚、性感、妖嬈,正是撒門羅喜歡的類型。
隻是撒門羅根本不敢打安娜貝爾的主意,在格拉蒂絲的利誘之下,這才動了心思,背叛了陸軒。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安娜並不在FCI,應該是被帶到彆的地方了吧,”陸軒問道。
“聰明!”
格拉蒂絲莞爾一笑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在FCI有眼線,不過你做夢都想不到,保羅是我的人吧!”
“保羅?”
陸軒身體一個顫抖,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要知道,一直以來,保羅也算是他在FCI的一個眼線,二人多次打過交道,絕對算得上是朋友了。
陸軒還和保羅的上司拉傑森交惡,是保羅從中調和,甚至,在陸軒被下驅逐令的時候,也是他親自提前通知陸軒一聲,幫他出謀劃策。
本來陸軒還以為一直反對他消滅血族的拉傑森可能是格麗斯親王的走狗,卻沒想到竟然是保羅。
這似乎又是一個驚喜!安娜貝爾被保羅帶出FCI,肯定是要帶到其他地方,然後交到撒門羅的手上。
唐勇他們七人卻以為安娜貝爾在FCI大樓內,會拚儘全力守著大門。
他們七個人終究不是陸軒,一人之力,可以橫掃千軍,在數千吸血鬼的車輪戰之下,他們會被耗死的。
這是格拉蒂絲的另外一個計劃,消滅陸軒七個強大的手下。
可以想象的是,格拉蒂絲為了今晚這場局,不知道精心算計了多久,其可怕的心機,讓人頭皮發麻。
“陸軒,你聰明絕頂,卻還是棋差一招,你以為我是甕中之鱉,步步為營的想要找到我,卻不知道,你到鈕約的那一刻,就已經走進我設計好的棋局之中——”“哈哈!”
格拉蒂絲大笑著,眼中的傲色,不言而喻。
能夠把智勇雙全,從未一敗的戰狼算計到一敗塗地,這真的足以讓格拉蒂絲無比的驕傲了。
撒門羅站在格拉蒂絲的身邊,看著依然坐在地上的陸軒,眼中有些不忍之色,地下世界的王,傳奇兵王,世界第一保鏢,竟然落得如此田地,怎能不叫人唏噓的。
不管怎麼樣,撒門羅和陸軒也算是相識一場,不打不相識,第一殺手和第一保鏢,總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撒門羅從來沒有想過要殺陸軒,隻是覺得陸軒根本不是格拉蒂絲的對手,他不敢站錯隊,隻能選擇轉投格拉蒂絲的麾下。
當然了,格拉蒂絲給他的回報,可比陸軒豐厚的多。
因為陸軒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要是撒門羅看上某個金發尤物,他若用強,陸軒絕對不會答應,甚至會出手阻止。
但是格拉蒂絲不一樣了,她會把撒門羅看上的女人,直接送到撒門羅的床上。
試問像撒門羅這種黑暗人物,會選擇哪一邊?
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格拉蒂絲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笑聲——陸軒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她:“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難道你還想知道什麼,這還不夠麼?”
格拉蒂絲反問道。
“嗬嗬!”
陸軒卻是笑了起來。
聽到那帶著些許譏諷之意的笑聲,格拉蒂絲心裡一咯噔,本是一臉陰險笑容的她,麵目變得突然僵硬起來。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不可能,我的血明明已經注射進了他的體內!格拉蒂絲搖著頭,卻見陸軒緩緩的站起身來。
“格拉蒂絲,我承認你心思縝密,城府很深,可惜的是,你終究還是太過於自負了,”本是一臉頹敗之色的陸軒,眼中突然射出兩道精光,看向了格拉蒂絲。
如今格拉蒂絲才察覺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陸軒身體內的血液應該已經被寢室,基因被改變,內心被黑化。
然而,格拉蒂絲並沒有在陸軒身上感覺到血腥之氣。
“不可能!”
格拉蒂絲麵目猙獰的怒吼一聲:“我的血可是血皇和親王融合的血液,任何人都抵擋不了被腐蝕,你也不可能。”
撒門羅滿臉驚恐的看著陸軒,被格拉蒂絲這麼算計之下,他都能翻盤的?
這怎麼可能!此刻,陸軒抬起頭摸向自己的頭頂。
他在乾什麼?
格拉蒂絲和撒門羅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隻見陸軒雙指像是捏住了一根頭發,緩緩拔起。
窗外月光照射進來,當那根“頭發”閃爍出銀光的時候,格拉蒂絲和撒門羅如招雷擊,失聲叫道:“銀針!”
陸軒不冷不熱道:“格拉蒂絲,你似乎忘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中醫?
這兩個字在格拉蒂絲內心響起。
在陸軒進入房間之前,他將一根銀針插入頭頂的穴位之中,而銀針幾乎全部沒入到了他頭頂。
這根銀針的作用是封住他的全身經脈,這樣一來,格拉蒂絲注射進他體內的血,是無法順著血管流通,侵蝕他的血脈的。
下一秒,隻見陸軒臉色脹紅,開始提起丹田真氣。
一股浩然正氣,讓格拉蒂絲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步。
這是什麼氣息!格拉蒂絲嬌軀一顫,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接下來的一幕是,陸軒後頸的針孔,一絲絲紅褐色的血在慢慢溢出著。
浩然正氣與針灸之法,缺一不可。
否則,陸軒必定萬劫不複。
看到這一幕,格拉蒂絲的身體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她終於意識到,她自信的以為陸軒會敗在她手上,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卻沒想到,陸軒還留了一手。
甚至格拉蒂絲覺得陸軒從一開始是故意中計,想要從她嘴中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比如最重要的是,血皇藏身之地根本不在米國,而是在歐州!“不可能,你不可能發現我的身份,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格拉蒂絲搖著頭,眼中充血的咆哮道。
“是,你的計劃是完美的,剛才我也不是裝出來,對於你是格麗斯親王,我萬分震驚,但是你疏漏了一點——”陸軒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