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生命無常,縱使在扶桑高高在上的天皇也怕死,即使能夠多活一天,天皇也是十分渴望的。
因為越是地位越高、有權有勢的人,越希望多享受美好的一天,反倒是苦命的人,對生命便是顯得沒有那麼苛刻的追求了。
看著天皇充滿著求生的目光,6軒淡淡道道:“你的五臟,身體的各個器官已經開始衰竭,已經回天乏術了——”
天皇聽到6軒的話,心頭一寒,他立刻是低下頭,一臉的憂傷之色。
“不過——”6軒突然又是欲言又止道。
天皇一聽,激動的說道:“不過什麼?”
“雖然你的命數已到,是一個將死之人,醫術雖不能逆天改命,但是憑借我的醫術,讓你多活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6軒一字一句的說著,而這每一個字都是讓天皇越來越激動起來,甚至身體都是在微微顫抖著。
天皇的嘴唇顫動了幾下,連忙道:“如果你願意給我治療,我能夠多活多長時間?”
“一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6軒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說道:“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一個月都活不到了。”
“一年,一年——”
天皇喃喃自語,他怎麼也沒想到,憑借6先生的高醫術,竟然還可以多活一年的時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對於一個知道命不久矣的人來說,這是多麼的珍貴,這麼多時間,可以彌補多少人生中的遺憾,可想做,卻沒有去做的事情。
天皇目光射出精光,但是轉念一想,想到了剛才6軒所提出來的要求,他激動的神情卻是滿滿平靜了下來。
隻聽到天皇不冷不熱的說道:“6先生,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先讓我嘗到甜頭,然後再讓我答應你,立正和為天皇。”
說著說著,天皇咬著牙道:“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6軒其實已經猜到天皇會這麼一說,所以他沒有半分的驚訝,仿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為6軒看出來天皇是什麼樣的性格,他以皇室的名聲和榮譽為第一,剛才那無比堅定的目光,怕是現在以死相逼,他都不會妥協的。
若是立正和親王為天皇,而不是長子大和親王,那麼,整個皇室的聲望會受到滅頂之災。
如今的扶桑皇室,早已經失去了昔日的輝煌,再也不是那個能夠呼風喚雨的王朝,如果扶桑皇室連皇室的尊嚴和聲譽都丟了,那麼扶桑皇室更是名存實亡。
打破了祖訓,扶桑皇室會被千夫所指,皇室的榮耀將會蕩然無存,那麼皇室還怎麼賴以生存下去?
所以,為了扶桑皇室的尊貴能夠一直繼承下去,天皇可不會乾這傻事的,縱死也不會忤逆了祖訓,打破了規則!
看著6軒平靜的模樣,天皇看的一呆,但依然滔滔不絕的說道:“縱使現在讓我死,我都不會讓正和繼位,皇室的傳統,不會在我手上葬送掉,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嗬嗬——”
聽完天皇說完這些話,6軒卻是笑了起來。
天皇更是呆若木雞,問道:“6先生,你笑什麼!”
“天皇,你這麼激動乾什麼,”6軒狡黠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一定要讓你答應我的條件,才願意給你診治了?”
“啊?”
天皇驚訝出聲,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本以為6軒是有備而來,除非自己答應他的條件,他才願意出手相治,卻沒想到突然變化的這麼快。
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呀!
“6先生,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放棄這個條件,選擇另外的調節給我治療?”天皇試探性的說道。
6軒擺了擺手道:“我想好了,我不要任何的條件給你治療,免費治療。”
“免費治療?”
天皇呆呆傻傻一般的說道,他真的有一種快瘋掉的感覺了,都是感覺6先生腦子不會是有毛病吧?
剛才提出那般無禮的條件,現在卻什麼都不要,免費治療,這是什麼個情況了這是!
反正天皇真是有點懵逼了——
但是6先生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比老奸巨猾的安倍進四都是三番兩次在他手裡吃癟,怎麼可能腦子有病呢?
難道是他善心大?
但是天皇也不傻,他善心大,也會給自己這麼一個扶桑的天皇免費治療。
6軒對皇室可是沒有什麼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壽宴上唱華夏國歌,天皇即使老了,也不傻!
想來想去,天皇始終不知道6軒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此時,感覺到有點頭疼的天皇,苦笑道:“6先生,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不要拿我尋開心了!”
6軒笑道:“天皇,我6軒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既然說了免費給你治療,什麼要求不要,那我就會這麼,隻看你願不願意讓我診治了!”
6軒臉上即使麵帶笑容,但是說這些話的時候,說的是鏗鏘有力,字字珠璣!
他眼神閃爍精光,有一種威武不屈的氣質!
看著他的模樣,天皇心頭顫了顫,連忙笑道:“6先生,我相信你!”
“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讓你治療呢,誰不想多活一年呀,”天皇哈哈笑道。
一毛錢不用花,更沒有昧著良心,不顧自己原則的條件,這簡直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
傻子才不會答應呢!
6軒點了點頭道:“那就廢話少說了吧,我直接給你治療!”
天皇喜色上臉,說道:“該怎麼治療?”
“針灸!”6軒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傳聞華夏中醫的針灸之術博大精深,我正好也想見識一下,”天皇笑著說道。
而天皇也不怕6軒玩什麼花樣,因為在這間書房裡,可是安著針孔攝像頭的,若是6軒敢暗害他,針孔攝像頭會拍下這裡所生的一切。
如果6軒知道天皇心裡的想法,隻能笑他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