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武館所有人都會陸軒有點信心的,可是陸軒根本不把擂台賽當回事,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來參賽,怎麼應對外國武館的外援高手?
此刻,張氏武館上下哀聲一片,林詩曼在陸軒耳邊小聲道:“陸軒,他們好像都不看好你。”
“我看出來了,”陸軒不以為然道。
瞧著陸軒無所謂的樣子,林詩曼忿忿不平道:“這些人真是的,即使你閉著眼睛打,也沒人會是你的對手。”
陸軒笑了:“算了,不說了。”
林詩曼知道陸軒有多厲害,而張氏武館所有人卻不知道。
“擂台賽,正式開始!”
一位主持人站在比武台上,拿著一張名單,說道:“第一場,形意拳館李贇對陣洪拳武館洪思勇!”
這麼快便開始了?
陸軒有些詫異的問道:“張館主,雙方的比試都不需要抽簽的嗎?”
張東運搖搖頭道:“不用,抽簽直接是洪會長來抽,兩兩一抽,直接雙方比試的對手。”
“洪會長的聲望,沒人會覺得他會徇私舞弊的,都信任他,”張東運又解釋道。
即使陸軒的比賽態度,讓張東運恨鐵不成鋼,但張東運也不好多加指責,畢竟陸軒是他請來的外援,陸軒不想打,張東運都沒辦法。
現在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隻要陸軒第一場不要敗下陣來,張東運表示都心滿意足了。
洪思勇?
陸軒突然意識到,這位叫洪思勇的洪拳館弟子,似乎和洪會長有什麼關係。
正當陸軒好奇的時候,張東運留意到他的目光直視著洪思勇,笑道:“他是洪會長最小的兒子,也是最有習武天賦的那一個。”
陸軒怔了怔,這洪思勇才二十多歲的年紀,洪會長應該有六十了,如此一來,洪會長是中年得子,才生下了洪思勇。
目光看向坐在比武台下的洪會長,他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似乎覺得這場比試,他兒子必勝無疑。
反觀形意拳館的館主,他眉頭緊皺,一臉的擔憂之色。
“洪思勇還沒有參加過擂台賽,這是他第一次參加,不過聽說他的天賦很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張東運說著,目光緊緊的盯著洪思勇。
所有人都很期待洪思勇的表現。
“洪拳洪思勇,請!”
“形意拳李贇,請!”
洪思勇與李贇紛紛擺出架勢,下一秒,李贇率先進攻。
一個箭步往前一衝,李贇快速出拳。
他出拳快如閃電,用的是蛇形拳!陸軒眼睛微微一亮,這可是正宗的形意拳法。
正宗的形意拳法,有十二形拳,而這十二形拳是仿效十二種動物的動作特征而創的實戰技法,分彆為龍形、虎形、熊形、蛇形、駘形、猴形、馬形、雞形、燕形、鼉形、鷂形、鷹形。
李贇出招迅猛,步法快如閃電。
讓陸軒都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個叫李贇的形意拳弟子,絕對是形意拳館中的最強弟子。
洪思勇眉一皺,麵對李贇的淩厲攻擊,他往後退了一步,緊接著,一記虎拳,來勢凶猛。
“南洪拳!”
陸軒驚訝出聲。
張東運呆住了:“陸老弟,洪思勇剛用一招,你就看出來了?”
“嗯!”
陸軒微笑道:“這不難吧?”
對於在場的各大拳館館主可不難,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
也隻有經常和各大國術高手切磋的人,才能熟知各門各派的國術。
陸軒呢,在張東運看來,他雖是武道強者,但絕對和國術掛不上邊的。
上下打量陸軒一眼後,張東運眼神有些怪異,難道是我小看陸老弟了?
陸軒可沒察覺到張館主驚奇的眼神,而是在想事情,他老丈人洪大年,用的是北洪拳,而洪會長是南洪拳。
要知道,曾經洪拳隻有一家,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洪拳的內部矛盾,有了南北之分。
在陸軒看來,老丈人和洪會長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親戚關係的。
還是打個電話給倩倩,問問吧。
想到這裡,陸軒的目光再次看向擂台上,這一刻,李贇和洪思勇正激戰成一團。
李贇的十二形拳,不停的變化,逼的洪思勇是節節敗退。
在所有人看來,李贇占儘上風,洪思勇輸是遲早的事情。
張東運歎了口氣道:“洪思勇要輸了。”
陸軒卻道:“應該是他要贏了才對。”
“——”張東運和其他武館弟子,一臉驚愕的看向陸軒。
傻子也看的出來,洪思勇落於下風,怎麼可能贏的?
陸軒解釋道:“南洪拳,用的是虎鶴雙形拳,可攻可守,變化極快,很難對付,唯一的缺點是,虎拳和鶴拳,要運用到相得映彰,前提是需要熱身的,出拳速度會越來越快。”
“所以,現在的下風,隻是暫時的——”陸軒說著,張東運心神一顫,再看向比武台,他這才發現,洪思勇的拳速真的是越來越快。
比武台上,可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
李贇深刻感覺到他越來越吃力,而洪思勇的拳法卻越來越行雲流水,一招一式,至剛至猛!在陸軒看來,十二形拳太過花哨,怎比得虎鶴雙形拳,簡單實用,兩種拳法交接時,用的是毫不拖泥帶水。
萬眾矚目之下,李贇剛開始往後倒退,落入了下風。
“——”整個比武台下,寂靜一片。
洪會長會心一笑,要贏了——李贇被一招虎拳擊的連退數步後,突然,洪思勇手中虎拳又幻化為鶴拳,直擊他的胸膛,讓他避無可避。
“砰!”
一聲悶響後,李贇直接擊飛出局,落在了比武台下。
“承讓了!”
洪思勇向倒在台下的李贇,抱拳道。
李贇臉色難看,但還是不失風度的向他抱抱拳。
洪思勇果然贏了!張雲誌看向陸軒,說道:“陸叔叔,你怎麼懂的那麼多?”
“以前看過一些國術的比賽,所以懂一些。”
這次陸軒沒有吹牛,笑著說道。
張東運笑了笑:“陸老弟,我怎麼又感覺你深藏不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