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不僅有陳武、孔健、程棟、高峰和方想他們五個人,曾經孫教官教導過的中楠海保鏢,還有現任的中楠海保鏢,他們都來了。
今天,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裝,看上去都是黑壓壓一片。
6軒也是穿著一身黑,更是戴著一副墨鏡,樣子看上去酷酷的。
“6軒!”
很快的,陳武、孔健、程棟、高峰和方想他們看到了6軒,紛紛走過來打著招呼。
6軒看向他們,笑道:“辛苦了!”
“我們能夠為孫教官最後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陳武苦笑一聲道。
6軒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烈士陵園內的氣氛有些沉悶,當哀鳴的鼓聲和喇叭聲傳來時,隻見烈士陵園的樂隊向著這裡大步走來。
緊跟在樂隊身後的,是四個人工作人員抬著孫教官的水晶棺,正用直挺挺的步伐向這裡走來。
此時,所有人都是肅然起敬,身體站的筆直。
這是宋孫教官最後一程了,孫教官會馬上入土為安。
而孫豪端著孫教官的遺像走在水晶棺的前麵,他低著頭,神情有些黯然。
接下來幾個工作人員將水晶棺慢慢放進坑洞之內,然後回填黃土,陵園的樂隊依然奏響著悲涼的樂章。
“轟隆!”
突然間一聲雷響,閃電在長空上劃破天際,嘩啦啦的聲音隨即而來,一場大雨來的如此突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所以,烈士陵園的工作人員還是準備了雨傘的,到場的不僅僅有幾位京城大佬,還有老長,要是讓他們淋感冒了,罪過可真是大了。
工作人員們冒雨送來雨傘,先給老長送來,第二個是給6軒送來的,可想而知的是,6軒現在的地位,真的是讓人驚歎。
唐芸一手撐著雨傘,一手緊緊挽著6軒的胳膊。
下大雨的時候,黃土剛好填滿了坑洞,孫教官的骨灰已經是長埋地下,沒有人再會打擾到他。
看著這一幕,6軒的心情有些沉重。
雨下的非常大,大到6軒幾乎看不清孫教官的墓碑。
送孫教官最後一程的人,都是兩兩一對的打著雨傘,雨傘也是黑色的,讓現場的氣氛,更是凸顯著一股悲傷之意。
在場的人,也隻有孫豪沒有雨傘,他跪在了墓碑前,這一刻,他幡然醒悟了。
因為墓碑上,有著兩枚金光閃閃的勳章,一枚是華夏軍人最高榮譽的八一勳章,一枚則是溙國的王室勳章,代表著溙國的最高榮耀。
兩枚勳章是按照6軒的要求,深深雕刻進墓碑內,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譽,6軒希望後人永遠都能夠記住孫教官曾經的光輝。
看著這兩枚勳章,加上這麼多人給父親送行,其中還有老長,孫豪的心在顫抖著,一直以來,他痛恨父親沒有讓他過上富二代的生活,更是很少能夠陪他,沒有儘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可是現在,目睹著父親死的如此偉大,如此的風光厚葬,世上之人,又有幾個能做到的?
父親是英雄,國家的英雄,民族的英雄,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可是自己卻是一個不孝子,而且認賊作父。
孫豪想著想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大哭的喊道:“爸爸!”
聲嘶力竭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內心在觸動著。
陳武、孔健、程棟、高峰和方想他們幾個人,都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6軒心神一顫,他看著孫豪,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來,孫豪終於開竅了。
“孫教官,看來這麼對你兒子,並沒有浪費我一番苦心,”6軒喃喃自語的說道。
“鳴槍!”
一位負責下葬的司儀大聲說道,幾個士兵頓時舉槍。
“砰砰砰!”
槍聲響徹天際,預示著這場葬禮圓滿結束。
所有人有秩序的退場著,對於6軒來說,他算是了解了一件心頭事,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京城了。
但是看著孫教官的墓碑,還有在痛苦的孫豪,6軒有點舍不得離開,他想多看孫教官兩眼。
唐芸知道6軒的心境,所以她的雙手緊緊挽著6軒的手腕,陪他靜靜的看著——
誰也無法明白6軒和孫教官之間的情誼,不僅僅是教官和學生之間的師生情,更有一種忘年之交的友情。
更甚者,在孫教官出事的前一天夜裡,他們還一起喝酒,孫教官暢想著退休之後的美好生活。
這一切的一切,一幕幕,都在6軒腦海裡揮之不去。
但是6軒知道,該放下的始終是要放下的,逝者已去,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
雷陣雨漸漸變小,然後天空放晴,6軒輕聲道:“唐芸,我們走吧!”
“6軒!”
正當6軒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隻見老長大步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拿著雨傘的林秘書。
看到老長過來,6軒止住了腳步,微笑道:“老長,有什麼指示?”
老長可是看的出來,這家夥雖然一臉的笑意,但都是裝出來的,正色道:“倒是沒什麼事,想跟你聊聊而已。”
“嗬嗬,老長想聊什麼,我陪你聊什麼,”6軒咧嘴一笑道。
林秘書和唐芸都是忍不住偷笑了幾聲,敢和老長這麼說話的,怕也隻有6軒了。
老長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我知道你要離開京城了,所以,想叮囑你一句,在外麵要小心謹慎一點,畢竟,不可能是在什麼地方,我都能護得住你的。”
“——”
6軒心頭一震,搖頭一笑道:“老長,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差點死過不少回了,但是我還是很惜命的。”
處理完孫教官的身後事,6軒肯定是會離開京城的,畢竟京城不是他的家,加上老長也知道一點內幕,估計6軒又會出國一趟。
在華夏,即使是幾個大佬要動6軒,老長還是保住了他。
可在國外呢,老長可是管不著的。
所以,老長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6軒,在國外,悠著一點,彆由著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