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有意想要緩解一下萬閣主和左清月的師姐妹關係,可是她們互相之間太過了解。
萬閣主哼了一聲道:“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我師姐是什麼性子,你也彆白費功夫,我們是水火不容的!”
陸軒真是欲哭無淚,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們的事我也不想摻和了。”
為了她們師姐妹的事,陸軒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真是頭疼欲裂。
“你早點歇息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會來群芳閣找你,”陸軒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這段時間我都會在群芳閣,”萬閣主輕聲道。
砰地一聲,當陸軒帶上房門後,萬閣主嘟囔著道:“還想騙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
想到今夜被陸軒如此捉弄,萬閣主真的是有些難以入眠,看著窗外的月色,芳心有些亂,陸軒,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呀。
月如銀盤,陸軒走在回天龍鏢局的路上,現在街道上已經看不到有什麼人了,冷冷清清。
此刻,陸軒忽然停下了腳步,咧咧嘴道:“出來吧!”
“嘿嘿!”
前麵的巷子裡傳來陰笑聲,幾道黑影慢慢走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陸軒看清了對方的麵孔,赫然是蘇靖宇蘇公子。
“原來是蘇公子呀,”陸軒笑道:“你是擔心我一個回家不安全,特意前來護送我一程麼?”
“——”
本來還神色陰險的蘇靖宇,聽到陸軒的話,他的麵龐立刻是僵硬了起來。
這家夥又是在裝傻!
蘇靖宇咬牙切齒道:“小子,我真是忍你很久了,現在忍不住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隻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陸軒當然知道蘇靖宇是來找他麻煩的,不過他根本沒把蘇靖宇放在眼裡,一個渾身肥肉的大胖子,武力值實在是低的可憐。
至於蘇家的幾個護衛,陸軒更沒有放在眼裡。
在群芳閣,陸軒可是把蘇靖宇給坑慘了,差點沒把青雲宗的少宗主給得罪個乾淨,蘇靖宇能不記恨陸軒麼?
“蘇公子,我把你當朋友,把和萬閣主獨處的機會讓給你,你現在卻來恩將仇報,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吧!”
“你還有臉說!”
陸軒話音剛落,蘇靖宇氣的火冒三丈道:“你明明看的出來馬少宗主對萬閣主有意思,你把彩頭讓給我,這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還好我機靈,不然我整個蘇家都會被牽連到!”
是蘇靖宇夠機靈麼?要不是他的護衛提醒一聲,怕是他早已經興高采烈的奔向萬閣主的閨房了。
“唉!”
陸軒歎了口氣道:“我說蘇兄,我是好心相贈,而你是沒有這個實力,這能怪我?”
蘇靖宇真是有些抓狂了,和陸軒口舌之爭,簡直是沒事找罪受。
“少爺,彆跟我廢話了,你說不過他的!”蘇家的幾個護衛也是聽不下去了,頭皮發麻的說道。
“對,我跟他費什麼話,”蘇靖宇大聲道:“你們一起上,給我狠狠揍他一頓!”
“是,少爺!”
蘇家幾個護衛早就看陸軒不爽了,蘇靖宇一聲令下後,他們摩拳擦掌的向陸軒一步步逼近著。
“小子,你一個小小的鏢師連我們蘇家的少爺都敢戲耍,今天我們要讓你知道我們蘇家可不是這麼好招惹的!”
幾個護衛冷笑著,為首的一個護衛突然大聲道:“少爺,我們蘇家也是名門望族,欺負一個鏢師還要一起上,說出去都丟人,我一個人就能把他當成死狗!”
“好!鄧衝,你一個人上!”
蘇靖宇轉念一想,立刻是同意了。
“小子,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們蘇家的下場!”
叫鄧衝的護衛大吼一聲後,立刻是向陸軒奔襲而來。
可是在鄧衝剛衝出沒幾步時,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恐怖的氣息讓鄧衝心頭一震,猛地停住腳步,雙腿一蹬,借力整個人往後飄飛了數米遠。
“誰!”
蘇家護衛紛紛拔劍,如臨大敵的說道。
“轟!”
黑影落地,塵土飛揚後,他雙腳下的青石板為之龜裂開來。
好可怕的內力,高手!
蘇家護衛們眼皮子跳了跳,有些心驚膽戰起來,對方是敵是友還沒有弄清楚,他們不敢貿然上前。
如果是敵人的話,以這個人的實力,蘇家的幾個護衛根本是不夠看的。
“我是青雲宗二長老座下弟子史雲飛!”黑影傳來了聲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站在月光下,所有人看清了他的容貌,一身白衣飄飄,眉清目秀的麵容下,整個人上去十分俊逸不凡。
史雲飛?
蘇靖宇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沒聽說過青雲宗有這號人物。
從中不難看出,史雲飛隻是青雲宗的一名很普通的弟子,可即使如此,史雲飛似乎自視過高,竟然直接報出了他的姓名來。
不過想想也是那麼一回事,畢竟青雲宗是平安鎮第一宗門,即使普通弟子,也是以身為青雲宗的弟子為榮的。
在平安鎮,沒人敢冒充是青雲宗弟子的,蘇靖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來是史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不知道史公子突然到訪,有何貴乾?”蘇靖宇又是恬不知恥的問道。
好歹蘇家也是平安鎮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不至於對青雲宗的普通弟子都如此獻殷勤吧。
陸軒翻了翻白眼,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史雲飛將手中長劍的劍鞘直指陸軒,冷笑一聲道:“我是奉了我少宗主的命令,來取他的狗命!”
聽到這話,蘇靖宇心裡一喜,雖然史雲飛不是友,但也非敵嘛!
不過蘇靖宇心裡想的是,這個家夥可沒得罪馬仁平,可是馬仁平卻要痛下殺手,這心也太狠了點。
馬仁平對萬閣主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陸軒並沒有想要擋他的路,都不想和萬閣主單獨相處,把機會讓給蘇靖宇。
要不是萬閣主不肯相讓,陸軒也不會去了她的閨房,和她孤男寡女的共飲幾杯,這真的能怪陸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