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長掃視所有人一眼,微笑道:“我隻是剛巧路過這裡,大家都吃飯吧,不用這麼拘束。”
親和的笑意,讓所有人都感覺親切不已,所以眾人繼續低頭吃飯,隻是目光時不時的會飄過來。
真的很難想象,老長怎麼會來這家西餐廳了,剛巧路過,不會這麼巧吧?
所有人的目光忍不住的落在6軒身上,都覺得會不會是6軒把老長給叫來了,如果真是他叫來的,那也太逆天了一點吧?
“你是衛青山的兒子衛鞅把,”老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衛鞅,麵無表情的說道。
衛鞅真的被嚇慘了,吱吱嗚嗚的說道:“老長你好,我是衛青山的兒子衛鞅。”
老長淡淡道:“衛青山一直都是行事很謹慎,工作也很認真負責,看來他將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卻是忽略了家庭,唉!”
那一聲歎氣,讓衛鞅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一般,拔涼拔涼的。
誰都明白老長的意思,衛青山教子無方,子不教父之過呀,還有一句話,那便是虎父無犬子。
也許表麵上衛青山為人正派,其實背地裡和衛鞅一樣,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小人,仗勢欺人的偽君子。
這可真是很難說,試問老長會將大任托付一個教導出這麼一個人渣的父親繼承大統麼?
根本不可能呀!
無疑,老長的話,把衛青山判了死刑,仕途算是要終止了,畢竟老長還在位,還沒死呢。
剛才衛鞅的話,太張揚跋扈,都說他老爹是老子天下第一了,任誰聽到這話都會很不爽吧,更何況是老長。
見過坑爹的,可沒見過這麼坑爹的,即使是6軒都長見識了。
“回去幫我給你父親帶句話,”老長喃喃道:“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老長說了一大通,可是所有人都是聽得有點入迷了。
若是這一句文言文出自老師之口,怕是眾人都會覺得頭疼,但是看著老長一臉正氣的說出來,卻是覺得太精辟,字字珠璣呀。
其實老長話裡的意思便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連家庭都沒搞好,還談什麼治國?
這不是扯淡嘛!
老長讓衛鞅帶的話,無疑讓衛鞅的老爹衛青山明白,你不會是我的接班人,你沒戲了!
“都記住沒有?”老長看向衛鞅,不緊不慢的說道。
衛鞅的腦子已經是如同被門給夾了一般,哪裡會記住老長這麼長的話,他的臉色慘白,卻不敢說沒有記住,機械的點頭道:“記住了。”
“去吧!”
老長揮了揮手道。
“是!”
衛鞅大步向門口走去,可是當他剛走出門口的時候,便是腳步一滑摔了一個狗吃屎,一聲慘叫傳來,讓人又是忍俊不禁,又是歎息。
現在衛鞅才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狠人,而且他知道他被6軒給玩死了。
6軒故意用激將法,讓衛鞅在他麵前耍橫,在老長出現的那一刻,6軒更是讓衛鞅越的張狂起來。
老長看似一直都是一臉的平靜,可是內心已經有點慍怒了,隻是深沉的老長,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將喜怒表達在臉上呢。
談吐依然優雅,卻是字字如劍,直戳衛鞅的心臟,這才是老長厲害的地方。
6軒都是不得不佩服,他可是做不到這一點。
然而,6軒也沒有位居這麼高的位置,還真是裝不了這個逼的。
待衛鞅離開之後,6軒看著老長嘻嘻笑道:“老長,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呀?”
老長慢慢坐下來,坐在了6軒的身邊,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說話也是有點不著邊際,說什麼有人能夠護著你,6軒,你也讓我有點失望!”
在衛青山麵前,6軒說有人能夠保住他,這個人自然指的是老長了,老長可是心裡清楚的恨。
在剛才,6軒和衛鞅的對話,老長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這麼找衛鞅算賬了。
衛青山讓老長失望了,6軒也是如此!
老長的話,讓穆晚晴心中一顫,心裡隱隱擔心。
“咳咳!”
6軒咳嗽兩聲道:“老長,我可是受害者呀,是這個衛少要欺負我,他老爹這麼厲害,我也隻能求自保把你搬出來了。”
“再說了,我也沒說出你名字呀!”
聽到6軒的解釋,老長立刻是又好氣又好笑起來,瞪了6軒一眼道:“你肚子裡的壞水,難道我還不知道的?”
老長可是精明著呢,6軒這借刀殺人的手法,在場的人都知道,皆是不寒而栗。
“嘿嘿!”
6軒乾笑了兩聲,也懶得去解釋了。
如果老長真的生氣了,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6軒可是被主動找麻煩的,可不是他主動惹事,這一點老長也是清楚的很,所以老長也懶得去過多追究。
這時候,6軒笑眯眯的說道:“老長,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你說呢!”
老長皺了一下眉頭,表示非常不開心的說道。
“——”
還真是來找我的呀,6軒汗顏無比,估計自己到京城的時候,老長就知道了。
6軒打了個哈哈道:“怎麼好意思勞煩老長來找我呢,老長你直接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過去找你。”
“你手機關機了,你不知道麼?”老長反問道。
6軒連忙將手機拿了出來,一看之下果然是關機了,可能是在火車上閒得無聊,一直在看手機新聞,都是忘了手機沒電了。
“嗬嗬!”
6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像還真是沒電了,忘了充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