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當馬車停在鏢局門口的時候,車簾掀開,露出的是一張魅惑天成的絕美俏臉,不是萬閣主,還是誰。
“萬閣主,怎麼來了,是來送我一程的麼?”陸軒笑問道。
萬閣主笑道:“難道一定是我送,而不是我跟一起同行麼?”
“也去楓葉鎮?”陸軒驚訝道。
萬閣主點了點頭:“嗯!”
陸軒這才想起來,天道宗的宗門也是位於楓葉鎮。
“此去楓葉鎮,人生地不熟,我可以給帶路嘛,”萬閣主笑眯眯的說道。
陸軒身上雖然有蓬萊仙島的地圖,但是去往楓葉鎮,路途遙遠,有人帶路,當然是最好不過。
“坐我的馬車吧!”萬閣主又道。
本來陸軒打算騎馬的,如果能坐馬車,肯定會舒服不少。
萬閣主的座駕,可是兩匹馬拉的馬車,完全可以坐好幾個人。
“好嘞!”
陸軒吆喝一聲道:“知心知意程詩詩,我們上馬車。”
望月知心和望月知心看到有馬車坐,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是登上了馬車,程詩詩不慌不忙的緊跟而上。
萬閣主深深看了一眼程詩詩,目光促狹道:“陸公子,可真是豔福不淺!”
陸軒笑笑,不說話。
“陸公子!”
當陸軒要登上馬車的時候,隻見趕馬的馬夫竟然是紫嫣姑娘。
“呃!”
陸軒怔了怔,如此一來,這一行人豈不是就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了?
作為一個大男人,陸軒怎麼好意思讓女人當馬夫的,咧嘴一笑道:“紫嫣,去車廂坐著吧,我來趕馬。”
“好呀!”
紫嫣也沒有跟陸軒客氣,直接從車廂前頭一躍而下。
“駕!”
當所有人都坐好後,陸軒揮動馬鞭,驅使著兩匹黑色駿馬向著平安鎮的城門行駛而去——
天龍鏢局的所有人在了望著,他們知道,即使陸軒的離開,今後在平安鎮,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們的。
畢竟陸軒來平安鎮的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天龍鏢局,這種關係之下,誰又敢去小瞧了他們天龍鏢局。
一路上,車廂裡傳來歡聲笑語的聲音,隻有陸軒一個人坐在前麵,枯燥的無聊著。
雖然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是陸軒的女婢,但是紫嫣和萬閣主知道,陸軒可從來沒有把她們當做奴隸看待,應該像是對待親妹妹一般關心。
隻有程詩詩沉默寡言,顯得有些不合群,也許是因為她是“半路出家”跟在陸軒的身邊,萬閣主都是對她心生提防之心。
來路不明的人,誰又想和她打成一片的?
白天拚命趕路,夜晚找個空曠的地方休息,一連好幾天之下,陸軒都是有一種想要瘋的感覺。
其實楓葉鎮說遠也不遠,如果有汽車,最多半天的路程,坐個飛機,兩三個小時就能到,但是在蓬萊仙島,卻是感覺十萬八千裡。
陸軒又一次的感覺受不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萬閣主,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坐在前頭趕馬的陸軒,有氣無力的說道。
“噗嗤!”
瞧著陸軒那副像焉了的茄子的模樣,坐在車廂裡的所有人都是笑噴了。
萬閣主捂著小嘴,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山,嗤嗤笑道:“快了,明天應該就能到。”
陸軒一聽之下,眼珠子亮了一下,感覺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終於要到了!”陸軒哈哈大笑道。
陸軒欣喜若狂的樣子,讓萬閣主她們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而她們知道趕馬可是個苦差事,哪能像她們一樣,坐在馬車裡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像是在度假一般。
“前麵有情況!”
此時,陸軒突然說道。
萬閣主她們芳心一顫,紛紛掀開車簾,探頭向前方看過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們的心都是揪了一下,隻見有大批的難民向著這裡步履蹣跚的走來。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男子,蓬頭垢麵,麵黃肌瘦,似乎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鬨饑荒麼,怎麼有這麼多難民無家可歸。
這是陸軒第二次碰到這種情況了,不過上一次是在平安鎮內,這次更厲害,在荒郊野外碰到了。
如果這些難民還找不到食物,怕是會餓死在這四麵環山的荒郊野嶺了。
“他們真可憐!”
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於心不忍的輕聲道。
由於這麼多難民迎麵走來,陸軒隻好拉住馬韁,讓兩匹馬停了下來。
源源不斷的難民慢慢穿過馬車,萬閣主和紫嫣也是看的芳心直顫。
“把我們吃的分點給他們吧!”
萬閣主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了幾塊麵餅來。
紫嫣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紛紛都各自拿出乾糧來。
“不要!”
“彆!”
陸軒和程詩詩幾乎同時喊出聲來。
當萬閣主紫嫣望月知心和望月知意將小手伸出車窗的一刹那,周圍的難民猛的抬起頭來,眼中射出的是野獸一般血紅之光。
這一刻,這些難民們瘋了一般的全都是撲向了馬車。
看著這些本來還弱不禁風的難民們,突然變成了一群餓狼,眼中泛著嗜血的光芒,萬閣主望月知心望月知意和紫嫣都是嚇傻了。
“嘭嘭!”
危急關頭,陸軒兩掌拍出,以掌風將衝在最前頭的難民給一擊震翻在地。
“駕!”
陸軒甩動馬鞭,兩匹馬傳來一聲嘶鳴後,向著前方衝去。
頃刻間,馬車撞翻了好幾個向陸軒衝過來的難民,接著被輪轂碾壓致死。
衝破包圍的人群後,馬車揚長而去——
“呼呼呼!”
萬閣主她們在大口的喘著氣,陸軒讓驅使兩匹馬讓馬車慢慢放慢速度,回過頭來,沒好氣的說道:“萬閣主,是瘋了嘛!”
生活在蓬萊仙島的萬閣主,竟然不知道人性的險惡,真是讓陸軒氣悶不已。
“我——”
萬閣主低下小腦袋,臉色羞紅一片,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
望月知心望月知意和紫嫣,亦是如此。
程詩詩和陸軒一同經曆過這種難民衝突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不是和上次相同,她看出了一些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