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宗少宗主,雷炎!”
一個驚呼之聲在人群中傳來,宛如一滴雨水落入平靜的湖麵,驚起點點波瀾——
作為五大宗門之一的雷霆宗,自然是如雷貫耳,不過雷霆宗名聲可不太好,經常傳出宗門弟子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
可是雷霆宗的勢力實在是太過強橫,被欺負的宗門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雷炎大步的蘇婉玉走了過去,當他來到蘇婉玉的身邊時,立刻是笑眯眯道:“蘇妹妹,你這是想猜燈謎麼?”
“嗯!”蘇婉玉點了點頭,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
“嘿嘿!”
雷炎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蘇妹妹,燈謎有什麼好猜的,我陪你一起去逛逛吧,聽說附近有一家拉麵館,拉麵做的特彆好吃。”
瞧著雷少宗主一身的橫肉,倒是挺符合他吃貨的形象。
說著,雷炎伸出手,想要拉住蘇婉玉的小手,不過蘇婉玉及時的躲開了,麵色有些不悅道:“雷少宗主,請你自重。”
蘇婉玉的實力極強,被雷炎想要輕薄,都是忍著沒有出手,這一點,倒是讓陸軒有些好奇了。
難道是蘇婉玉害怕雷霆宗,所以不敢輕易得罪雷炎的?
“水月宗是響當當的大宗門,蘇婉玉不至於這麼忌憚雷炎吧?”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水月宗可是依附著雷霆宗的,雷炎作為少宗主,蘇婉玉可不能得罪他。”
聽到一位宗門弟子的解釋,所有人都是沉默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被蘇婉玉這麼拒絕,雷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過他還是擠出笑容道:“既然蘇妹妹隻想猜燈謎,那我陪你好了。”
說著,雷炎的目光落在了燈謎上,搖頭晃腦的念道:“能使妖魔膽儘催,身如束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一個瞬間,雷炎的目光呆滯了,論吃,很少能比得過他,但是論才學,他簡直是狗屁不通。
蘇婉玉都被難住了,更何況是他。
過了半晌,雷炎笑道:“是挺難得。”
蘇婉玉不冷不熱道:“這個自然,所以你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去吃你的拉麵吧。”
“蘇妹妹,你的意思是有點瞧不起我啊,”雷炎砸吧一下嘴道。
蘇婉玉沒有說話,眼中的漠視,已經表達了她的想法。
“這樣吧,”雷炎笑道:“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蘇婉玉問道:“賭什麼?”
雷炎眯著眼睛到:“如果我猜出了燈謎,你讓我親一個,怎麼樣?”
“——”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雷炎竟然這麼不要臉的。
蘇婉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怒,不過雷炎接下來的話,讓她的怒火很快平息了下來。
隻聽到雷炎說道:“如果我猜不出,我馬上消失,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
“好!”
蘇婉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她真的對這頭長得像頭豬的雷少宗主厭惡到了極致。
“不過要是我提前猜出了燈謎呢?”蘇婉玉反問道。
雷炎毫不猶豫道:“也算你贏!”
既然蘇婉玉猜了半天都沒猜出燈謎來,雷炎不信她能夠猜出來的。
以雷炎肥頭大耳的樣子,任憑他絞儘腦汁,也不會猜出燈謎來的,畢竟蘇婉玉都是半天沒有猜出來。
在蘇婉玉答應後,雷炎轉過身朝著眾人大聲道:“誰能猜出這個燈謎,然後把謎底告訴我的,我重重有賞!”
話音剛落,眾人傻眼,還能帶這樣的?
“你!”
蘇婉玉氣的臉色發白,而雷炎嘿嘿一笑道:“蘇妹妹,你又沒說不能找彆人幫忙啊?”
“無恥!”蘇婉玉痛罵道。
這不是無恥,這是不要臉,陸軒表示都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過事不關己,對方還是雷霆宗的少宗主,陸軒不會去招惹這個麻煩,惹禍上門。
如果能夠幫雷霆宗少宗主猜出燈謎,得到雷少宗主的賞識和感激,以後必定是平步青雲!
想到這裡,無數人都是拚了命的在想著。
沒有人會同情蘇婉玉,因為在這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誰會管她的死活。
“知心、知意,我們走吧,”陸軒說道。
望月知心說道:“主人,那位蘇小姐好可憐,我們不幫幫她麼?”
陸軒白眼一翻:“不該管的事不能管。”
然而聽著主人話裡的意思,望月知意眼珠子一亮道:“主人,你的意思是這燈謎你已經猜出了?”
“這麼簡單的燈謎,我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來,”陸軒撇撇嘴道。
“主人吹牛,我們才不信了!”
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輕哼一聲,表示不信。
見兩個小妮子一反常態,竟然對自己這麼不信任,陸軒一來氣,直接湊過頭,將謎底小聲告訴了她們。
“主人,你可真聰明,太有才了,”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聽到謎底後,驚喜的說道。
被姐妹花一番吹捧,陸軒得意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主人我是誰——”
然而,陸軒的話還沒說完,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鑽進了人群裡,在陸軒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
刹那間,陸軒呆若木雞。
“不好!”
陸軒猜到她們想乾什麼,心裡都是打了一個咯噔。
可是陸軒已經來不及阻止她們了,兩個妮子已經跑到了蘇婉玉的身後,在她背後小聲的說了兩個字。
聽到身後的聲音,蘇婉玉美目裡射出精光,立刻是大聲道:“雷少宗主,你不用找人幫忙了,我已經猜出燈謎了。”
所有人驚呆當場,蘇婉玉慢慢吐出兩個字:“炮竹!”
“能使妖魔膽儘催,身如束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
眾人口中念道一句,再想想炮竹,都是忍不住拍了一下腦門:“這麼簡單,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便是猜燈謎,有時候明明很簡單,卻怎麼也沒想出來。
既然蘇婉玉已經猜出了燈謎,那麼這個打賭自然是她贏了,意味著從此以後,雷炎不能再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