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在乎那至今還掛在那個部隊之中,掛在他的心中的那一個個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的數不儘的勳章。
但是汪子辰知道,那個人,那個教官,不會希望看到他,有一天,受到他親自的裁決,更不會希望看到他,用他教授的武道,去傷害無辜。
所以,汪子辰一直守護著一個不亂殺無辜的底線。
即使很多時候,汪子辰可以拿槍,乾掉某個人,但是他不敢這麼做。
但錯了,就是錯了,錯一步也是錯,錯十步也是錯,當6軒提到秦風教官名字的時候,這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羞愧!
6軒看著他臉上那種羞愧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偽裝出來的,臉上的神色,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你是不是被趕出那個部隊了,為什麼現在會空中部隊,當了一個飛行員?”6軒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趕出來的!”6軒的話音剛落,汪子辰便像是受到了最大的侮辱一般,驀的一張臉漲得通紅,竭斯底裡的喊道。
6軒的話,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一直以來,那一次離開,都是他的心中的一個心病,那一次任務的失敗,那四個人死亡的事情,也像一個陰影,不時的纏繞在他的噩夢之中。
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事不怪他,他不是被踢出軍隊的,教官在離彆的時候,也告訴他,不要有陰影,好好的當一個飛行員。
“不管你因為什麼,我隻想告訴你,即使你離開那個部隊了,也是一個飛行員,是軍人,不要為虎作倀。”
6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向著安若竹走去,再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汪子辰一眼。
汪子辰再一次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血,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個高手,而且和教官是舊識!
可是他這麼年輕,怎麼會認識教官呢?難不成他是教官所教出來的兵?
雖然他小小年紀,但是他的實力,卻已經是極為的可怕,以他的這麼深不可測的實力,也許,也就隻有教官才能夠和他相比了吧,或者……教官也不一定能夠贏他吧!
回想到之前當兩拳相交之是,6軒在那一瞬之間,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可怕的實力,汪子辰的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良久,汪子辰才回過神來,心中,湧起了一絲複雜萬分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和教官熟識的話,也許自己的下場會更慘吧。
汪子辰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
想不到,離開了隊伍這麼多年,來到了遙遠的南方,竟然還是要繼續的承受你的恩情。
隻是,我……對不起你的教導!
汪子辰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淒涼的笑容。
不過,我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做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了!
很快,汪子辰重新的抬起了頭,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堅毅的神色。
“對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剛才你的好兄弟付辛博,確實想要一槍崩了你,”突然間,6軒頭也不回的說道。
“……”
當6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來。
而汪子辰也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那付辛博眼中閃爍的一道狠辣之色,出現在腦海裡。
這讓汪子辰立刻是打了一個冷戰來,剛才他真的想殺了我!
如果付辛博真的拿汪子辰當兄弟的話,絕對不可能扣動扳機,即使在恐嚇之下,完全可以丟掉手槍。
所以,付辛博的確是想要借刀殺人,然後罪責轉移到6軒的身上。
而付辛博卻能置身事外。
其實付辛博對汪子辰早已頗有微詞,經常讓他乾點違法的事,都不願意乾的,隻願意幫他出麵,保護一下他。
以汪子辰的身份,基本上是沒人敢動他的。
這樣一個國寶級的飛行員,即使大家族的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不然的話,這是在和整個國家作對了。
而6軒似乎早已知道付辛博是什麼德性,一個陰險小人而已,早已經把手槍裡的子彈,全部給取出來了。
付辛博臉色通紅,無比羞愧之時,汪子辰看了他一眼,心裡直感覺冰冷無比,付辛博這樣做,讓他寒心。
他拿付辛博當兄弟,可是付辛博卻拿他的命當草芥!
航空公司的所有空少和空姐,看著付辛博,目光都是充滿了鄙夷之色,真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
付辛博在公司的形象大跌,這時候的他,都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付辛博,從今天起,我將不不會再為你賣力,這麼長時間以來,跟在你的身邊,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想來,也應該足以報答你昔日的恩情了!”
“我們不再是兄弟!”
當汪子辰說出這句話後,付辛博的雙肩猛然一顫,可是他無話可以辯解,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拿汪子辰當兄弟。
汪子辰的眼裡,露出了一絲迷茫而複雜的神情,喃喃地道:“不過,在臨走之前,我還要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說完,又怔立良久,汪子辰才輕輕的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轉身沒入了街道昏黃的路燈之中。
所有看著汪子辰的背影,瞬間感覺他高大了許多……
“若竹,我們走吧,”6軒走到安若竹的身邊,說道。
安若竹看了他一眼,點了點小腦袋:“嗯!”
在眾人的目光中,6軒和安若竹坐上了停在酒吧門口的寶馬m6,揚長而去。
今夜航空公司的聯誼會,是付辛博一手主導的,本來想追求一下安若竹的,即使追不到安若竹,憑借著公司少東家的身份,也能讓其他美女空姐投懷送抱吧。
可是結局卻是丟儘了顏麵,被所有的空姐所瞧不起,誰還會願意搭理付辛博的。
聯誼會,在6軒離開後,顯然已是到了尾聲,付辛博的一番作為,讓人感覺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當然不想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