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萬裡無雲,在京城軍區,上萬的將士正筆直的站在大門口,兩輛軍用越野車緩緩駛進了大門,在上萬將士的麵前穩穩停住。
接著,以6軒為的四位狼牙特種兵,走下車子,並將ts頭目巴達迪押下了車,眾人看到他們,一聲軍裝,在日光的照射下,無比的莊嚴,異口同聲的喊道:“歡迎回家!”
整個京城軍區已經知道了6軒他們的英勇事跡,看著他們王者歸來,心神都在顫抖著,4個人竟然真的解決了ts,還把頭目給活捉了回來,這種榮譽,將會永垂不朽!
自從兵王6軒離開狼牙特種部隊後,狼牙再也沒有如此的耀眼過了,而他以一個平民的身份歸隊後,卻又是創造出了狼牙無上的榮耀,兵王6軒,真的是無與倫比,當今的軍界,無人可與之比肩!
“謝謝大家。”看著熱情的軍區將士們,6軒露出微笑來,這一次的戰鬥,真的很痛快,即使這是最後一次以狼牙之名來戰鬥,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唐峰和孟強盛咧嘴笑著,第一次感受萬人迎接的感受,感覺可真是太夠勁了,心裡都是飄飄然了。
而嚴函微微露出笑容,在人群中,他很快的看到了一張可愛的俏臉,那笑容笑的越的開心起來……
寧夏也看到嚴函,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冷峻的嚴函,笑的這麼開心果,如果暖日升起,冰上融化一般的感覺,讓寧夏都忍不住的臉紅起來。
軍區的上層領導們,站在最前麵,而軍委長薑武也正站在最前頭,他杵著拐杖,眉宇間已經浮現出暗淡的光芒,他的生命力已經快要消耗殆儘了。
6軒看到了長,他艱難的杵著拐杖,雙腳都在微微顫抖著,他在咬牙堅持著,等著自己回來的那一刻。
“長!”6軒走到了薑武的麵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薑武蒼老的麵頰,擠出一絲笑容來:“6軒,好樣的,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然而,薑武說完這句話時,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目,順勢往下一到,6軒急忙將他一把抱住,而所有將士嚇得大聲道:“長!”
那一聲,震響了整個軍區,直破雲霄!
在軍委長的房間裡,薑武已經是靜靜的躺在了病床上,感覺到周圍都是人,他吃力一般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軍區乾部們,還有站在床前的6軒,而所有人眼圈都有些紅紅的,他嘴巴蠕動了半天,才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在我最後的時間,和6軒聊幾句。”
軍委長沒有一個親人能給他送終,然而長在彌留之際,依然是將一顆心係在了6軒的手上。
所有人都明白長和6軒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當所有離開後,薑武緩慢的說道:“6軒,你還恨我嗎?”
“長,我不恨你了,你讓我離開軍區,也是為了我好。”6軒搖了搖頭,聲音已經有些哽咽道。
“你還記得你那年,你提著毒梟的頭顱回來的時候,我狠狠打了你幾百軍棍嘛?”薑武深深的說道。
6軒當然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長這麼震怒,都差點沒掏槍把自己一槍給斃了。
“記得,我屁股都被打腫了。”6軒露出一絲笑容的說道。
薑武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重的懲罰你麼?”
“因為我違反了軍紀,違反了軍人的守則。”6軒正色道,其實那一次自己也真的是做錯了,即使割下了那毒梟的腦袋,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把這顆血淋淋的頭顱拿到了軍區大院裡,這給新兵們,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然而薑武卻是搖了搖頭:“這些都不是。”
6軒愣住了,他清晰的記得,長氣的當時吹胡子瞪眼,罵自己怎麼跟個土匪一樣這麼血腥不仁,怎麼反過來現在不承認了。
在6軒的愕然之中,薑武咬著牙道:“因為當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你眼中的絕望與戾氣,那是一種深深的自責,你所的戰友都死了,你卻活了下來,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我想打醒你,讓你明白,你戰友為你而死,不是讓你這麼痛苦的活著!”
6軒的身體猛然一陣顫抖,薑武接著道:“可是你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認為這麼殘暴的殺人沒有錯,你的心已經有了心魔,一旦瘋狂起來,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知道,可是我……”6軒的聲音有些抖動起來:“可是我無法在那一次次的夢魘裡掙脫出來,我真的沒辦法,看著戰友為了救我全部死了,我真的不想要這個結果,長,我不怕死,我害怕的是戰友死了,而我還活著……”
這是一種深深的悲涼,每一個都想活著,而6軒卻是想死,他無法戰勝心魔,無法戰勝自己。
“你第一次來軍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薑武歎了口氣,又是回憶著說道:“那時候的你,眼睛裡沒有絕望,還是一種生無可戀的衝勁,瘋狂的鍛煉,瘋狂的自我舉薦,每一個戰場都有你的身影,你的確成長的很快,所以我經常會把你叫來聊聊。”
6軒苦笑了兩聲,那時候自己太傻了,以為沈碧蓉把自己的還沒有出世的孩子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因此,他對人生衝忙了絕望,有著一種和敵人同歸於儘的衝動,可是自己錯的很徹底,而且是大錯特錯。
“但即使我每次給你做思想工作,你還是一個倔脾氣,一點也改不了。”薑武笑了笑:“所以你每一次的戰役,總會留下一絲傷疤,而且越來越深,直到那一次你提著毒梟腦袋回來的時候,我知道你的病已經根深蒂固了。”
6軒微微低下頭:“長,你真的不用再為我的事操心了,我一定會讓自己好起來的。”
即使軍委長馬上就要死了,可仍然惦記著6軒的心裡創傷,然而6軒的病實在太重了,即使是當了一輩子軍人的軍委長,也從來沒有見到像6軒這麼嚴重的,所以在瀕死之時,軍委長仍難以不提及他的病情。